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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沈知夏率先看到他,笑道:“好久没见,你看起来更英俊了。”
秦墨对他点了点头,转身对兰斯菲德道:“有些事想同你说。”
兰斯菲德摘下墨镜,一双蓝眸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一片凝结冰雪的湖泊。
兰斯菲德冷冷的说:“就在这说吧。”
秦墨捏紧了手指,他看了一眼沈知夏,对方丝毫没有自觉,仍是无辜的表情。
“我想暂时留在帝都,处理秦家的事。”
兰斯菲德扬眉:“凌海的工厂项目你已经完成了?”
秦墨绷紧了脸:“还没有。”
兰斯菲德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先完成你的本职工作。”
“可是,”秦墨抬头:“这是我拿回秦家的最好时机。”
听到秦墨的话,沈知夏也有些惊讶的看向他。
“哦?最好时机,你从哪得到消息了?”兰斯菲德眯起眼睛,走近一步,秦墨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香气。
秦墨微微侧头,深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他的情绪:“您说笑了,我只是推测。”
兰斯菲德上下扫了他一眼,不悦的命令道:“先去完成凌海的任务。”
秦墨只好说:“好的。”
兰斯菲德不再看他,大步流星的走了,风吹乱了他银色的长发,沈知夏站在原地对他笑了笑,紧跟上去。
果然是个冷血的男人,昨晚还同他温存,今天就换了别人。
也是,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身边从不会空缺。
秦墨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好像就要朝他压了下来。
兰斯菲德没有用晚餐,沈知夏也没有出现。
秦墨很识趣,他去妹妹的住所附近打了一转,守备森严,只能远远看见那亮着灯的小楼。
也不知道沈嫣然能不能混进去。
秦墨叹气,他觉得自己不能对她抱有太大希望。
回到卧室,刺骨寒风侵入身体的感觉仍未退去,他脱掉衣物,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泡了好一会儿,等他擦干身体,穿着棉质家居服出去的时候,意外看见兰斯菲德坐在他床边抽烟,烟灰落在地板上,一团死沉沉的灰烬。
“晚上吃了吗?”秦墨问。
兰斯菲德抬起眼睫,淡淡的看他一眼。
秦墨说:“我看你没有吃晚餐,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碗面。”
兰斯菲德嗓音低哑:“不用,我不想吃。”
他将烟随手按灭在床头木柜上,秦墨的视线也移了过去,那块红木被烫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印记。
波涛暗涌
“在我这儿睡?”秦墨问。
兰斯菲德点点头。
他里面穿着一套墨色长袖长裤,外面披着柔软的针织外套,秦墨过去给他脱掉外套,搭在椅背上。
兰斯菲德看着他将被子铺好,说:“你不问我为什么过来。”
秦墨说:“你自然有你的道理。”
兰斯菲德有些不悦,他侧躺,用脊背对着秦墨。
秦墨没有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搂住他,只是语气平静的说:“关灯了,晚安。”
第二天天蒙蒙亮,秦墨凌晨五点关掉闹铃,兰斯菲德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他的怀里,他的眉心微微蹙起,即使睡着了也不大高兴的模样。
秦墨看了他一会儿,轻手轻脚地将他环绕在腰上的胳膊放好,再悄悄下了床。
等兰斯菲德醒来,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没有听到动静,房间里静悄悄的,墙上的钟表显示九点。
兰斯菲德穿着拖鞋开门,沈知夏站在门边,模样乖巧。
看见他走出来,沈知夏解释道:“秦先生一大早就乘坐飞机去了凌海,让我来服侍您。”
兰斯菲德说:“叫大卫过来,我有事找他。”
沈知夏连忙道:“好的。”
秦墨一下飞机,保罗就神色匆匆地过来接他:“工厂里出岔子了,进错了三批原料,价格还不便宜,他们现在都在推卸责任。”
秦墨表情未变,说:“我知道了,先回去。”
他如果不处理好这边的项目,不把业绩指标做上去,估计是回不去帝都了。
秦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看,显示是未知发件人。
“秦非凡预计会判刑,五年起步。”
秦墨删除短信,将手机放回了大衣口袋。
兰斯菲德在书房和大卫商论事宜,沈知夏想了想,他下了楼,在一处偏僻院落找到了沈嫣然。
“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我现在不能轻易离开。”沈知夏的语气不怎么好。
沈嫣然有些犹豫,说:“秦先生见过你了,他问我为什么你长得像他。”
沈知夏挑眉:“长得像关他什么事,还有,他只不过是杜邦先生手下的一条狗,你不用对他太客气。”
沈嫣然听哥哥这样说,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想到自己的来意,还是说:“我总觉得有些心虚。其实,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我。”
沈知夏看了看,没有人经过,压低声音:“霍尔顿少爷的意思?”
沈嫣然摇了摇头:“不是,你就说帮不帮。”
沈知夏抱着手臂,转身就要走:“不帮。”
沈嫣然跺脚:“哥!”
沈知夏掀起眼皮撩了她一眼:“看你着急的,这么沉不住气,难怪不讨先生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