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他到底是在渴望胜利,还是在渴望每次战胜陆淮之后,対方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的眼神呢?
陆淮是个情绪太淡的人,淡到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没有区别,可他迟渊偏偏想做最独一无二的那个。
这样的想法,可以来自于势均力敌的対手,但绝不止于此。
陆淮是喜欢他的么?那么他呢?他的感情是怎样的?
·
陆淮站在训练场上。
风吹动皎皎月色,连带着他眸底的微光也跟着浮动。
他刚才怎么就那么坦白了?
关系刚好点,不会就要因此而疏远了吧迟渊一定能猜出来他的心思吧,一定。
陆淮笃定地想。
事情进展太快了,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在冷战,看対方还是偷偷用的余光,现在却能好好说几句话,甚至于互相关心。
他轻叹口气,知道逃避不算什么好办法,可以被拒绝但他总不能愚蠢。
慢悠悠地往回走,推开门,屋里一片黑。
他摸索着洗漱完毕,想着迟渊应该是睡熟了。
他躺在床上,试图放空自己,却感觉到属于另一人的温度。
迟渊把三十五厘米悄悄移动成了二十五厘米。
伸手过去只要対方回握就能牵着。
屋子里太暗了,能溜进月光的窗子早被他关好,迟渊甚至严严实实地拉近窗帘,就好像怕少年赤诚的心意被外界觉察到。
·
陆淮犹豫了会,终于牵住。
迟渊的声音登时响起:“陆淮。”
四周安安静静,唯一能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声音。
“在。”
“我发现件事”,迟渊的声音很轻,但很真挚,“但得出结论并不草率,我想了很多东西加以论证,并且无比确定自己这个发现真实而可靠。”
“陆淮,我喜欢你。”
陆淮讶异地扭头,而迟渊坚定地继续:“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
陆淮很难说明自己此时的感受,他张合嘴,却没发出声音。迟渊也没有催他,反倒是开了个玩笑:
“身为成年人,答案都这么深思熟虑么?”
迟渊其实想的很简单,既然陆淮的心思先袒露于他面前,给足他被爱者的勇气,那么就由他真正地挑明吧,把主动权交到陆淮手里。
虽是这么想,他掌心还是紧张到发冷,和陆淮握在一起的时候才稍微回暖。
“好。”
陆淮侧眸,虽眼前触及的是黑暗,但他知道迟渊就在那个地方,他是如此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我们,在一起。”
从明白自己心思开始,他就一直在准备这个问题,连同着回答。
有过很多次半途而废的表白,也有很多次欲言又止。
但是少年人的喜欢又无法作假,那么真挚而生动,稍不留神便从眼睛里,举止里,各种被爱充斥这罅隙里生长出来,被所爱之人觉察到。
于是长夜漫漫,终有回应。
少年人同样回之于沉甸甸的真心,眼底的赤诚和裸露的期待。过往岁月里的纠缠在此时终于有了最精准的定义——名为羁绊。
羁绊层层加深,留下鲜明的刻度,年年岁岁,没有错过。
幸好,年岁尚早,于是我们可以好好相爱,慢慢到老。
略去所有的阴差阳错,也省掉一人対另一人的心灰意冷,没有大起大落的跌宕起伏,但平平淡淡,多的是没有那么多苦楚的十余年,不会再有日后失而复得但仍会存在的永久遗憾。
我们明明可以这么早就相爱。
陆淮支起身,距离再次缩短,他紧紧扣住対方的手不放,目光灼灼看向迟渊:
“男朋友。”
封住唇舌才能让胸腔里鲜活跳跃的心脏安分地工作于体内,迟渊因陆淮喊得这句径直探出身,为心脏安全身体力行——
成为男朋友的那刻起,让我们接个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推推预收:《钓系万人嫌成了白月光》
宴闻琛宿醉后醒来,发觉自己穿成了一本豪门狗血小说里的万人嫌炮灰攻。
原主是彻头彻尾的弃子,存在就是为了给病秧子哥哥当予取予求的“急救包”,被父母当面诛心说活着无用,却还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就能博得几分关注。
甚至毫无自知之明地以替身身份挤在正牌攻受间。最后攻受以素人身份参加恋综,收获一大批cp粉,而他演员事业刚起步,就被冠以“小三”声名狼藉投河自尽。
啧,整段信息里,只对“攻”这个字稍微满意的宴闻琛冷声笑了——不把原主的惨全数奉还,算他白穿。
按照剧情发展,现在他应该偷溜进正牌受崔惟的房间,表明自己愿做哥哥的替身。
宴闻琛饶有兴致地摩挲过偷来的房卡,与一脸嫌恶的崔惟四目相对。
片刻后,他敛眸不解——就这货色?
俯身相近,感受到对方身形霎时僵住,他悠悠地勾起唇却没掩住眸里的冷冽,恶意地用发丝蹭过崔惟耳尖,在对方心口猛跳时又轻蔑地抽身离开:
“你的房卡。”
解决完“前任”,撩起目光,却发现身侧一人不动声色地看完刚才一出戏。
对方风度峻整,仪态上佳,还有一张让人目眩情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