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崇拜()(1 / 2)
比起赤裸裸的门户大开,严防死守之下的不经意露出的咫尺裸肤反而更令人遐想连篇。
比如袖口与手套下沿之间的竖脉分明且骨骼明显的手腕、抬起胳膊时裤腰上泄出的一截腹肌、撩起裤腿穿袜子时箍出来的一圈软肉。
睡裤只向下拉了一点儿,靠坐在床边的谈嘉山与平时看起来并没什么两样——如果忽略掉那根与精致的脸画风不符的性器,与跪坐在他腿间的何应悟的话。
何应悟的嘴不算太大,要想吞下这根非常规尺寸的东西并不容易,嘴角被绷得稍有些不适。
好在谈嘉山的性器形状漂亮、毛发处理得也干净,叫第一次尝试口交的何应悟也不至于太过别扭。
沉重的囊袋扯着份量惊人的茎身往下垂,何应悟不得不用手托着,才不至于叫自己的脑袋越仰越上。
才刚吞下整颗龟头,何应悟的嘴就被塞满了一半,他有些心急地往里吞,用力时牙齿冷不防地在柱身表皮刮了一下。
“牙齿……”黏在他后颈来回抚摸的手紧了紧,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谈嘉山转而摸向何应悟裹着阴茎的嘴唇,引导道:“把它包起来。”
“好哦。”
吐出被舔得濡湿的性器前端,何应悟舔舔嘴唇,拉断那根从马眼拉出来的黏丝。
他试着用嘴唇内侧的肉“围”好自己的牙齿,才重新含住那根硬得往上翘的阴茎。
嚣张跋扈的性器长得狰狞,何应悟被色得头晕,干脆闭着眼睛专心吞吐。
这倒是叫谈嘉山没那么紧张了。
搭在何应悟颈动脉旁的手指没施力,只是轻柔地隔着薄薄的皮肉,仔细感受对方蓬勃的血液流速与吞咽唾液时喉结一滚一落的动静。
可但凡只要何应悟抬起头,就能看到那张因为欲望憋得有些扭曲的脸。
谈嘉山的小腿也按捺不住地向后曲,死死抵在床边,好克制住自己抓着何应悟的脑袋往自己身下按的凶戾幻想。
我应当做个绅士,不能吓到何应悟才是,谈嘉山尽力催眠自己。
至少现在要表现得绅士一点。
就和猎人布陷阱一样,得先克制住心急,在笼门前面撒一路谷子,把猎物骗到笼子深处、毫无戒心地啄咬时,再拉下门。
我不能——
不能顶进他狭窄的喉咙、强迫他吞干净每一滴精液,再伸出不藏私的舌头来证明诚挚;
更不能因为何应悟的结实流畅的大腿足够符合自己的审美,就肆无忌惮地在上面留下层层叠叠的牙印和掐痕;
虽然上次看到对方自慰的时候,何应悟似乎最后是用了些劲、靠攥捏阴茎达到高潮的——但应该没有人不怕疼痛的,所以自己最好也不要在他敏感的位置施加过头的力气;
不过何应悟上次好像没射?他射精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射到停不下来的时候又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对了,何应悟很怕痒是不是?如果逼着对方在高潮的边缘,承受来自脖子、腰部和手心的瘙痒的话,何应悟究竟是会先哭出来还是捂着脸笑个不停?
