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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那点洁癖和偶像包袱,整趟旅程里,他隔几分钟就要确认一下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酒味,都快搞成强迫症了。
最后那半小时路程,他甚至都有点晕机了。
严以珩的脑袋晕乎乎的。他紧紧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混乱中脑袋里还在想,看谈吉祥平时出去谈生意,也没觉得这么难啊……明年得给他的业务招待费加点预算,谈生意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趟航班晚了十几分钟才到。等待托运行李送达的那几分钟里,严以珩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几乎快要晕倒了。
他满头冷汗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救个急,”他语气虚弱,“我在机场……许医生。”
许医生的住处离机场不算远,十分钟之后便赶到了。
……严以珩在机场外面的停车场里可怜巴巴地蹲着,手里还抱着自己的行李箱。
许医生都顾不上拉手刹,找到人后立刻跳下车子,一把抄起严以珩的行李箱,扬声说道:“你别动!在这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他把严以珩的行李放好,又把第三排座椅放平,让严以珩去后面躺着。
而上车之后,偶像包袱极重的严以珩第一句话说的是……
“有酒味吗?”
许医生完全不了解情况,只好疑惑着凑过去仔细闻了闻,说:“……没有,怎么了?”
严以珩彻底放下心来,闭眼躺平:“没事,走吧……”
许医生的车实在很舒服,严以珩不知不觉睡着了。再睁开眼时,车子已经停进了小区里的地下车库。
许医生碰碰他的脸,手心很暖。
“到我家了,你慢慢下车,我去拿行李。”许医生温声说,“能走吗?我背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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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奔波了一个下午,严以珩的酒劲儿过去了。他的酒量本也不错,只是因为实在不喜欢又无法拒绝,再加上舟车疲惫,才觉得难受。
他撑着手臂从后排坐起,很轻地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只是……”
许医生已经把他的行李从尾箱拿下来,背对着他蹲下了。
“来吧,我背你。”
严以珩眼神懵懵地看着他的背影,没再拒绝。
他慢吞吞地趴到许医生的背上,脸颊轻轻压着他的肩膀。
许医生的家还算整洁,只是沙发上丢着手机充电器、ipad这样的生活用品,其余地方,至少肉眼看去,挑不出什么毛病。
许医生把人放在沙发上,又把行李箱好好竖起,之后去烧水找药。
“除了晕机,还有哪里难受吗?”
严以珩在他的沙发上躺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用手背盖着眼睛,说:“现在没事了。许医生,别折腾,下了班就不要履行医生的职责了。”
许医生叹了口气,道:“上次说的食管炎,去医院看过吗?”
“……”严以珩老实回答,“忘了。”
“不听话。”许医生教育道。
他挨着严以珩,也在沙发上坐下,顺便把手里的温水递给他:“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澡?今天都这么晚了,你愿意的话,可以就在我这儿休息。对了——是中午喝的酒吗?那现在可以洗澡。”
还担心严以珩没听懂,多解释了一句:“喝完酒之后不要立刻洗澡。”
严以珩“嗯”了一句,就要起身去行李箱找换洗的衣物。
许医生伸手拦了一把:“我去找吧。你放在哪儿了?”
许医生的房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两居室,面积不大不小。一间是主卧,另一件被他改造成了书房,里面装了挺多东西。
严以珩撑起身子看了一眼,说:“不太方便,我还是回去吧。”
许医生已经去他的行李箱里翻找换洗衣物了,闻言也没回头,只说:“我还有张折叠床,以前规培的时候用的,我睡折叠床就行了。”
严以珩没说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笑了一下,又躺回了沙发上。
给严以珩找好衣服后,许医生又坐回沙发上,看那人闭着眼睛脸朝沙发躺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可怜的。
他碰碰严以珩的耳朵,说:“自己开公司是辛苦。”
严以珩叹了一口气,后脑勺的头发都纠结地立了起来。
他翻身从沙发上坐起,半倚半靠地坐着,说:“其实我们公司里,平时负责谈商务的,是我的一个合伙人。他名字很好记,叫谈吉祥。本来这趟去北京,应该我们两个一起的,但他最近实在腾不出时间了,就只有我自己过去。”
严以珩仰头看着天花板,语气里带了点沮丧:“我其实……做不来这些。”
说着说着又有些烦躁:“很烦这种场合,又没法不参与。”
许医生安静听着:“总有自己不擅长的事,人不可能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好。术业有专攻。”
他大概知道严以珩这趟去北京是为了谈什么,便又问了一句话:“这次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