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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买下了。
严以珩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以前老说赚钱了给你买点什么,一直也没机会。那天刚好路过,就买了……手机,送给你。”
韩千一的语气也好像很轻松,可总让人觉得似乎又带着什么无法言说的复杂。
他说:“以前给你买的手机你又没用过,现在我哪好意思收你送的东西呢?”
“……”严以珩扯了个慌,“用过的,怎么没用过呢。”
韩千一轻笑一声,不知是不是相信了他拙劣的谎言。但他并没有再深究这个话题,只是说:“好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挂断电话前,韩千一低声叫住了他。
“小珩,我……”他开了个话头,又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继续道,“你不用想着还我什么。”
然而,现在的严以珩,早已不是当初面对一哥时总会手忙脚乱、不会掩饰内心的小孩子了。
韩千一的话依然让他动容,抛开那些年少无果的暗恋,到了现在他也依然觉得,一哥是个很好的人。
他说:“我知道的,一哥。”
韩千一笑了笑,说“好”,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再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严以珩的生活过得平静无波。
春天总是短暂的,前一秒才刚入春,下一秒,春天就结束了。
五月末的时候热意袭来,夏天又快到了。
六一是个周末,5月30号的下午,滕酩忽然给他打了电话。
“以珩哥哥!”开口的却是滕安,“你还记得我吗!!”
严以珩正在地铁上,周围乱糟糟的。他找了一站下车,在站台中间的长椅上坐下,好好跟滕安讲着电话。
“当然记得。怎么了?”
滕安说:“以珩哥哥,明天是六一,我想去迪士尼。你能陪我吗?我请你去!”
滕安一个小屁孩自然没钱请他,是谁在借着滕安的嘴想请他去迪士尼,实在太明显不过了。
严以珩眨眨眼睛,答应了:“好啊。原来明天是六一啊,我都十几年没过过六一了,那就托安安的福,我也来过个六一。”
滕安欢呼一声:“好耶!”
说去就去。
那天晚上,严以珩和滕安打了很久的电话。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两个人订好了去上海的机票,又预订了迪士尼的门票。
期间严以珩装傻充愣,装作根本没听到滕安时不时在电话那旁跟别人商量询问的声音,也根本不去问明明是两人的行程,怎么平白多出一个身份证号。
第二天一早在约好的时间到达阳城机场时,严以珩大老远就看见了滕安。
和……滕酩。
他把行李箱立在一旁,两只手环在胸前,看着滕酩,下巴一抬,问:“我和安安约好了出来过六一,你来干什么?”
滕酩闷头笑了一声,做了个转身离开的动作:“那要不……我走?”
严以珩一挑眉:“慢走,不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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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酩略带失望地说:“那我……走了啊。”
两个大人在这装腔作势,只剩滕安这个不明就里的小孩满头问号。
他看滕酩真的转身,以为哥哥真就要走,立刻急了:“哥哥,哥哥!”
滕酩回头看他,苦哈哈地说:“你以珩哥哥不带我玩。”
严以珩眯着眼睛看他,道:“禁止25岁以上的人装嫩过儿童节。”
滕酩不服:“你已经过了25岁生日了,你也是25岁以上的人了。”
严以珩说:“那我也不去了,你陪安安去。”
滕安夹在两个幼稚的大人中间,噘着嘴看向他俩。他抱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苦着脸小声说:“没有一个正经的大人,就会哄骗我这种小孩子。”
说着,就要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一个人去过安检。
“唉,苦命的滕安,即将踏上一个人前往上海的旅程!”
严以珩这才笑了:“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走吧。”
他接过滕安的行李箱——小小一个,刚好可以架到自己的箱子上。
刚放上去,就被滕酩接过来了。
“我来。”滕酩笑笑,“怎么能让你拿?”
他从严以珩的行李箱上接过滕安的东西。交换时,两人的手背轻轻蹭过。
滕酩低头瞥了一眼,语气很不经意地说:“你手怎么这么凉啊?”
严以珩定定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个很不明显的小弧度。
“机场空调温度太低了。”
滕酩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明显起来:“那你注意保暖,一冷一热容易感冒。”
在登机口等待登机时,滕安要喝水,自己慢慢走到饮水机,接了一杯温开水。
两个大人坐在座位上看着,顺便说点不想让滕安听到的话。
“我想问……”严以珩犹豫道,“滕安能坐飞机吧?我查过,好像说开颅手术之后一个月内不建议坐飞机,他现在……应该是可以的吧?问过许医生吗?”
滕酩本来都张开嘴准备回答了,后面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嘴巴又缓缓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