感受到卡在颈侧稍稍掐紧的虎口的动作,和嘴里毫无预兆地膨胀了一大圈的性器的动态,何应悟呛咳了几下。
“哥,怎么了?”何应悟握住阴茎在脸颊上蹭摩,明明没有埋怨的情绪,落在谈嘉山耳朵里却有点撒娇的意思:“有点呼吸不过来哦……”
“没什么。”谈嘉山把落到何应悟额前的碎发向后拨,动作温柔得有些刻意和诡异,抚摸易碎物品似的摩挲着何应悟的五官,“难受就休息一会儿,辛苦了。”
夹在湿漉漉的阴茎和干燥的滚烫手心之间,何应悟短暂地休息了几十秒,活动着因为机械运动撑得酸胀的下颌,又重新舔了上去。
何应悟吃东西的时候很有感染力,哪怕是给他一个馒头,也能被他啃出山珍海味的效果。
想不到在为谈嘉山口交的时候,他也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食量大的人总是爱吃最大份的食物,为了提高效率,何应悟还总爱大口大口地往里塞。
唾液裹满了夸张的柱身,叫何应悟深深往下吞的时候能顺利一些。
但吞吐之间,难免带出些滑液,滴满谈嘉山大腿根。
谈嘉山的敏感带很好找——马眼周围、龟头的裙边、柱身底端,还有充盈的囊袋。
尽管谈嘉山能克制住喉咙里的震动,但鼻音是骗不了人的。
只要何应悟用舌头推动它们,或者裹住它们吮吸,谈嘉山的鼻息便会蓦地加重,有时甚至连大腿也会不自觉地抽动。
这太令人有成就感了。
不过不管尝试多少次,哪怕顶到快干呕了,何应悟也都没法将谈嘉山的整根阴茎吞下。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拿双手来作弊,紧紧拢着吞不进的后半根往谈嘉山大腿上压着套弄,时而吸吮头部,时而从中段往底端舔舐。
有点累。
何应悟的手臂开始发酸、喉舌也快要麻木,但谈嘉山似乎完全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他加速、加重套弄的手指,连吸吮的时候也急切了些。
趁着大而韧的龟头抵在上颚肉上来回研磨的机会,何应悟收紧颊肉,几乎要将口腔变成榨汁的真空地带。
他用舌头推着性器往喉管里送,幻想自己正在用曲折的吸管从见了底的奶茶杯里吮最后几颗珍珠。
插在自己头发里的手指并了起来,头顶的喘息也一声重过一声。
卟——
何应悟听见了类似于液体药水被助推器从注射器里高速挤出来的声音。
接着,他的舌尖尝到了一点儿咸味。
是……
谈嘉山在射精。
何应悟应该躲的,但他没有。
射精障碍的毛病,让何应悟从没未获得过感受完整快感的机会。
他满以为人在高潮时,大致会像自己遗精似的,漏几缕精液草草了事。
哪知道射精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谈嘉山的精液不似开闸龙头里的涓涓水流,倒是更像一道道带着推力的水箭。
随着铃口的高频收缩、柱身的剧烈颤抖,精液一股一股地迸射出来,像没长眼的暴雨,漫无目的地落在何应悟的头发、睫毛、鼻尖和嘴唇上。
射精时,谈嘉山先是本能地将何应悟的头往自己的方向按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扶着人的肩膀往上拎。
可何应悟不仅没借力,甚至还缩了缩肩膀,躲开了谈嘉山因仍在高潮中还有些乏力的手。
他甚至还凑近了看,像是在新奇地观察着外星生物一样。
“好多……”何应悟喃喃自语,伸出舌头舔掉从鼻尖滑到唇珠的精液,表情说不上究竟是痴迷更多一点还是反感更多一点。
人无我有,难免虚荣自傲;人有我无,总招致扭曲的嫉妒与盲目的崇拜。
何应悟心想,自己大概是有些生殖崇拜的。
不然为什么被极具冲击力地颜射了一次,自己不仅没有被冒犯的不快,反倒亢奋了起来。
尽管何应悟总是拿谈嘉山的龟毛公主病开涮,但不可否认,对方完全满足了自己对强势男性形象的刻画。
且不论对方稳重得叫人挑不出一丝一毫差错的内核;光看外表,也没人会因为外表过于精致而把谈嘉山归类到绣花枕头的行列。
尽管平时打扮文气,但何应悟是见过对方在健身房里把杠铃当矿泉水瓶举着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