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朋友我一定要交吗?(2 / 8)
陆周月攥着手里那条狗,别过头一声不吭。
“樊策也不是故意的,你有什么不喜欢的事情可以告诉他。你们两个才刚刚认识,也不了解,如果冒犯到你也是可以原谅的对吧?”
“我不喜欢你们来我家里,以后不要再来了。”
陆周月说道。
周nv士紧抿着唇,眼睛里是愧疚,是痛心。
“周月……”
“我要出去遛狗了。”
陆周月拿起来一旁的缰绳,三两下把懵掉的狗套好,强扯着出了门。
樊策依旧保持着一副难以置信,不理解的表情。最后又理解了。
算了,跟她计较什么。
“你0她小狗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拒绝了吗?”
“没有啊,她就在一边看着,也没说什么。”
“你可以再把你刚刚跟她说的话,跟妈妈重复一遍吗?”
周nv士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樊策虽然不耐烦,但还是一字一顿的重复着。
表达能力很好,她有点羡慕。
“这条狗是她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赵英打断了周nv士的沉默,她无措地抬起头:“这条狗不是她的,是靳行之,隔壁家小孩子的。小时候她就说不喜欢狗,还把这狗送到庄子里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带回来还给行之了。”
“他们家搬家,这狗就没带走,周月就把它领回来养在家里了。”
“这是有点反常,挺有意思的。”赵英笑道,安抚着樊策:“好了,你没有错,妈妈也不是怪你的意思。你跟周月相处,你要多问问她的意见,好吗?”
“这个朋友我一定要交吗?”
樊策问道。
赵英笑着说道:“当然不是。如果不想交的话,那就算了。妈妈只是给你提个建议,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
问题没发现之前,你看什么地方都觉得合理。
可一旦发现问题,就会发现全都是问题。
周nv士坐在沙发上捋着自己的头发:“是我的错,我对nv儿还是了解的太少了,很多事情也没有……算了。医生,那周月现在该怎么办?”
“首先,我之前说过了。她的情况并不是单一原因造成的。父母、环境、经历,这些都是其中的一环,另外她自己的意向、倾向也很重要。就有些人会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也没有给其他人造成什么影响,这样他人介入也是没有用的。”
“方便给我讲一下周月吗,从她小时候,到一切你所知道的事情。尽可能详细一些吧。”
赵英掏出来笔记本准备记录。
“周月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周nv士说道:“她小时候很粘人,经常要看到爸爸妈妈。不过我跟先生有时候事情会b较多,保姆也会带一带。他们私下里状态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后来发现,她没有最初开始黏我们了。就算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会玩的很好。”
……
樊策找到陆周月的时候,她没走太远。
就站在隔壁的位置。
外表差不多的装修。
她牵着手中躁动的狗,抬头看着什么。
“乱动什么?你主人都不要你了。”
陆周月不痒不痛地踢了它一脚,安生了。
“对不起啊。”
樊策抄着外套的兜,站在她身边说道:“我不应该随随便便就0的你狗,说你的狗笨。对不起。”
“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啊,萨摩耶它的智商很低的。都说它是狗界三傻,我朋友之前就养过一条萨摩,被狗贩子偷了。说起来可好笑了,监控上面看,狗子其实回过家门一趟的,问过周边的人。说是看到它在路上,有人拿铁bang子敲了它一棍子,没si。它跑回家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跑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我分析,这个狗大概挨了一顿打,回家想了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就想再出去看看到底是谁打的它,会不会再打它。我养的狗就不这样,别人揍他一顿,下次、下下次见着了还会躲着走。”
“而且你养狗,你总该了解一下狗吧?它的天x、它的习x,然后再引导、培养,一个不给狗子树立规矩的主人肯定不是个好主人。你要不想让别人0你的狗,你就要教它除了主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坏人,那它就不会再让其他人0了。”
陆周月看了他一眼,扯了扯手里的绳子,带着她向其他地方去。
樊策在原地顿了下,又重新追上来:“我看你爸妈好像还不错啊,你不是亲生的吗?他们私下里nve待你?”
“按道理来说你们家这么有钱了,你应该不会在学校遇到霸凌吧?哦,也未必。”
“哎,你其实可以跟我讲讲,要是有什么不能跟其他人讲的事情。我反正是个陌生人啊,我又不认识你,你又不认识我。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我嘴很严的。”
陆周月停下脚步,问道:“说完了吗?”
“你这是什么语气?”
“说完了就离我远点,聒噪。”
“唉不是……你这样忌讳行医可不好,很多病都是自己闷着闷出来的。我看我妈的患者好像就是这么个意思。”
陆周月轻嗤的笑了一声:“忌讳行医也要你是医生吧,可你是吗。”
“不是啊,但这有什么问题。我天天跟我妈待在一起,她看过的书我也都看过,我也能说个一二三啊。之前来我们家有个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儿,她就不喜欢跟我妈说话,就喜欢我。最后我开导了开导,活蹦乱跳的走了。”
樊策一手抄着兜说道:“现在我们都还太小了,很多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感觉一辈子解决不了,但其实不是。”
“在我们眼里看起来的难题,可能别人眼里那都不事儿。有时候呢,寻求其他人的帮助是很有必要的,这叫专人专事。你也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擅长,对吧。”
陆周月不说话,樊策都能自说自话的说个不停。
她身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吵闹过了。
自从靳行之离开后。
陆周月牵着狗绳子的手冻地指节泛红,她换了手,把有些僵y的手蜷缩起来用哈出来的气暖着揣进兜里。
“我就不知道一天到晚有什么好烦心的,哦,对,除了文化课。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学乱七八糟的数学题,难道我以后出门买菜需要指数函数吗?”
“我收回之前说的话,有些问题可能确实解决不了。就b如说数学,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那我们就找其他路子弥补对吧,g脆不学了。多赚点钱,要以后真需要用到数学高等人才的时候,我就花钱招聘一个。你看,问题这不就解决了。条条大路通罗马,很简单不是吗。”
樊策说的相当无所谓。
陆周月看着他真当没有什么烦心事的样子,问道:“如果你已经知道你注定要面临家破人亡的结局,你怎么办?多赚钱,再买一个父母过来。”
樊策的脸一下就变了。
“不是,你这个小孩儿嘴挺恶毒啊。大姐,我好心好意跟你聊天,你咒我?”
陆周月没再说话,樊策的眉头皱了皱又叹了口气,啧了一声。
“你别说,这件事情我七岁就经历过了。那时候我妈还在给刑侦部合作,你懂吧?有些人明明杀了人、犯了法,但就一口咬si自己是个神经病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我妈妈可牛b了,之前在国外留学主攻的就是这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