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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带着秦墨上楼,随口道:“你在三楼,今天没有你们的劳动任务。”
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赤脚踩上去,凉意自脚底而生。
3253牢房到了,狱警扫描电子锁,让他进去,随即关上门离开。
这是个双人牢房,对着门开了一扇窗。窗下摆着两张狭窄的单人床,左侧坐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正好奇的看着他,唯一一个便池就在门侧,散发着尿骚味。
这就是秦墨未来五年生活的地方。
年轻人站起来,主动自我介绍:“我叫黄明,黄色的黄,明亮的明。”
秦墨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叫我秦墨就行。”
黄明露齿一笑,一口黄牙:“你长得可真帅,跟电影明星似的。你为啥进来的啊?看你年纪应该不大。我今年27,你呢?”
秦墨语气轻描淡写:“杀人罪。”
黄明的笑容顿时哽住,肩膀瑟缩起来:“大哥,你逗我的吧?”
秦墨没有心情同别人说话,自己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接下来几天,秦墨简单适应了他的监狱生活:打了几场架,关了一次禁闭,让一切敢挑衅侮辱他的人闭嘴。
当然,他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下午四点的放风时间,秦墨和几个脸熟的犯人在一起组队打篮球。阳光洒在他英俊的面孔上,让人挪不开目光。
夏天炎热,秦墨的衣服很快被汗湿了,紧紧贴着背部,勾勒出挺拔的腰身,肌肉覆盖在比例完美的身上,举手投足,无一不散发着让人心醉的荷尔蒙。
有一道隐晦的视线从上到下扫视着他。
秦墨察觉那道视线太过刺眼,回首寻找。
没有发现——秦墨皱起了眉头:是谁在偷窥他。这个想法让他烦闷,打球的手法愈发凶横。
这时候,有人来找死了。
“哟,这不是0733吗?怎么,没被老子艹够,又出来浪啦!”一个刀疤脸痞里痞气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杂碎。
打球的人看见有人来闹事,纷纷散了。
秦墨抱着球,冷冷地看着刀疤脸:他有印象,昨天在澡堂就是刀疤脸来找他茬。虽然刀疤在垃圾里算很能打,但和秦墨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刀疤被揍成猪头,趴在潮湿肮脏的澡堂瓷砖地板上哭爹喊娘。
秦墨也笑了,不过是嗤笑:“怎么,昨天喊爹喊得不够,今天带着小弟来认爷爷?”
刀疤脸怒了,愈发狰狞丑陋,他狠狠地挥手:“给老子往死里干!”
秦墨拍了拍球,一张俊脸写满了高傲冷酷:“来啊,一起上。”
垃圾终归该待在垃圾堆里。
秦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沾满泥土的灰色囚服,向前走去。
身后是抱着腿喊疼,倒了一片的虾兵蟹将。
许是被秦墨的实力震慑,回牢房的路上有几个男人笨拙的向他示好,想要寻求庇护不被欺负。
秦墨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没空,也没心思。
晚上熄灯后,黄明已经睡着了,打着呼噜。
月光透过窗户撒下一片皎洁,秦墨脱了衣服,坐在床上检查伤口。
不断有人找麻烦,不断与人打架斗殴接受过秦家精英训练的秦墨是跆拳道黑段,这些杂碎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在这些日子类似于泄愤的单方面揍人行动中,他不禁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己修长的手指:以后我就是过这样的日子吗?变成一个靠武力野蛮称霸的暴徒?秦家呢?妹妹呢?
想到唯一的亲妹妹,他的心中一阵酸痛,很快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一双眼在黑暗里闪闪发光,像一匹孤狼:他一定要找到方法好好的出去,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
“叮铃铃——”
倏地,门口传来细微的响动,似乎是电子锁开锁的声音。
兰斯菲德
秦墨警惕地望着:居然是一个陌生的狱警带着一个人。
狱警衣服上有肩章,似乎是个军官。他拿着手电筒在秦墨脸上转了转,刺目的灯光让秦墨避过头。
“0733,别躲,”狱警呵斥,又对身旁的人恭敬的说:“艾伦先生,您看是他吗?”
被称作艾伦先生的男人走到秦墨跟前,仔细的看了看,随即轻轻笑了:“没错,劳烦你了,我现在就带他走。”
黄明被动静吵醒了,正坐起来,被狱警用警棍敲了一下脑袋,命令黄明蹲在墙角,双手抱头。他转过身对秦墨命令道:“0733,你跟着艾伦先生去九楼。”
秦墨问:“去九楼做什么?”
狱警:“不该问的别问!”
秦墨闭嘴,安静地跟在二人身后。
电梯是铁栏杆围起来的,解锁后,电梯内部还有密码锁和虹膜验证。
此时瞭望塔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值班,是否知晓有囚犯被带出牢房。
“叮”的一声,到达九楼。
电梯前有微弱的灯光,狱警恭敬道:“艾伦先生,我就送您到这儿了。”
艾伦看起来很年轻,他客客气气的说:“辛苦你。”
秦墨眼尖的看见艾伦给狱警娴熟地塞了一包烟,光线昏暗,如果没看错的话,这种壳子上印着独角兽的烟在市场上价值一百金币。
等狱警离去,艾伦示意秦墨跟着他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