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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同样的出身,一个锋芒毕露,一个只能是傀儡替身。
秦墨一手拿枪抵着他的心脏,一手拿用桌上的湿巾给他稍稍擦拭了脸颊。菲利斯有些害怕,蓝眸躲闪。
他停下了手,沉声道:“话问完了,你该上路了。”
菲利斯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出:“我不要!”
秦墨叹气,亲吻了他的额头,安抚道:“不会很痛。”
菲利斯知道兰斯菲德处理叛徒的方式,即使他是他的亲弟弟,也不会手软。他闭上了眼,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被人挑拨,与兰斯菲德作对。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最后一滴清澈的泪滴流落到奢华鲜艳的地毯上。
他到底还是一枪崩了菲利斯,鲜红的血液飞溅到金色的墙壁,菲利斯躺在血泊里,神色凄婉,那张与兰斯菲德相似的脸上满是泪痕。
秦墨蹲在菲利斯身边,为他整理了仪容和衣物。
良久,他自言自语:“即便是死,他恐怕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秦墨摁下电话,戴维接到命令,进来收拾。
戴维:“动作挺快,他带来的几个人我们都已经解决了。”
秦墨随意的点了点头,吩咐道:“把他运出去,他身上有我的痕迹,直接烧了吧。”
戴维好像丝毫不意外他们发生了关系,沉着应声道:“好的。”
凌晨一点半,b市的郊外荒芜人烟。
秦墨看着戴维利落的点燃了汽油,不一会面前就燃起了大火,火焰鲜红浓烈。
燃烧的黑灰纷纷扬扬,随风飘到秦墨冷漠的脸上,他沉默的看着,似乎通过这火光,看到了半年前,自己被烧的家,场景重叠,火舌肆意又疯狂地吞噬这一切。
雪又开始下了起来,洁白的雪花从天空落下,俯瞰着黑色的大地和火红的火焰。这天地间,也只剩下纯白、乌黑、鲜红这三种颜色。
雪花落在秦墨的发梢上,他抬头望,只望到黑夜。
纯白的正义永远高高在上,
大地上黑色的幽灵在彷徨。
红色的血液干涸后又继续流淌。
大火烧的干干净净,只留下灰黑印记,被雪覆盖,等到雪融化,一切就无迹可寻。
戴维问道:“身体还扛得住吗?那是一种强效兴奋剂,不然也瞒不过他。他当时盯着我,所以我没办法在他眼皮底下放太少的量。”
秦墨若无其事:“还好。”
戴维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他的衬衫已经湿透,全是冷汗。
但是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办,必须亲眼见证一切痕迹消失才放心。
坐在回去的车上,太阳还未升起,窗外一片漆黑。
秦墨有些疲惫,他靠在后排做座椅上闭目养神。
已经黎明时分,空旷的马路上,轿车飞快地向西行驶,东方太阳正要升起,那里的天逐渐亮了。
可秦墨背道而驰——他的方向,暗夜无垠。
天已经亮了,秦墨被人叫醒,原来已经抵达了帝都。
汽车停在一个三岔路口边,时不时会有几个人从车边路过。
瑞文不知何时上了车,说:“之前少爷吩咐过,如果你完成了任务,会给你一个奖励。”
秦墨垂下眼,语气平淡:“什么奖励。”
瑞文示意他往窗外看:“前面这家‘海风咖啡店’是你妹妹秦柔打工的地方,”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周四上午七点二十分,再过十分钟,她就会来这上班。”
“什么!!!”秦墨闻言,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笔直的坐了起来。
他立马侧头去看对面的咖啡店——店面不大,但是从临街透明的玻璃窗里可以看到里面干净整洁的环境,店门口挂着棕色的招牌,上面用海蓝色的颜料写着可爱的字体:海风咖啡店。
悲喜交加,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昨夜似是地狱,今日像在天堂。
怎么描绘这种心情呢?就像平平无奇的一家小店,得知你的亲人在里面打工,想着她会在里面努力的工作着,度过了不少时间,你就会觉得它如此的亲切可爱,店里的桌椅好像都闪着光。
“嘀”的一声,司机锁死了车门和玻璃
“秦墨,你不能下去见她。”瑞文没有回头,提醒道:“你现在还是囚犯,最好不要私自露面,尤其是我们没有清场的情况下,请不要惹麻烦。”
秦墨的眼睛眨了眨,少见的流露出不知所措的情感。
心口酸涩而沉重,是的,现在的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已经不敢随意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早晨的冬日阳光洒在店门的招牌上,一个长发女孩背着书包远远的走了过来——
是她!是她!
秦墨整个人都贴到了车窗玻璃上,急切的想要多看看他的妹妹。
可这车窗被锁死,摇不下来,玻璃上还贴着黑色防窥膜,外人对此一无所知。
秦柔不可能知道,街边的那辆黑色轿车上,正坐着她日夜牵挂的兄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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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秦柔今天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羽绒服,脖子上还围着米白色的围巾,她一直是怕冷的,冬天总是手脚冰凉。秦柔的相貌更多的遗传了母亲陈恋,秀丽柔美,皮肤柔软白皙,还有一双干净澄澈的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