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3)(1 / 2)
高永宁心里其实想了许多,他打这一巴掌并不是为了原谅面前这个男人,他只是无法宣泄这些日子所遭遇的苦难。莫名其妙的奸淫,突如其来的身孕,桩桩件件都让他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大的恨意。
可他没有多大的能力,加上胆小怯懦的性格,根本无法报复这个人。他恨男人对自己的强取豪夺,也恨自己的无能,今日决定生下这个孩儿,他纠结了许久,为何他要承受如此多的痛苦,而罪魁祸首却毫无损失,甚至可以拥有一个孩儿。打这一巴掌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并不代表他就此原谅这个人、甘愿雌伏他身下。
等他将来生下孩子,他会好好养育,这个孩子只属于他一个人,孩子也只会有他这一个父亲,至于这个男人,他打算弃父留子,反正他从未想过跟他共度以后的日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现时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只是接纳了一个孩子的到来,但正是因为这个决定,他同高永铭之间的羁绊会一直加深,直至再也无法分离。
高永铭还不知皇兄心里已经计划将他丢弃,他一直深深地望着皇兄,等待皇兄动作,哪怕皇兄再多来几下,对他来说也仿佛恩赐。
高永宁并没有马上抽出自己的手,他同高永铭对视,才惊觉对方的眼神竟是如此热切,他以前总不愿看他,更不会知道对方是带着怎样的感情看自己。
他顶着对方炽热的视线问道,“若是我决定留下这个孩子,日后我的肚子大起来,该怎么办?”
总归是这个人惹出的祸,让他解决这个问题合情合理。
留下这个孩子,短短六个字让高永铭变得呼吸都重了起来,他的皇兄怎么这样好,竟然愿意诞下他的孩子,虽然皇兄抛出的是问题,但高永铭知道,若不是真的做了决定,皇兄都不会问他。
他紧抱住皇兄,“皇兄勿要担心,我定是要对您和孩儿负责的,这个问题自您有孕之后我便想到了,只是到时候要委屈您。等胎儿稳定下来,我们就寻个由头去江南养胎。我听说江南也是富庶之地,温和湿润,极为养人。而且皇额娘母家也在江南,您若是想见一见您外祖父母,也方便些。”
高永宁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有些僵,他听着这人说的话,原本僵在两边的手也不自觉地抓上这人的衣裳,回了他一句轻声的“嗯”,算是接受了他的提议。
他若想生下这个孩子,唯有离京才不会被发现。只是他没想到这人竟已做好了打算,还算他有些许良心,高永宁此刻气也消了不少。
得到回应的高永铭放开了他,欣喜地望着他,尔后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低头朝他深深地吻来。
虽然二人已接吻过许多次,但这次还是给高永宁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高永铭没有急着立马进入一尝皇兄的味道,先是轻轻舔舐啃咬着皇兄的外唇,待他受不住张嘴吸气时趁机而入,舌尖舔过他的上下牙,又缠着他的小舌共舞。
高永宁一向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任由对方在口内不断占领,双手抓在他两边的衣袖上,口内全是两人交杂的气息,舌尖偶尔不知所措地被带出口腔,便立马被对方吸吮住。
男人光是吻还不满足,另外一只手悄悄从他衣摆探进,在他光滑细嫩的后背上下游离,解开了他肚兜的系带,渐渐又移到他身前,在他小腹轻柔地抚了抚,继续向上探索。
没了肚兜的束缚,大掌轻易便摸上他那处微鼓的柔软,拇指腹不断在那乳尖摩挲刺激,间或抓揉他那团软肉。
高永宁很快又被他撩拨得眼神迷离,他感觉浑身都开始骚痒起来,但这种感觉极为愉悦,他反而还想要更多……
高永铭忽地将他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整个人笼罩在他上方,轻轻解开他的衣物。
皇兄的身体无论是看过多少次,都能让他立马欲望暴涨,此时皇兄湿漉漉地看着他,整个人躺在身下任由他摆弄,像块待尝的甜点。在他的动作下,那雪白艳丽的身躯很快显露出来。
高永宁微张着嘴,男人俯下身直直侵入他口中,勾着他的舌尖出了口,然后立马吮吸住。
随后又往下在他脖颈侧啄吻起来,那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高永宁颈间敏感细嫩的肌肤上,让他感觉浑身都忍不住热了几分。
他又继续沿着往下吻至那双小乳,忽然一口含住那乳头,舌尖不断舔弄乳尖那颗红樱,还用牙齿轻轻啃咬、吮吸那雪白乳肉。
“唔……”爽得高永宁忍不住叫出了声,他的双手从男人的衣袖下摆钻了进去,握住了男人的双臂,男人的手臂强壮有力,此时肌肉正因使力撑住身体而变得鼓囊囊的。
其实他总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十足的安全感,此时这人像张网一般罩在他上方,给他许多满足与快慰。
他的欲望已经被挑起,可是这次男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入他的身体,只玩弄了他的双乳,为他擦净身子便要抱着他哄他入睡,哪怕是那孽根一直在他身后竖着,也没有半分要纾解的意思。
他不知男人为何如此反常,甚至以为男人是因为他怀孕而嫌弃他的身子,最后在迷迷糊糊将要熟睡时听到男人在房外泼水的声音,而后又等了好一会才上床将他揽在怀中。
第二日起身他发现高永铭脸上昨夜挨打的地方有些许红肿了起来,他看了两眼,终究是狠着心没有劝他涂药,毕竟下手的人是他自己,他怎么可能还上赶着安慰对方。
而挨打的人却乐得对着铜镜左看右看,也没有说要涂药的意思,反而还调侃他,“皇兄的手劲真大,莫不是同京城里哪个悍妇学的?不过皇兄也不用心疼我,我皮糙肉厚的,皇兄若是想撒气,尽管朝我来便是。”
竟然内涵他是悍妇,高永宁丢下一句“谁心疼你”,便羞恼地先一步往宫里去了。
上朝时高永铭竟真的就这样顶着那个红肿的印子站在他身旁,那副显眼的模样就连周惠帝也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问。
高永宁偶尔看他两眼,只觉得这人真是厚脸皮,偏偏他还生得高大,鹤立在群臣前头,别人想看不见也难,更有大胆的大臣踮起脚来偷望。
好不容易等到下朝,出了殿门,高永铭慢悠悠地陪在他身侧走着,不少大臣边尾随两人边窃窃私语。
身后的关注高永宁不知晓,但是有些同高永铭关系好的武将,直接凑到高永铭身旁,朝他打趣。
“四皇子这脸是怎么了?莫不是家中有悍妻,两夫妻吵架直接动起了手,看样子四王妃好身手,竟能将我们战无不胜的四皇子打得如此狼狈。”
“对啊对啊,还是说四皇子金屋藏娇,犯了什么错事惹恼了美人儿,挨了美人儿的打?”
高永铭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印子,有些许疼,笑着回旁边的同僚,“家中妻子强悍,我做了错事,挨打也是应该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京中谁人不知四皇子向来洁身自好,去了边关多年,年初才回京,府中别说妻妾女眷了,就是洒扫丫鬟都不多个。
旁边“悍妻”原本就被调侃得有些羞愤,此时再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气上加气,趁别人不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再踩他一脚,又碍于此处人多,不敢显露。
高永铭知道他这是又气了,便赶走旁边的同僚,同他一起坐车回府,又抱着他轻声细语地哄了许久。
高永宁还是没忍住拿了膏药给他涂,他可并没有心软,只是不想再听到别人同他说什么悍妻了。
高永铭并没有接过膏药,反而将他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环住他的腰,“皇兄帮我涂。”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