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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凑近一点,嘴唇若有似无擦过许医生的唇,说话的声音很轻,里面包含的情欲反倒更重。
他说:“上次啊……上次不一样。上次是为了……”
严以珩勾住许医生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
“……勾/引/你。”
许医生微微撇过头去看他,眼神一寸寸掠过严以珩的身体。
那目光落在身上,简直像把本就赤/裸的身体又一次剥光。
严以珩动动身体,又往后退了一点,试图离开许医生的掌控范围。
然而下一刻,又被拽着脚踝拖了回来。
他骤然间失去平衡,仰躺在床上。
激烈的吻也在这时长驱直入。
意乱情迷间,许医生用手掌圈住严以珩的下巴,语气不明地说:“那你成功了,嗯?”
严以珩的双眼被他吻着无法睁开,想说句话,一张嘴又只剩呻/吟/喘/息。
他缩起双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许医生……”他几不可闻地叫着那人,“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许医生低头吻着他的膝盖,湿润的水迹在皮肤上一点点扩大。
他鼻间的呼吸有些重,落在严以珩的腿上又带上了痒。
他听到这话后抬头看了严以珩一眼,手上用了些力气,在后者滑溜的小腿上捏出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他似笑非笑地说:“领导,都想起来了,还明知故问?”
很多年前,那次急诊。
查看伤口的时候绝对是医者仁心,但白皙双腿的主人,那天晚上就在心里留下了痕迹。
严以珩抿着嘴,扭过头去,笑了。
他蜷着腿坐在床上,两只手撑着床,仰头接受着许医生的亲吻。
许医生坐在他面前,手撑在他的身后,将他完全罩在自己的怀里。
已经挨得很近的距离,他还觉得不够,几分钟后,他动了动手臂,将严以珩抱在腿上。
抱小孩一样的姿势还是引起了严以珩的不满,他用食指戳着许医生的肩膀,小小地抗议过后,又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晚只折腾了一会儿,激烈过后,好像连空气中都飘着甜味儿。
又去冲过澡后,两人躺在床上,却都没什么困意。
许医生攥着严以珩的手,拇指刮着他柔软的掌心。
他在黑暗中静静开口,道:“说帮你打他一顿的话……是开玩笑,但是——”
他转过身面对着严以珩,用另外那只手捉住他莹白的耳垂,低声道:“小珩,人生中……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只能陪你走这一段路。这段路结束了,他们就要离开了。”
他的手掌宽大,毫不费力地就能拢住严以珩的脸,温暖的掌心带着无声的力量和安抚,他说:“现在,是他要离开的时候了。”
严以珩眨了眨眼睛,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有些人,只能陪自己走完这一段路……
他闭上眼睛,沉默着点了点头。
许医生收紧手臂,将他抱进怀里。
他的呼吸落在严以珩鼻间,带着许医生独有的安心。
就在严以珩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手腕一重,随后,一个凉凉的东西滑到了他的皮肤上。
他睁开眼睛,许医生正在叠着他的手串,想要给严以珩戴上。
“……”许医生难得露出尴尬的表情,“我以为你睡着了。”
严以珩揉揉眼睛,含糊道:“还没有。”
他按住许医生的手,认真道:“许遂,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明白。但这个——”
许医生撇了撇嘴,话都还没听完就不高兴了。
严以珩笑笑,把东西戴回那人手上,继续说道:“你说它能带来好运,我信。包括你说的,你身体很好,运气很好,做什么都很顺利,这些我都信。但就是因为相信,我才更不能收。”
他轻轻抓着许医生的手:“我听人说,如果送给别人,自己是要倒霉的。许遂,你还是自己留着。”
许医生摇着头笑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严以珩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那不一样。”
许医生也不跟他犟,方才脸上那点不高兴也淡去了。
他只看着严以珩笑,又凑过去亲亲他的唇,半晌后,他说:“行吧,早晚会让你收下的。”
说着,他又点点严以珩的鼻子。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送出的礼物没送出去,他也还是笑了。
严以珩也没说什么,只攥着他的手指,跟他接了一个浅浅的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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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严以珩把手头的工作做了简单的交接,在周五晚上,跟许医生一起踏上了前往北京的飞机。
正经事定在周日晚上和下周的工作日,这个周六的时间,自然只剩下……
做点什么。
许医生订了一间远在郊区的酒店,虽说地点略显偏僻,但胜在环境不错,房间布置得很有情调。
房间定在了顶层,屋顶是可伸展的幕顶,上面则是一整片透明玻璃,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