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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说:“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我得先回去了,以免惹人怀疑。”
他起身离去,程温对着他挺拔的背影挥手,低声自语:“我们会成功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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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刺
第二天一早,秦墨就收拾好了东西。
凯瑟琳没有露面,在狱警的带领下,他重新站在了办公楼的大厅里。
值班的依旧是那位胡子花白的登记员,故地重游,不过一年时间,他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姓名?”
“秦墨。”
“年龄?”
“二十二。”
“编号”
“330733。”
登记员抬头看了看坐在眼前的年轻人——灰色的囚犯穿在身上,并不能掩盖他的气质,英俊的眉眼,几缕黑发垂在额前,短袖露出了他是紧致有力的手臂,他坐的很端正,正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纸张。
登记员:“秦墨,你的保释申请已经经过审批,请你在这里签字确认。”
秦墨拿起钢笔,签了名字。
登记员看了眼,从身后的柜子里找出了他的档案盒,将那张保释确认书放了进去,又从办公桌里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塑料筐回来,里面是秦墨之前的衣物。
站在他背后的狱警带他走到更衣室门口,解开他的手铐,说:“换衣服吧。”
秦墨脱掉上面印着白色的编号330733灰色的短袖囚犯服,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一年的时光好像过得很快,有多少人曾站在这里凝视自己,他伸出手抚摸镜子上的“清白做人”的那行字,红漆已经斑驳。
他换上白衬衫和黑色长裤,明明是曾经常穿的衣服,他却觉得有些陌生。
戴上手表,塑料筐里还剩下一条金色的桃心项链。
秦墨垂下浓密的睫毛,缓缓将它从筐子里拿起,握在手心。
玫瑰花在春季生长发芽,四月开放,六月末正是开到最绚丽灿烂的时候。
兰斯菲德的庄园里随处可见艳丽如红云般的玫瑰,馥郁甜美的香气充斥在每个角落,绿色的藤蔓爬在铁栏杆上,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挤挤挨挨的包裹在一起,饱满鲜润。
秦墨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兰斯菲德正在会议室,他被艾伦带到他房间休息。上次来他住在兰斯菲德的对面,现在他住在隔壁。
艾伦拉开窗帘,这里正对着蔚蓝的海,午后的阳光在海面上熠熠生辉,洁白的沙滩绕着海边形成一个月牙形状,那里种植着椰子树,椰树里面还有一小片红树林。
艾伦:“秦先生,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少爷大概要到晚上七点才能散会。”
秦墨对他道谢。
艾伦微微一笑,便打开门离去。
他没有任何的行李,打开衣橱,里面挂了几件白衬衫和西裤,其他抽屉都是空的,看来后期他还得添置一些衣物和配饰。
正这么想着,门被敲响。
“谁?”秦墨疑惑。
门外的人没有作声。
秦墨走到门前,打开门,一个面容俊朗的高挑男子站在走廊外,几乎是同时,他们都不露痕迹的睁大了双眼。秦墨看着面前与他长相有八九分相似的男人,心里有了一个隐秘的猜想,浑身发冷,凉气泛上指尖。
那人微微一笑,眉头舒展开,顿时有几分阳光气息:“秦先生,你好,我是沈知夏。”
秦墨目光扫过他的脸:“你知道我姓秦?”
沈知夏道:“当然是知道的。”
于是沉默了会儿,沈知夏说:“秦先生,我先回去了,听说你刚出狱便来看看,我住在你对面。”他指了指兰斯菲德对面的房间,秦墨上次就住在那里。
秦墨平静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淡然的说:“好的,谢谢关心。”
沈知夏于是转身往回走,他穿着浅蓝色的短袖衬衫,下摆扎进腰里,显得腰细腿长。
秦墨关上门靠在门后,他低下头,几缕黑发搭在额前,面色阴郁。
夏季的天黑的很晚,晚餐摆在海边的凉亭里,四周种着不同的果树,有的已经结了金黄色的果子。木桌上铺着雪白的餐布,上面是摆满水果的玻璃果盘,烤的焦香的乳猪已经被切好,旁边放着酱汁,桌子不大,故而等他们吃完一道,侍女们就将新的菜肴呈递到面前替换。
兰斯菲德穿着简单的白t恤,一个多月没见,他的身体有所好转,白皙的手臂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他见秦墨不出声,浅灰色的眉尖微微一挑:“怎么,不合口味?”
秦墨闻言,放下刀叉,咽下食物后,回答道:“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他抬起头,一张俊脸展露无遗,他朝兰斯菲德浅浅一笑:“从监狱里出来,空气都如此清新,我好像自由了。”
兰斯菲德语气平淡的陈述:“不,你只是保释,还没有真正自由。”
秦墨笑了笑,说:“能从那道铁门走出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兰斯菲德端起酒杯,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里面的红酒:“凯瑟琳答应我,会帮你做减刑的申请,比如给你专利署名之类的。”
秦墨露出一副惊讶不已又十分感动的样子,随即他唇角微勾,深深凝望着兰斯菲德:“谢谢你,兰斯菲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