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废太子 第95节(1 / 2)
虽然自己没有买什么昂贵的东西,可余清窈依然很高兴。
“有了这笔钱,你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吗?”余清窈一直还记得,李策说希望她能够选择自己的路,选择自己想要做什么。
如今她也想要姜小小能够选择。
姜小小犹豫了许久,眼底满是纠结。
她的确很需要钱,而手里这一袋子钱无疑可以解决她眼下面临的各种窘境。
比如阿耶生前的债、又比如阿娘想要她嫁人贴补家用,最重要的是光靠她卖花,要卖上多少年才能凑到去金陵赎他的钱?
“你就放心拿着吧,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若是那时候你有余钱还我,再还就是……”余清窈也是要她安心。
姜小小终于还是握紧了钱袋,感激不尽地对她鞠了一躬,脸红耳赤道:“等我去了金陵,我一定会想办法赚了还夫人。”
“你真的还要去金陵?”路途遥远,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余清窈都不敢想象要自己独自去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寻人。
姜小小用力地点头,“要去的,我们拉过勾,他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既然他来不了,那我就去见他。”
“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守住约定。”她清秀的脸上笑意灿烂,满是希望。
挥别了姜小小,余清窈和李策骑着马往城门口去。
“我还以为你会告诉她福安的事。”李策有些奇怪。
余清窈摇摇头。
“我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一根拧起来的绳,它坚韧难催,不用外人去干涉,也能牢牢地捆在一块。”
说罢,她往后靠在李策的胸膛上。
“……我和夫君也当如此。”
李策手环在她腹前,将她拥入怀里,“这是自然,而且,我们不必分开。”
襄城的城门打开,城门口聚集着众多准备出城的百姓和权贵。
马车、牛车、驴车在城卫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驶出。
余清窈往身后望了望,发现后面还跟着十几辆崭新的马车,且上面还蒙着些粗看之下很眼熟的盖布。
“怎么了?”李策发现她望着一个方向出神。
余清窈道:“没事,我还以为看见了知蓝她们坐着的马车呢……”
等到出了城门,道路宽敞,且很快就在一个岔口分作了三个方向。
路上同行的马车、行人就少了,李策便把缰绳交到了余清窈手里,用脚背拱了一下她的脚。
“你踩不到马镫,姑且踩在我脚背上。”
余清窈两手紧张兮兮地扯着缰绳,不敢置信李策就这样大胆地交到她手里。
“你放松些,乌骓有经验,不会摔了我们。”李策松开搂在她腰上的手,放在了他们身前的马鞍扶环上头,“而且我手臂在这里挡着,你也摔不下去。”
余清窈低头。
李策的手虽然没有抱住她的腰,但是一左一右给她护好,她的确也不容易从那缝隙里溜下去。
马好像知道换了一个人在操控它,昂首挺胸踱着小步往前跑,一副很神气的样子。
李策大致给余清窈讲了缰绳怎么拉,臀怎么摆,腿怎么放,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子,好好坐在马上。
余清窈从前听阿耶讲过,虽然她没有学会骑马,但是这些骑马的常识还是懂一些。
李策讲完后,就道:“光听你可能感受不出来,还是直接骑容易领会。”
余清窈心里刚浮出不妙。
李策两腿一夹马腹。
“乌骓,跑。”
踏雪乌骓嘶鸣一声,忽而前蹄往地上重踏,以此为起势,后蹄跟上。
若是远处的人看上一眼,定会被这匹神俊黑马矫健的体态而折服,这起跃的身姿就好像是大师挥毫泼墨,画出最强劲的一笔。
然而这就把余清窈给害苦了。
这马奔跑的颠簸都快把她眼泪晃出来了,不自觉声音就带出哭腔。
“太、太快了!”
马鞍的皮革又冷又硬,没有李策再垫着她,她就这样被马抛起,又落下,尾椎骨和大腿都不可避免地和马鞍撞上。
然而她那细皮嫩肉又怎能和硬邦邦的马鞍抗衡。
她顿时委屈哽咽:“……撞、得好疼啊。”
这一顿皮肉之苦让她想起当初自己为何学不会骑马了,还不是因为骑马太伤人了。
李策稍微扶了一下她往外歪倒的腰,用腿往上架起了她的身子,好让她不至于一直可怜兮兮地和马鞍硬碰硬,“骑马的时候万不可逆着它的力,它往上挺身的时候你往下跌坐,岂不是以卵击石?你要学会的是借力。”
“可、可是我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发力?”余清窈的声音都给狂奔的马晃成了几截,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李策捏住她的一只手,放在了马脖子和马鞍之间。
在那油滑的马毛之下的是喷张着热气的马身,雄健有力的肌肉在她手掌下面一弛一张。
“注意到了么,它要跃起发力的时候,肌肉是紧绷,而落下的时候是松懈的,你看过松雪跳高落低的时候也是如此,往上用力的时候四肢腰腹都是紧绷,落下到时候身体却是舒张的。”李策声音在她耳后,耐心细致地讲解。
余清窈手掌按在结实的马肩上,神思忽然就飘远了。
马和猫是这样,人其实也是这样吧……
只是她的走神不过片刻,就被乌骓硬生生扯了回来。
因为她还是没有借力,臀部再次跌坐在马鞍上,这次她还歪了方向,若不是那一侧有李策的手臂挡住,她就要掉下去了。
“这种时候,你还能走神?”李策在她身后笑了声,闷响的胸腔震得她后背发麻。
余清窈脸一红,小声道了歉。
李策抬了抬脚背,托起她的脚。
“你试试,顺着它的力。”
李策给她指令。
“起。”
余清窈这会也不敢马虎,两手拉住缰绳,踩在李策的脚背,腰腹用力就顺着马跃起来的力度往上挺身。
“落。”
余清窈又微伏下身,靠着腿的力量将身体重心下移,就好像是一片会随着浪花起伏的叶子,没有去抵消那浪涛的力,而是轻柔地顺从着它起跌。
这一次她显然就比马带着乱撞好了许多,虽然腿还是擦得疼,至少尾椎骨就没有再受大罪了。
“做的不错,是不是觉得好了很多?”李策也满意道。
余清窈第一次感受到掌握技巧后带来的好处,虽然身上还有余痛,可还有点儿兴奋,重重’嗯‘了声。
“记住了,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要乱了节奏,你只要顺着那力度起伏,就不会撞得疼了。”李策教人不但擅长举一反三,还时常巩固加深印象,“若你实在把握不准节奏,可以尝试摸着它发力的地方,慢慢就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起,什么时候会落。”
他又捏着余清窈的手,放在马颈的底部。
余清窈感觉到热乎乎的肌肉在她手底下张驰,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余清窈摸了摸马的鬃毛,不由自我感动道:“我居然能骑踏雪乌骓了……”
李策的胸膛贴在她后背,又轻轻笑了起来。
“殿下笑什么?”余清窈不解。
李策温声道:“别看乌骓好像脾气不好,但它跑起来节奏很是平稳,是最好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