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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睛,快速扫了许医生一眼——
纤长的睫毛好像都能拂过那人的皮肤。
“许遂,”严以珩叫他,“就这么喜欢我吗?”
许医生片刻都没犹豫,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回答道:“嗯。”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给出这个单字的回答时,他的脸上已经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笑意。
他搂着严以珩的腰,两只手从背后一直爬到了肩膀,将人牢牢扣在怀里。
这一次,换做他吻上了严以珩的唇。
“就是这么喜欢你……”许医生咬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低声说,“小珩。”
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不图什么“感动”什么“回报”,非要为那些在旁人看来无法理解的举动找一个理由,那理由也只有“爱”。
……因为爱你,所以什么都可以。
许医生说不出来肉麻的情话,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我爱你”实在难于登天。
现在,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程度了,两个人唇贴着唇,耳鬓厮磨,许医生依然说不出再多一句表达爱意的话。
只是,他心里那份浓厚的、沉甸甸的爱,已经从他亲吻着严以珩的嘴唇、他抚摸着严以珩后背的手掌,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中,一点一点传进了严以珩的心里。
严以珩矮下/身子,双腿分开架在他的腰侧,整个人几乎嵌进他的怀里。
在沙发上胡闹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前后去浴室洗澡。
……是不敢一起去洗澡的,不然极容易在浴室里再擦/枪走火。
许医生后去的,洗完澡后又去洗了衣服。他把两人的睡衣丢进洗衣机,再出来时,严以珩还在沙发上躺着。
穿了一件许医生的睡衣,没穿裤子,正背对着他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那睡衣是藏蓝色的,本来就是显白的颜色,穿在严以珩的身上,更衬得他白到反光。
许医生的睡衣本来就宽松,自己穿着都有些大,严以珩套在身上,更是直接盖到了大腿,把那点春光遮得严严实实。
偏偏他又不肯老实躺着,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屈起。睡衣的下摆因为这样的姿势微微上翻,重要的地方要遮不遮。
许医生走到他身后,视线在他腿上扫了好几圈,最后伸手在他屁股上揩了一把油,引来严以珩一个白眼。
“你怎么这么喜欢躺沙发?”许医生清清嗓子,笑着说。
眼神很不纯洁地从严以珩的大腿扫到脚背,又转了回来。
严以珩不管他,从沙发上坐起身子,还用脚碰了碰他的小腿。
没说话,只是脸上挂满了孺子不可教的嫌弃。
他伸长手臂去沙发的另一侧捡起许医生的睡裤穿上,慢悠悠地说:“我为什么喜欢躺在沙发上?我喜欢躺在沙发上吗?”
严以珩耸耸肩,又向外摊着双手,道:“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抱我去卧室——”
话还没说完,刚套到膝盖的睡裤被许医生一把扯开。严以珩还来不及尖叫,就已经被许医生扛到了肩膀上!
没来得及穿上的睡裤轻飘飘落了地,睡衣下摆也飞起一片弧度。
又胡闹了一会儿,周日晚上,严以珩回家了。
原先被他放在卧室的小房子不见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取出一只小花瓶,放在那处空下来的地方,又取出一张卡片别在花瓶上。
卡片上绑着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洁白的纸张上用粉色的秀丽笔写着了八个字。
严以珩用手指随意地拨了拨那张卡片,笑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严以珩陷入了忙碌。
说来也是奇怪,
先前打定主意要去北京时,拼死拼活也只找到那么两个项目。
现在没那么想去了,北京的资源倒像雪花一样簌簌飞来。
光这个8月,戴盈盈去了一趟北京,严以珩去了两趟,都是为了工作。
现在,恒誉的业务条线大致分为了两个部分。
原先的咨询类业务,现在基本是戴盈盈在管,这次去北京,是因为北京有一个企业正在进行c轮融资,找上了恒誉的一个老客户,老客户便委托恒誉替他们做尽职调查。
新开拓的物管和康养,就是严以珩在管。这两次去北京,都是陪客户实地考察。
苏筱这边,则在给他们做后台的技术支撑。
三个人,倒也足够应付大大小小的事。
恒誉现在这个业务规模……已经大到有人愿意主动上门来谈业务了。
就这么忙忙碌碌了几个月,恒誉又有了一件重要的大事。
上次那个没中标的项目方,又有了新项目!
这次招标,依然时间急,金额大。
严以珩带着苏筱匆匆去了一趟项目所在的地方考察,回来后连夜开始设计方案。
从招标公告公布,到截止投标,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里,公司上上下下,几乎全副身心扑在这个项目的投标工作上。
光是设计方案,就改了五版。
这个冬天,几乎都花在了这个项目的准备工作上。
翻过年来元旦后的第二个工作日,项目开标。
上一次开标严以珩错过了,这一次可绝对不能再错过。
开标时间定在十点,早上刚过七点他就睡不着了,连带着把许医生也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