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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跟严以珩想的一样。
谈吉祥……是不会同意的。
严以珩坐直身体,又一次以无比诚恳的表情对谈吉祥说:“尊重大家的想法,我只是提出我的设想,公司是我们大家的,我不会强迫任何人做不愿意做的事。如果以后真的往北京发展,也一定是我先去,不让你们冒险——说这么多,只是想表达一件事。”
他看着谈吉祥,极认真地说:“在合伙人之前,我们首先是朋友。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诉我,愿意或者不愿意,我都尊重。”
谈吉祥比了个手势,示意严以珩先暂停。
他没有直接回答严以珩的问话,而是扭头看向苏筱。
“筱筱,这个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是吗?”谈吉祥拧着眉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打算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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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有什么想法,你管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苏筱说。
他这人说话一直这样,都知道他嘴里说不出好话来,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他这个一如既往带着点刺儿的语气,毫无征兆地戳破了原先就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不管?”谈吉祥乐了,“这个不让我管,那个不让我管,干脆我什么都别管算了。”
严以珩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他的嘴角悄悄绷起,端起桌子上的美式抿了一口,才开口说道:“这事我是跟筱筱提前说过——我们住一起,聊天的时候随口说过一句我对未来发展方向的看法。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跟筱筱,跟公司,都无关。”
谈吉祥对严以珩一向还是比较客气的。他听到这话后,也短暂地收起了脾气,认真说起自己的看法。
“小珩,公司今年业绩不算太好,我知道你压力大。”谈吉祥往后一靠,几乎整个人都陷进老板椅中,“我们做好一件事,再做下一件事,你不要太着急。”
虽说现在才刚7月底,但……根据目前业务规模的预测,今年全年的业绩,大概只能将将达到指标,除非下半年项目超预期的多,不然很难有更大幅度的增长了。
严以珩心里确实着急——能不着急吗?公司刚过了第二年,正应该是业务大幅上涨的时候。更何况,手底下还一堆人要发工资。眼看着就要到8月了,等到9月初,下个季度的房租又要交了。
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严以珩顿了一顿,又抿了一口手边的咖啡。带着点酸味的苦涩液体泛着明显的凉意,激得严以珩又觉得食管有些轻微的烧心。
他按了按胸口,轻声说:“吉祥,刚刚我只是在说一个设想,说得简略,可能让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并不是现在就要去,我目前的打算是,至少等到明年这个时候,等到恒誉安稳度过了第三年,再开展北京的业务。但你知道的,商务方面你比我懂得多得多,我不可能等到去了北京才考虑拓展业务的事情,前期的准备工作,现在开始,我觉得并不早。”
谈吉祥脸上的表情逐渐冰冷下来:“小珩,你非要去?”
严以珩无奈道:“那,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我也不想去。我都快三十岁了——过了明年的生日,我都29了,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愿意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有办法,你不肯啊!”谈吉祥烦躁地打断他,“咱们刚起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房地产,二级市场,你想做我都有资源。你就是不肯做,那我有什么办法?”
说着说着谈吉祥更烦躁了。他从椅子上坐起来,在严以珩宽敞的办公室中来回走了好几圈,语气越来越激动:“小珩,你太谨慎了,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赚钱的事,哪个没有风险?”
严以珩的表情也冷淡下来:“不做房地产,不做二级市场投资,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你觉得我是谨慎也行,是胆小也行,总之我不做。”
他看着谈吉祥,很认真地说:“做生意总会有风险,但房地产也好,二级市场投资也好,承担风险的不只是我们,还有更底层的投资者。”
严以珩拒绝这两个业务方向的原因,在初期就向其他三个人表达过,当时……也许是因为创业初始热情最高,谁也没有异议。但随着公司的规模逐渐做起来,业务逐渐丰富,谈吉祥始终对进入二级市场投资跃跃欲试——他手里好几个基金公司的资源,有这方面的想法,也正常。
严以珩跟他说过,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带着下面的员工以散户的形式参与,但恒誉不会以机构投资者的身份出现,这是严以珩唯一的要求。
谈吉祥看着严以珩,嘴巴动了又动,最后还是没说话。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行吧,你想去北京,既然是你自己的想法,那我也尊重你。但我不去。”
他左右看看身旁的两人,最后看向严以珩,道:“北京那边的客户资源,小珩,我现在也明确告诉你,这只有靠你自己去揽,我帮不了你。其他的,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去吧。”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戴盈盈开了口:“以珩,我先跟你确认一下——你的意思,应该不是要把公司搬到北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