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前的最后一次/主动坐在顾延的上摇晃(5 / 14)
又说不上来。
他看了一眼远去的顾延,又看向陆微消失的方向,转身离开了。
陆微再怎么校门口拿了外卖小哥递给她第一次纸袋子,一回头就看见追上来的顾延。
顾延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袋子,事外卖平台得送药服务,皱了皱眉,“你生病了?”
陆微短暂地犹豫了一下,点头承认。
“哪里不舒服?”顾延急切问道。
“有点感冒而已。”说罢,便要绕开他往前走。
顾延伸手拦住了她,“要不要取医院看一下?”
“不用。”陆微避开他的手,快速往前走。
顾延却不依不饶,紧紧抓住她不放,低头俯视着她的脸。
陆微皱眉瞪他一眼,抬起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将他扯开,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紧急避孕药,你要看着我吃吗?”
顾延一怔,“对不起,月考前我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以后也会戴tao的。”他保证道。
陆微抿了抿唇,冷冷道:“不要有以后了。”
说罢,便甩开他继续往前走。
顾延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眼底浮现出名为愧疚的神情。
在这之后,顾延消停了一段时间。九月底月考伴随着一片哀嚎如期来临。
考试座位号是按照上一次考试的成绩排名来分的,前三十名在高二一班考,最后三十名能挪到食堂去。
陆进成绩好,不仅在一班考,座位号还是靠前的。陆微成绩不上不下,排到了五班。顾延是个不学无术的,差两名就要去食堂考试了。
月考结束就是国庆小长假,除了高三只有三天假之外,其他年级都能放上一星期,对于一个月回一次家的陆微来说假期不是放松,而是煎熬。
自从来到陆家,她最害怕的就是放假,在家里与陆家父子大眼瞪小眼。陆父倒还好,经常有应酬不在家,而陆进喜静,除了偶尔和顾延几个朋友出去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家。
她出来倒杯水喝会碰见,到院子里透气会碰见,最要命的是,他们要在一张嘴餐桌上吃饭,要是哪顿不想吃,庄姨非得给陆父打一声报告不可。
每当这个时候,寄人篱下的局促感就格外强烈,让陆微倍感压力。
这次的假期亦然。
陆父要在海南的度假村项目待一个月,在她放假这天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要不要去海南玩,陆微以学业繁忙婉拒了,陆父早料到她不会去,只是笑了笑,要她在家多休息,别太累了。
回到陆家,这个她住了十年的大房子,仍然没什么归属感,在床上躺着也和住酒店没什么区别。
她叹了口气,翻过身闭上眼睛,心想:快点高考吧,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庄姨得声音在门口响起:“微微,吃饭了!”
陆微腾地坐了起来,走到门边却开始磨蹭起来。
庄姨听见里边有动静,便下楼了。
她的房间在楼梯口,陆进的房间越过大大的吊灯,在她的正对面,但要下楼仍然需要走过来。
她俯在门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想着等陆进下去了再开门,却没想到那脚步声在她的门口停住了。
陆微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几步。
“你是要等菜都凉了才准备下去吗?”陆进冷冷的声音响起。
陆微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
吊灯灿烂的灯光扑面而来,陆进站在光明处,一身宽松的米黄色羊毛家居服衬得他松弛又从容,比平时看上去温和了不少。
但是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我刚刚在洗手间。”陆微道。
陆进扫了她一眼,径直下楼去了。
陆微松了一口气,别扭地跟了上去。
庄姨做了四菜一汤,摆得整整齐齐,又给他俩各盛了一碗米饭。
“微微,吃完饭再写作业,知道你们高中生辛苦,但是都放假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庄姨一边嘱咐道,一边给她盛了碗汤。
陆微点点头,喝了一口汤,笑着说:“好鲜啊,学校哪有那么好喝的汤。”
庄姨见她那么乖巧,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又对一旁沉默着吃饭的陆进说:“阿进我是不担心,你这孩子一直都是个有主意的。”
陆进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
庄姨似乎习惯了,也不介意,笑道:“你俩慢慢吃,姨去收拾厨房了。”
陆微应了一声。
庄姨转身进了厨房,留下她和陆进面对面坐着,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陆进放下筷子,说:“你最近和顾延走得很近。”
“啊?”陆微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过去陆进是不会和她说话的。
但陆进说的话很明显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陆微连忙解释道:“老师调的座位,我们现在是同桌,交际难免多了些……”
陆进打断她,“你喜欢他?”
陆微愣住,随即摇摇头,“怎么可能?”
陆进显然并不相信,轻笑了一声,“那就是他喜欢你。”
“没有的事,都认识多少年了……”
是啊,都认识多少年了?陆微进了陆家不久后,顾延便知道自己带的好哥们儿多了个便宜妹妹,一直以来他都和陆进一样把陆微当做空气。
谁成想,到了现在,两人居然会产生那么多纠葛……
陆进没有再和她多说,喝了一口汤猴便离开了餐桌。
陆微陡然松了口气。
翌日,顾延出现在了陆家。
陆微前一晚刷题刷到凌晨,这天醒来时已经到了上午十点多,庄姨知道孩子们喜欢睡懒觉,也没有打扰她。
她洗漱好后下了楼,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进与顾延,两人目光注视着手中的平板,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陆微在最后一节阶梯上站了一会儿,正犹豫着是原路返回还是走上前去时,顾延率先发现了她。
顾延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亮了一瞬,陆微连忙别过脸去。
但是晚了,陆进的余光已经看见她了。
陆微局促地站在楼梯上,看看陆进,再看看顾延,正当她想要转身上楼时,就听见陆进开口说道:“打网球吗?”
“走。”顾延回答。
两人离开后,陆微才松了口气。
“微微!”庄姨从厨房里走出来,朝客厅张望片刻,问道:“阿进和顾延呢?”
“他们打网球去了。”陆微说。
庄姨点点头,笑道:“那不管他们了,我烤了几块小蛋糕,你先吃两个垫垫,一会吃饭了。”
陆微笑笑:“好,谢谢庄姨。”
香甜的小蛋糕与冒着热气儿的牛奶被端上餐桌,陆微却没有胃口。
现在的她一脑门官司。本来寄人篱下就已经让她感到十分局促了,现在还发生这些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她知道,像陆家这样有头有脸得的人家,是绝对容不下这等伤风败俗得事情的,尤其是……
她想到傅军手上的录像,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被曝光,肯定会被陆家扫地出门,她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特别是在她完成学业之前。
思绪越来越乱,以至于手中的杯子都没攥稳就抬了起来,结果就是牛奶洒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