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你要太多次了我受不得(3 / 3)
为夫人、姬妾,以充盈后g0ng。
棠韵礼对皇后还是颇有好感的,至少当年,她亲近自己并不如凌如峰另有所图。
“礼儿,你来了。”
皇后把她当亲nv儿看待,见她来了,便起身热络地亲自拉她坐下。
“娘娘。”
“来来,这儿坐。香儿快奉热茶。”她面上挂满了笑容,握住她的手,亲昵道,“许久都没能见上一面,近日可还好?哎呀,好像瘦了些,莫不是有事忧心?”
“我很好,娘娘不必挂心。”
“哎。”
近日的赏功宴皇后称病没去,自从当年那事发生,她才发觉似乎从未认清丈夫这个人了。这么多年暗地筹谋、苦心经营,作为枕边人的自己竟然全然不晓,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煌可回来了?”
“嗯,他方才还在宴上。”
外男不得入后g0ng,否则皇后也想见见那个孩子,这么多年被自己的丈夫扔去边外,不知过得又多艰难。
许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忧虑,棠韵礼道:“娘娘不必担心阿煌,这些年他成长了许多,b以往更坚强了,不是从前总ai哭鼻子的毛头小子了。”
“那就好,那就好。”皇后总算有些欣慰,转念又想到自己的罪孽,“我对不起你们姐弟,也不起先皇,对不起你母亲。”
她与棠韵礼母亲在nv儿时期一直便是手帕交。
“娘娘别那么说。”棠韵礼摇了摇头,“这并不是您的错。况且,若非您相助,我和如煌恐怕早已si在冷g0ng里头了。”
“你们都是好孩子。”皇后抹了把眼泪,憔悴的面容透着慈祥,“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礼儿,我听闻凌如峰有意为钟离相国和绯云议婚,你”
棠韵礼睫羽一颤,语调尽量显得低缓平和:“我与相国早已缘尽,再无念想。”
“你这么想就好,我就怕你难过。想你二人本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可惜天妒情缘。”她叹了一口,又说,“不过,清远公微生翊也不b钟离相国逊se。虽是新秀,但其人品行端庄正直,姿容更是无可挑剔,你和他好生过日子,时间久了,多磨合些,也是良配。”
棠韵礼想起微生翊那个大冰块,不由得浑身一抖,那人对她最大的宽容就是视她于无物,任其潇洒快活。
“礼儿,我将你当做亲nv儿看待。”皇后正了正se,语重心长道,“虽说京中贵nv豢养宠臣面首并不罕见,那些男人总归不是良人。你和清远公还是要有子嗣才能长久。”
“我”
他俩都没圆房,何来子嗣,况且这一生,她注定要于夹缝中仰人鼻息以延苟活,至于孩子又何必生下来让其受累?
“娘!”
帷帘乍被推开,珠玉相撞中走进一个挺拔的身影。
是凌川。
他看着自己,眼中颇为惊喜:“缳也在。”
皇后没好气地斜他一眼,她这儿子从来都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
“我与礼儿正说话呢,你怎么来了?”
凌川眼神直直注视着棠韵礼,自行走到两人对面坐下:“你们在说什么?”
“不害臊,nv儿家的事情也打听。”
“怎么不能说了?”凌川无辜眨眨眼,“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呀。”皇后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他一眼,“已经十九岁了,也老大不小了,别一天总往酒肆g栏里去,这像什么话?寻常人家像你这么大,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凌川笑得贱兮兮的,眼神刻意从棠韵礼面上巡过:“我?算了吧。哪家姑娘嫁给我,可算是倒霉,这辈子不娶妻不生子又如何?”
两母子似乎经常因此事拌嘴,不知怎的,呆在他们之间,有种微妙难言,棠韵礼起身请退:“娘娘,天se不早了,公爷还在等我,请容无礼先行告退。”
皇后即刻站了起来,依依不舍:“这便要走了?哎,好。我让人送你过去,莫让清远公好等。”
“嗯。”
眼见着棠韵礼要走,凌川立马收了轻浮笑意,追了上去。
“哎,川儿?”
就连母亲在身后呼唤也顾不上。
“缳缳!”
凌川跟了上来,内侍见两人有话要说,就先退了下去。
棠韵礼对凌川说不上来讨厌。小时候被选为g0ng中伴读,作为自己的同窗,时不时捉弄自己,譬如课业时,突然揪她小辫子,往她桌上投花投果子,亦或是在她有一丁点儿对课业不解时,刻意奚落调笑于她,这样调皮可恶的男孩子当时可让她愁坏了脑袋。
要想她可是g0ng里独一无二的公主,是天子的掌上明珠诶,旁的小公子、小nv公子们都对她毕恭毕敬,万般谦让,丝毫不敢开罪于她,可他却全然不怕,不仅不唤她“公主殿下”,还非要叫她r名“缳缳”,纠正过无数次也不改。
“怎么,r名就不是名儿了?”他还一脸有理有据,“我见秋姨都这样叫你,我怎么叫不得了?”
他口中的秋姨便是棠韵礼的母后。
小小的棠韵礼涨红了脸,气呼呼道:“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凌川,你这人好生讨厌!”
听她这么说,那凌川霎时蔫了脑袋:“好了,你不喜欢,我就不这么叫了,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了?”
“哼,你就是很讨厌!”
后来,他跟着旁人叫了几回“公主殿下”,又自己觉得别扭得紧,又给偷偷改回“缳缳”了。
“太子殿下还有事?”
如今两人身份转换,着实有些尴尬。
凌川眉峰愁结,心里堵得慌:“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太子殿下?”
棠韵礼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眉眼并不像凌如峰那般凌厉,虽然眼波轻浮恣意,到底还是无害的。
“哦?六g0ng谁人不知,渊帝上月立了一位太子殿下?难道不是你么?”
她语气又冷又冰,凌川知他恨父亲,也恨自己。
“我是说”他吐了口浊气,有些没有底气,“我们能不能像从前那样,你唤我凌川,我唤你缳缳。”
棠韵礼默了片刻:“我看太子殿下今夜是醉了吧,若是没旁的事,我先告辞了。”
“缳缳!”
“夫君还在候我。”
凌川探出的手还是颓然无力地放下,眸光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