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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他们,说不定我能一直陪伴母亲度过最后的时光,我仍然可以安安静静过自己的生活,可是,他们毁掉了这一切,我已经无法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轨迹。”
这个故事太过沉重,秦墨久久不语,问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程温转过头来,唇角微微勾起,静静注视着他:“知道啊,而且这家制药公司的幕后老板和您的老大是好友呢。”
秦墨手一紧,抬眸道:“从这句话开始,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程温闻言,有些孩子气的撇了撇嘴角,故作不悦道:“秦大哥,你就不能有些同情心吗?我身世这么凄惨,羡慕你们兄妹俩的感情不行吗?所以我就就一直关注着你们的生活,我的确是出自真心想帮你们的!当年那些钱对你们而言不算什么,我却一直记到现在呢。”
秦墨淡淡一笑,并不买账:“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说吧。”
程温警惕地看了看背后的摄像头,微微侧身,巧妙的找了个角度背对着,轻声说:“替我解决掉霍尔顿。”
秦墨低下头,低声问:“谁?”
程温唇角垂下:“霍尔顿菲斯,是兰斯菲德的好友,是个臭名昭著的黑心混蛋。”
程温继续说道:“我也不想背着你盘算什么,直接摊牌给你看,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帮你,你也帮我,很公平不是吗。”
秦墨说:“你方才还说是帮我,现在承认了吧。”
程温反驳:“那是因为你和我想象中的不同,我以为你算了,不说了,那么秦大哥,你愿意和我合作吗?别小看我,我可是他们核心技术人员,为了套牢我,给我开的薪资很高的,而且我还有其他的途径能弄到钱,这个暂时保密!反正我当你的下手给你搞钱,你帮我搞定那个人。”
秦墨漆黑的眼眸注视着程温,稍加思索,便同意了,微笑道:“先说好,一切行动听我的。”
程温心下一松,吐槽道:“看来你也是个独裁者。”
不待秦墨反应过来,立马俏皮的眨眨眼:“好啦,我现在得回去了,不然回去晚了,洗澡还得跟别人抢水龙头。”
女孩瘦弱的身影飞快溜走,他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他在原处稍坐了会。
夕阳已经落下,只余一道昏黄的光辉,反光在雪白的墙壁上,像一道从过去赶来的旧时光。
蓝宝石戒指
回到九楼,已经到了夜晚。
推开门,秦墨看见一个此时绝对不会出现的人,正坐在他的书桌前。
秦墨的卧室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单人床,对面是两座的米色沙发,书桌摆在床头左侧,此刻台灯亮着,兰斯菲德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银发散在腰后,撑着下巴,手上玩弄一把黑色手枪。
秦墨的心跳的有些快,他慢慢地走到书桌前,站在了兰斯菲德背后,柔声问:“您怎么过来了。”
兰斯菲德转过身来,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口捋起叠在手肘处,黑色很衬他的雪白肤色,显得整个人格外随性贵气。
那双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倏然殷红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在这等了一个小时。”
秦墨的心中一凛。
图书馆里全是摄像头,秦墨想起兰斯菲德书房里一面墙的监控,心知此人看来是要和他算账了。但是,程温说到重点的时候,她明显背着监控,兰斯菲德应该并不知道他们谈话的细节。无论如何,不能让兰斯菲德察觉异常,他在心中定下心来,平稳着气息。
只见身材修长的英俊青年恭敬的在椅边单膝跪下,抬起线条锋利的下颌,仰面直对坐在椅子上的银发男人。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非常沉稳的说:“我去见了一个故友,她是一个制药天才。我想起您头痛发作时,一定痛苦难忍,我便感兴趣的和她聊了聊。”
兰斯菲德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显然并不信他的说辞。他看了看手中的手枪,忽然拿起来抵在秦墨的眉心,他冰冷的注视着秦墨:“小狗,你说谎了。”
坚硬的枪口磨得额头有些疼,他抬眼对上兰斯菲德令人胆寒的眼神,冷汗不自觉悄悄地从额角出氤氲出来,融进了黑发里。
兰斯菲德盯着他,凑近了,身上那股勾人的香气又冒了出来,那双蓝色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你知道,对我说谎的人,下场都很惨。”
秦墨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已经慢慢渗出了潮气,任何人在被威胁到生命的时都会感到恐慌——尤其当这位掌控者还是一个喜怒不定、心狠毒嗜杀的男人。
他平静的与兰斯菲德对视,黑色的眼眸深深望着面前美丽有危险度极高的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似乎能将人吸进旋涡。
“我没有说谎,她在这方面很专业,而且您之前服用的镇痛药副作用太大,我很担心。”
他毫不在意眉心上黑洞洞的枪口,反而微微起身,动作大胆地将眼前这个多疑冷酷的银发男人虚虚抱在怀中。
“这么多天,您都不愿意见我,我很心痛,”秦墨面露委屈的神色,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他看着兰斯菲德,目露深情:“每个夜晚,我都在想念您。”
兰斯菲德抿唇不语,沉甸甸的枪依旧抵在青年的额头,却没有推开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