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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后者的意思截然而反,没有模糊地带,却凭空生出纠结,是不是也多少说明答案
陆淮轻描淡写地拨弄指尖,笑了笑。
不过,他不在意。
日复一日,总归会变成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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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那边在他说完话后沉寂下来,半晌没给出任何回应。
他也没接着问,算是留有些余地。
其实,他本不该这么强势。迟渊的理由有多信口胡诌,他们俩人都心知肚明。
走投无路的说辞和乔装示弱的表情不过是小伎俩而已,只是这些他之前从未见过。
初次听起来,还是觉得恍有钝刀磨耳朵。
陆淮揉了揉发紧的小腹,眉宇间略有些疲惫。凌秩所说的“不会消停”好似确实有点难熬,忍痛实在过于消耗精力,以至于他停止去想。
只是“停止”这个词仿佛创造伊始就带有延迟,此刻也是如此。
他还是陆陆续续想了些东西,比如迟渊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父子决裂的消息散播出去,方霆他们会有多久上钩、还有并不清晰的一张表,不知怎么生成出来,用以量化评判深情。
陆淮眸色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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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受不了这过于凝滞的空气,迟渊佯装没听懂言外之意,语气轻松地开口:“可我总觉得”
“好了。”陆淮全然收回视线,毫无预兆地出声打断,“我没心思猜,你要么坦诚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么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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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淮露出那样的神情时,大多都意味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迟渊了然地弯起眉梢,却不见多少笑意,只是眼睛的轮廓柔和下来,配合那松缓的语气,便很像是在哄人。
“说了就能待在这么?”
陆淮皱眉欲反驳,就听到迟渊紧接着说道:
“陆淮,你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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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
陆淮挑眉,径直伸出手去摁铃,顺便在床头对讲忙音之后直接留言。
“凌秩,进来把你放进来的‘垃圾’清理干净。”
他知道凌秩在听。没有凌秩的默认,迟渊怎么可能进来。
身边可能还有刚才推迟渊进来的成晔,也不知这三人达成什么共识。
“凌秩他不敢进来的”,迟渊眸中染上些许无奈,“陆总真不能容我‘一床之地’么?”
陆淮一句“无关紧要”现在都够他念叨好久,紧接着又来了句“垃圾”,他要是再不打断,可能还要花出些时间来好好消化。
他苦涩地瞥着眼尾,似鸢尾花露颓败之色,只不过转瞬便被敛去。再度抬眸时,眼睛仍是明亮的,仿佛他从未听懂陆淮话语里的抗拒,一点也没对他造成影响。
“首先呢凌秩说我陪着你,你会好受一点”
迟渊一字一句说得轻缓,他眸底缀着笑意,陆淮冷眼看着,用劲地咬了咬牙。
类似于“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迟渊情绪如此平稳,他要是激烈起来,甚至被挑起火气,好像过于突兀。
但迟渊装傻,他就要陪着浪费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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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了。”
陆淮转过头,似笑非笑地挑起唇。
“按照迟总的身价,怎么能这么委屈呢?你就住这吧,我换间房就好了。”
他说着便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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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迟渊愣神,但好在两床之间只隔着几十厘米,他清醒过来,伸手把预备下床离开的陆淮摁在身后靠枕上。
他记得凌秩交代过,按照陆淮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要尽量卧床静养。
无声地叹了口气,在陆淮警告的眼神递过来之前把“越界”的手收回来。
恍然间将自作自受感觉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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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的手臂搭在他肩上,关节处弯起,仿若能把人圈进怀里——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从闹翻以来最近的一次。
陆淮看着近在咫尺的迟渊,思绪却飘得有点远,刚才还可以揭过去,说看不真切的伤口大喇喇地贴在他眼前,口子不算大,但瞧着有些深,周边的皮肉微微外翻,殷红的。
方才没问,现在也问不出口。
陆淮几不可察皱起眉,在迟渊落寞向后撤的姿势里想起不过一小时之前,对方半跪着握住他的手,那时,并没有这伤
眼神逐渐变得明了,他攥紧手,胸腔内的空气一点点耗尽,压迫着词句从牙缝间挤出来,陆淮眉睫垂下,问道:
“既然之前遮掩,现在又何必露出来迟渊,你在卖惨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这周末就考完啦!然后速速恢复更新!!!信我!
大家怎么都这么会猜啊(哭g)
阴云滚滚, 天光暗沉,城市内外似乎都被暗色裹得严严实实,只能觑见建筑融于暗影里若有似无的轮廓。
“艹,又死了。”
科纳恩气得把手机扔到地摊上, 指骨不耐压力地轻响, 暗骂着抬眼, 结果被手边的台灯不弱的光亮刺了眼睛,他万分厌烦伸手去打,直把灯头打到调转方向。
动静稍微弄得大了一点。
方霆合上笔盖,墨色的眼睛不透光,深沉又漠然,他眉宇皱着,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科纳恩,低声微斥:
“你就不能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