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杀证道 第54节(1 / 2)
他与云黛接触较多,当然知道云黛有多仇视叶兮颜,虽然因他没主动去探究过,所以也不太明白云黛对叶兮颜的这份厌恶到底是从何而来,但若说云黛会故意找理由伤害叶兮颜,倒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云黛和静隐尊者所给出的说法完全不同,静隐尊者说他亲眼见到云黛要对叶兮颜痛下杀手,而云黛此时也确实正挟持着叶兮颜,并将她重伤了,这都是所有人能看见的事实。
但沈长玉仍旧愿意相信云黛,他甚至觉得云黛会突然做出这些事,必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或是被逼到了绝境,否则她没理由在进入化清池悟道的前一天晚上,多生这些枝节。
沈长玉现在想的就只有一件事,倘若云黛真如静隐尊者所说,做了什么万仞阁无法容忍她的行为,他该怎么帮她。
他是绝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云黛被废去修为、关入寒天水牢的。
他会救她,不惜一切代价地救她,不管她到底做了什么,又是什么立场,他永远会站在她身边,陪她一同承担。
想明白这些后,沈长玉深深吸了口气,随后他就图自抬脚向云黛走了过去。
“六师叔这是做什么?是打算从我手里强行将你们无辜又善良的叶师侄救出去吗?”云黛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
沈长玉却摇了摇头:“我既然来你这边了,自然就是来保护你的。”
他的话让云黛凶狠的神情终于出现了细微的松动,她紧盯着沈长玉,几乎有些难以理解他的行为。
“你应该受伤了吧,”沈长玉直接站到了云黛身旁,“我在此便不会让人对你随意出手,你有什么委屈也可大胆地说出来,我会为你做主的。”
“沈师弟,你这是……”
沈长玉这站队的行为,令玄诚子都有些吃惊,静隐尊者更是眉头一皱,脸色阴沉如水。
“既然云黛的师父都不愿相信她的话,那我就来做那个无条件支持她的长辈吧,”沈长玉道,“毕竟这些时日,云黛日日在我的灵竹墟练剑,我与她也算是情谊深厚。”
云黛有些吃惊,她偏头向沈长玉看了过去,就见这位六师叔伸出手来,轻拍了怕她的肩,安抚道:“将你的师妹放开吧,你不需要把她当人质,有我站在你这边就不会有人对你轻易出手。”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云黛犹豫片刻,便将插在叶兮颜腹部的剑拔了出来,然后用力往她肩上一推,叶兮颜便整个跌了出去。
静隐尊者眼疾手快,在叶兮颜即将跌到地上之前,他已一拂衣袖,将她卷入了怀中。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面色苍白的少女,也不在意她身上的血蹭到了自己身上,反倒是一脸紧张地取出了疗伤丹给她喂下,又将灵气蓄在掌心,轻轻压上她的伤口,用灵气为她缓解着伤势。
同样是徒弟,可静隐尊者对待叶兮颜的那副忧心小心的模样却与他对待云黛的态度判若两人。
云黛冷眼看着,眼底闪过了一抹厌恶。
“云黛,你怎么样了?”沈长玉伸手想去扶她,却被云黛摆了摆手挡开了。
“我没事。”
她身上没有皮外伤,静隐尊者之前施加的威压给她的内府造成的伤势并不严重,反倒是强行对谢映玄使用搜魂术,令她的神魄遭到了不小的创伤。
直至此时,她都处于一种头疼难忍的微眩晕状态,也是因此,她才有些压抑不住心底的暴虐的躁意。
玄诚子总算是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只要没有弟子伤亡,就是最好的情况。
他看向云黛问道:“云师侄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若只是误会的话,也不能让你平白受了委屈。”
玄诚子的问题让云黛又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她看向了被静隐尊者抱在怀中的叶兮颜,少女也正看着她,她紧攥着静隐尊者的衣襟,看起来可怜极了。
“今日我照常从后山往浮黎峰走,”云黛道,“还未等我走出几步,便察觉到似乎有人正在跟踪我,且这个跟踪我之人,修为不低。”
“当时情况紧急,我就想起了衔玉湖附近的特殊阵法,除开持有掌门令者外,其他人都无法在阵法范围内使用灵气,我便干脆将跟踪我之人,一路引了过来。”
“那邪修被限制了修为后,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我轻易就制服住了他,并将他重伤。”
云黛说到这里时,不禁又看了叶兮颜一眼,她眼底充斥着挑衅和恶意,她实在忍不住想向她炫耀,炫耀谢映玄到底被她伤到了什么地步。
云黛抖了抖衣袖,她指着自己道:“看到我这一身的血了吗,都是出自那名图谋不轨的邪修,我总共刺伤了他三剑。”
“一剑是在右肩,另外两剑是在腹部,”云黛看着叶兮颜,她的语气森然,带着几分冷冰冰的笑意,“都是洞穿性的伤,所以才流了那么多的血。”
“他几乎就要被我杀死了,可是我留了他一命,只是折磨了他一番……因为我实在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便想着对他严刑拷问,谁知叶师妹就在这时闯了过来。”
云黛道:“叶师妹似乎和那名邪修非常熟识,见我将他重伤,很是恼怒,竟想反过来攻击我,她那焦急的模样,差点让我误以为那个被我重伤的邪修是她的情郎。”
“你胡说什么呢!”静隐尊者不禁呵斥出声。
“我只是做了个比喻罢了。”
云黛目光落在了静隐尊者身上,她眼底的笑意像是要将静隐尊者心底的那份龌龊全部看穿。
“……之后便有了师父所看到的,我要对叶师妹出手的那一幕,若非她勾结邪修,甚至想来攻击我,我又怎会对她痛下杀手?与其盘问我,倒不如好好问问叶师妹想做什么?”
“师父,你相信我……我绝对、绝对没有勾结邪修……”叶兮颜的眼底溢出了泪水,她虚弱地靠在静隐尊者怀中,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她这副模样就连云黛都快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装可怜给别人看的,还是真的被她气得不轻。
玄诚子眉头紧缩,他仍旧表现得很客观,他问道:“云师侄,你说你本来是在与一名邪修打斗,还将他打伤了,所以那邪修呢?他现在去哪了?”
“这就得问叶师妹了,”云黛道,“在叶师妹的捣乱下,那名邪修成功逃脱了,他此时到底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玄诚子没有妄下定论,衔玉湖的阵法不禁限制了修士的灵气,连一些法宝灵物也无法使用,所以这附近是没办法放置留影珠的,也因此,当时到底发生过什么,只能靠亲历者转述,谁说的是真话,谁又在撒谎,没那么好判断。
云黛抬手将无名银剑收了起来,她略一抱拳道:“师父、师叔,其实要判断出真相是什么也没那么麻烦。”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云黛神色间未见任何慌乱,她轻飘飘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芳久凌,笑道,“各位问问芳师妹不就知道了?芳师妹可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呢。”
此言一出,大家这才想起芳久凌这个人,除开叶兮颜和云黛两个当事人外,芳久凌是唯一在场的旁观者,她一定是将整个事件看得最清楚的人。
静隐尊者有些不认可,他道:“芳师侄本就与你关系好,谁知她是否会生出包庇之心。”
“师父,”云黛道,“您这个揣测是否太恶毒了些?您作为一派之主,无论如何也不该这样评价门内的弟子。”
“我真不知道您说出这种话来,是否是因为本身就对我抱有敌意。”
云黛的口气冷冰冰的,虽在措辞时用了敬语,但那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