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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舟立刻接话道:“我就跟你妈说别带,她不听!”
严以珩一眼就看出他在推卸责任:“你也没制止成,你也别说她,我看啊,你也是想带。”
陶乃姗切了一声,数落丈夫道:“还跟你儿子耍小心眼。一眼就被看穿了吧!”
严舟不说话了。
严以珩给他俩订了一处酒店——自己租的那处,实在没有地方让他们住了。
住酒店确实不方便,路上陶乃姗念叨着:“小珩该买房了。”
严以珩没提以后想去北京的事,只说“不着急”。
“我想先买车。”他说。
陶乃姗道:“你自己决定就是。我跟你爸还有点钱,明年春节之后我就取出来,你拿去用。”
严以珩连连摆手:“我还有点钱,工作这两年存了一些。”
陶乃姗才不管他,自顾自地跟丈夫说起家里的储蓄——欠韩老爷子的钱还清了,他们也终于能攒下点钱了。
陶乃姗念叨了一路,直到住进酒店的房间时才拍拍严以珩的手,挺关切地问道:“小珩,你上次说的那个生了病的孩子,在哪家医院呢?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严家这夫妻俩,也是……挺爱管闲事的性子,特别是陶乃姗,实在是街坊邻里出了名的“调解员”。这家夫妻吵架了要去劝架,那边小孩猫走丢了也要去帮忙找。
前阵子听严以珩提起滕安的事,可真把她急坏了,当时在电话里就连连感慨:“那么小的孩子呀!那么年轻!天呐!”
“……我问问。”严以珩无语又好笑,“不是,你先等等,去不去看他先放一边——先教教我怎么织帽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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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陶乃姗疑惑了:“织帽子?”
严以珩解释了一番:“化疗会掉头发,我想,送个帽子给他。”
陶乃姗的热心雷达动了:“哦哦,那我教你!我教你呀!”
不仅教,还要从老家买毛线寄给他。
严以珩满头黑线地拒绝了:“快打住吧,运费那么贵,我还不如自己在阳城买。”
陶乃姗亲自算过价格,这才作罢。
当然,夫妻俩这次来阳城,最主要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教儿子织毛线帽——这次过来,主要还是看看严以珩的……新工作。
严以珩辞职创业这个事情,还是他自己不小心说秃噜嘴了。
陶乃姗原先那个自拍杆坏了,严以珩就从网上给她买了个新的。快递送到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陶乃姗迟迟没有去取,催促取件的消息推送到了严以珩的手机上。
那天中午他刚好看到,就顺手给陶乃姗去了一个电话。
“知道了,我一会儿去拿。好奇怪,怎么没有给我发短信呢……”陶乃姗嘀咕了一句,“哎,小珩,怎么中午打电话呀?没休息吗?”
严以珩心里一紧——糟了,他是有睡午觉的习惯的。
他赶紧扯了个谎:“哦,呃,我东西落家了,中午回来拿了一趟。”
陶乃姗不知相信没有,又说:“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粗心。”
第二天中午,她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跟他说,旁边邻居搬家了,新来的邻居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
挂了电话之后,严以珩就觉得坏菜了。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严舟打了电话过来。
没瞒住,严以珩老实交代了,再之后,老两口就闹着要过来看看了。
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老两口都不是能做生意的人,他们的人生经验,他们的阅历见识,早就已经不足以用来教导严以珩了。
真要说能够给儿子的支持,大约也只有……
“想做的事,你就放手去做,别有包袱,别有压力。”陶乃姗的手指飞快地在勾针上绕着,头也不抬地说着,“我和你爸,还有家里的事,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呀,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
陶乃姗活了快五十年,离开琴市的次数寥寥无几。她这一辈子都待在眼前那一亩三分地上,过着和大部分普通女人一样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活。
可她也着实经历了不少——她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早早地经历了中年危机,失去了几乎全部的积蓄,又要面临儿子高昂的学费。她省吃俭用,竟然又硬生生地从口袋里攒下了一笔不小的金库。
她没有见过太多世面,没有超出常人的能力,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她只是一个……悄无声息地做着最有力的后援的……普通女人。
严以珩正在刷着碗,听到这话时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水龙头哗哗流着凉水,严以珩手上被水冲得很冷,心里……又很暖。
“好了好了,就这样,你就照着织吧。”陶乃姗把手里的毛线团和勾针都放下,“也不指望你能织得多好看……”
之后几天,严以珩带着他们在阳城四处逛了逛,临走前……滕酩忽然冒出来,说要请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