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自己说该怎么罚(1 / 1)
“请老师责罚。”
“这就是你请罚的态度?”沈确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说清楚,犯了什么错,该罚哪里,怎么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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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书房。
周应淮低垂着眉眼,跪在沈确面前。
沈确站在书桌前,双手抱臂,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解释。”
周应淮抿了下唇,斟酌着组织着语言,“之前师弟来找我,跟我说了您跟他以前的事情,他说他知道错了,想要回师门。”
“我看师弟是真的知道错了,也是真心想回师门的,而且老师您对他似乎也不排斥”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沈确的脸色,沈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辨喜怒。
他拿不准老师的想法,只能继续说下去,“所以所以学生就一时糊涂,给凌煜出了这么个主意,让他用苦肉计”
沈确没有说话,周应淮也不知该再说点什么,书房里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周应淮,你说,应该怎么办?”
周应淮低头,“对不起,老师,学生知错了”
沈确的脸色却沉了下去,声音陡然提高。
“我问的是什么?”
周应淮心中一紧,虽然老师平常温柔可亲,但是一旦他沉下脸来,周应淮也忍不住害怕。
周应淮小声道:“老师问的是该怎么办?”
“嗯。”沈确淡淡的回了一个单音节的字,很显然是让他自己说出答案。
周应淮的脸皮向来薄,但老师的问题他又必须回答。
因此他红着脸,小声道:“打打屁股”
“嗯?”很显然沈确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周应淮眼里几乎要泛出了泪花,老师何苦一定要让自己说出来啊
沈确的眼神盯着他,周应淮只能把心一横,羞耻地大声说道:“学生知错,学生不该联合师弟欺瞒老师请、请老师狠狠地责罚学生打、打学生的光屁股”
沈确好像这才满意,他转身走向了书架,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样东西。
周应淮抬头,瞳孔骤缩,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沈确手里拿的东西。
沈确手里拿了一根拇指粗的红棕色藤条,色泽光润,看起来就是打人非常疼的样子。
周应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身体悄悄往后挪了挪。
沈确看到周应淮的样子反倒笑了,“怎么?没见过藤条?”
“见见过”周应淮小声道。
见过,只是,没挨过周应淮又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上了后半句。
沈确十分好心地给他解释,“这个,就是刚刚说的,店家周年庆送的那根藤条”
他挽起袖口,拿着藤条不轻不重地在半空中挥了挥,藤条传来的破空声不禁让周应淮的心又紧了起来。
沈确此时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你运气好,今天刚到货。”
“恭喜你,你是第一个试用的”沈确真诚地祝贺道。
周应淮欲哭无泪,这是运气好吗?
他很想问沈确可不可以把这泼天的幸运和富贵给凌煜,可不可以去祝贺凌煜。
可是他知道此时此刻这种玩笑决不能乱开,万一开不好,那他就不只是“运气好”这么简单了
周应淮用尽全身力气勉强地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谢老师”
“嗯,你自己说该打多少下?”
周应淮闻言抬头,对上沈确似笑非笑的眸子。
周应淮的目光仿佛被烫了一下,这种自助式挨打反而让他有种不知所措。
这种错误他之前也没犯过,也不知道该打多少下
他红着脸,“老师,还是您、您来决定吧”
沈确勾了勾唇,“你确定我来决定?”
“嗯老师您、您决定就好”这种事情自己实在做不来。
“好,那就一百下吧。”沈确云淡风轻地道。
什么?一百下?!
那今天他的屁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若是往常周应淮定然是不敢求情的,可是今天他实在被这个数目给吓到了
他紧绷着身体,声音有些颤抖,“老师,能不能少、少一点?”
“可以。”沈确回答得很快。
这让周应淮一时之间反而有些无所适从,老师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那你自己说你该打多少下?”沈确醇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周应淮有些噎住了,问题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老师今天看来是一定要让他自己说了
周应淮低着头想了想,上次报告的事情老师打了他五十下戒尺,那今天这件事情怎么也不会比上次更加严重吧,但要是说太少会不会不太合适?
他斟酌了一下,最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老师,十、十六下可以吗?”
沈确感到有些好笑,他不知道周应淮怎么算的,挨个打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那一下是怎么来的?”
周应淮红着脸低下了头,“这个数吉利。”
沈确有些无奈,“你自己觉得十六下可以吗?”
周应淮脸色潮红,沈确的话里根本辨不出喜怒,是以他也不知道十六下老师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但是好在他还有脑子,他思考半晌,觉得老师如果对这个数目满意的话,不会反问他的。
他咬了咬下唇,再抬头一副可怜小狗的表情,“老师要不二、二十六下可以吗?”
沈确这次是真的被自己这个大弟子给气笑了,就非得跟六卯上劲儿了是吧?挨个打还想着吉不吉利?
“怎么,周大少爷用不用再去算个良辰吉日?”
“您算算什么时间适合挨打,到时候咱再开始?”
周应淮怎么会听不出沈确在阴阳怪气地挖苦自己,他摇了摇头,没脸再说话了。
老师让自己说罚多少下,可是自己说了之后老师又不同意
沈确叹了口气,“三十。”
周应淮跪在地上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也不是不能接受,老师终于不用再一遍遍地折磨他了
“是,老师。”
沈确不再说话,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周应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不知道该干什么?”沈确气势瞬间转换,再次严厉起来。
周应淮的手指抓着身侧的裤子,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最怕老师这种问话,不命令,也不发话,就只等他自己主动地去接受惩罚。
这种问话就好像他像一个三岁小孩,明明知道犯错会被打屁股,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犯错。
就好像他是一个没有自制力,没有羞耻心的小孩儿一样
他红着脸,像是奔赴刑场一样,起身,走到了书桌前。
裤子褪到膝弯,附身,小臂撑在书桌上。
“请老师责罚。”
“这就是你请罚的态度?”沈确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说清楚,犯了什么错,该罚哪里,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