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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上了一周班,我累得很。”
严以珩说着,作势起身就要离开——嘴上说的话是拒绝,嘴角弯起的弧度倒是越来越明显。
鹿溪埋着头笑了笑,在严以珩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用食指和拇指圈了一个圈,把严以珩的尾指轻轻地圈在手里。
浅浅的一个触碰,一触即分。
严以珩回头看看他,只得到了来自鹿溪的一个十分无辜的眼神。
严以珩心里觉得好笑:鹿溪就快把那点心思写脑门上了。
可真要说鹿溪说了什么出格的话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那也没有,只是举手投足的每个动作都……不那么清白。
鹿溪这个人,很……
严以珩不会形容,但能隐约感觉到他和自己身边那些同龄男生不太一样。
他们现在这个年纪挺尴尬的。不再是小孩子,做事情要自己想清楚,但又和真正成熟的大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些人仍然停留在高中,说话做事还是一股孩子气。有些人又过分地喜欢装成熟装深沉,然而这些“成熟”和“深沉”,连严以珩这样涉世未深的人都能一眼看到底。
但鹿溪不一样,鹿溪有种……很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抛开鹿溪自带的光环,和——好吧,实在很符合严以珩审美的一张英俊的脸——和鹿溪相处,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很放松的事。
而这种“放松”之外,又掺杂着一些……“你不说,我也不问,但你我都心知肚明”的小心思。
轻轻甩开鹿溪的手指时,严以珩手腕一勾——
食指指尖轻轻带过鹿溪的掌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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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皮肤相触的那个瞬间,严以珩甚至能感觉到鹿溪做了一个下意识的抓握动作,只是严以珩更快地抽回了手。
鹿溪抓了个空。
严以珩听到身后那人仿佛连呼吸都停了一瞬,紧接着,鹿溪跟在自己后面,也出了奶茶店的大门。
“哎,严以珩——”鹿溪的语气有点着急,“我说——”
“说什么?”严以珩停下脚步回头等他,脸上的表情是跟他一样的无辜。
鹿溪颇为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双眼时,眼角尽是笑意。
他咬了咬嘴唇,两只手塞进自己的口袋——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直筒大衣,挺拔极了。
“我说——”鹿溪慢悠悠靠近严以珩,在距离他大约一米远的位置停下了脚步,只稍微伸长脖子凑近严以珩的脸颊。
他们之间隔着一点还算礼貌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却近在咫尺。
“我说啊,”鹿溪终于开口,“我们能不能……有一点了解对方的机会呢?”
严以珩装作疑惑地反问道:“我不是正在让你了解我吗?”
鹿溪笑出了深深的酒窝。他站直身体,向严以珩走近,也补齐了两人之间那最后一点点距离。他用手肘碰碰严以珩的胳膊,轻声说:“那,说好了哦,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严以珩没回答,只扭头看看他。之后转开脸又看着旁边,笑了。
今天鹿溪没开他那辆招摇的摩托车,两个人就这样在路上慢慢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哎,严以珩,你今年什么时候回家过年?”鹿溪问。
严以珩说了两个日子,道:“买了这两天的车票。”
鹿溪看看日期,说:“那你只在家里待三个星期吗?”
“对,就是过年前后那两周。”
鹿溪“哦”了一声,点点头,很突兀地换了个话题:“哎,今年的大年初一,是2月14号,你知道吗?”
严以珩话还没说出口,先笑了。他歪着头看看鹿溪,用一种“让我看看你又要作什么妖”的眼神看着后者,说:“现在知道了,怎么了?”
鹿溪也有点绷不住了,他低头偷笑一声,说:“没怎么,就问问,这个宝贵的大年初一,有人陪你过吗?”
严以珩眨眨眼睛,用一种“这种问题怎么还要问”的诡异眼神看着他。
“当然有啊。”严以珩说。
鹿溪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秒。他完全状况外,像是需要很认真地思考一下,来消化刚刚听到的那简单的四个字。
严以珩看到他那副表情,简直在心里笑到捶地。他清清嗓子,马上又说:“我爸妈陪我过啊。”
鹿溪:“……”
他颇为无奈地用力闭闭眼睛,又用手肘戳戳严以珩。
“喂!你这个人!”鹿溪瞪他,“……吓我一跳。”
严以珩才不管他,只自顾自地笑弯了眼睛。
鹿溪也没有办法,站在原地瞪了他一会儿,也跟着一起笑了。
大概心里是高兴的,便看什么都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