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琉璃金缕(2 / 2)
人父母,迟早要接受子女离去,选择自己的人生,能做的只有等在原地。
大钟不一样。没有人把他强塞给小钟,是她自己选择他。她自然有几分怕他,像天底下所有的小孩惧怕约束自己的长辈。但这份惧怕来得漫不经心,她不曾为讨好他而如履薄冰,内心深处也不敬重他作为长辈的威严。
谁会觉得风情万种的猫猫很凶呢?
大钟抱着怎样的念头说出这酷似家长的一句?因为她不真怕他而心怀侥幸,还是无计可施,只好故作从容摆空城计?
弄不懂。
归根到底,他如何以为自己可以那样与她说话?
——不是他狂妄过头,料定她除了自己这就无处可去,而是他想将她当成此生的归宿,却难以启齿。
现在决定权在她手里。她大可以当个无心渣女,气氛使然就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等他信以为真又轻轻辜负。爱就是这样的事物,露出自己的软肋渴求关怀,同时却在爱人的手里塞一把刀。
小钟不明白。
越身陷其中越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