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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押注,倒不如说双方各自把自已身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往外掏。
两人站在赌桌的对面。
慕凤烟左手拿着一小摞银票,右手缓慢地一张一张数了数,随后拿出一张缓缓地往赌桌上放。
一边放还一边清冷道,“两万两银票。”
身后的慕秀与慕清慕水看的都有些呆愣。
小姐身上怎么带了这么多银票,幸亏他们一路保护小姐而来,否则回去时,小姐还不得让人惦记上。
慕秀更震惊,小姐的袖袋内随时装这么多银票的吗?
她方才幸亏没说一万两一张,要不就给小姐丢人了。
姜公子咬了咬牙,从身上掏一万两,放置赌桌之上。
慕凤烟望了一眼银票数额,满脸失望,询问道,
“就这些?”
姜公子瞬间脸色涨红,张了张嘴,还未言辞。
慕凤烟继续道,
“若银票不够,可以抵押其他物什,比如身上值钱的玉佩,名下的铺子,你名下没有,可以抵押父母的,甚至府邸都可以抵押,只不过有一点,若是输了,可不能赖账,我们可是要签字画押,众人作证,赖不得帐。”
姜公子听闻,眼中一喜,他名下有铺子,那铺子位于闹市,光铺面就甚是值钱。
随后道,“本公子押位于闹市的一间铺子。”
慕凤烟眼中一喜,随后清冷道,
“是何铺子?我要看看价值几何。”
姜公子一脸得意道,“姜氏绣坊”
围观之人再次齐齐吸了口凉气,那姜氏绣坊曾经可是极其有名气的绣坊,生意兴隆,官家小姐的襦裙均是从此绣坊定做,只是不知为何后来生意有些萧条,即便如此,也是有许多生意上门。
慕凤烟眼底有了喜色,她之前还想着画些衣衫图纸,但自已又不愿意去操心此事,没想到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慕凤烟望了一眼对面得意的姜公子,出声询问,
“那姜氏绣坊很有名吗?”
姜公子还以为能从给对方眼中看到震惊,没想到竟然连姜氏绣坊都不知道。
顿时气结道,
“当然出名,那绣娘手艺精湛,就连公主与皇子都在此绣坊做过华贵宫装,曾经可是整个圣都城独一无二的绣坊。”
慕凤烟不急不慢道,“你也说了,那是曾经”
姜公子再次气急道,“那位置也是极佳,如今闻名整个圣都城的鹤颐楼你知道吧?那姜氏绣坊就在那酒楼不远处。”
慕凤烟眉眼微挑。
慕秀抬眸鄙夷地望了一眼姜公子,这姜公子竟然问他们鹤颐楼知道吗?
慕凤烟收敛眼中笑意,清冷出声道,
“你认为你的绣坊价值几何?”
公子,找到了
姜公子转了转眸,出声道,
“那绣坊门前的人络绎不绝,生意兴隆,那绣坊至少价值十二万两。”
慕凤烟嘴角冷笑,
“你也说了,那绣坊距离闻名的鹤颐楼不远,你那绣坊门前的人络绎不绝是真,但那人可不是去绣坊定制衣衫,而是去鹤颐楼用膳,你莫要混淆了视听。”
姜公子没想到这位小公子竟然如此不好哄骗,还以为是个傻的,看来也不完全是傻子。
语气中都有似尴尬,“那你说多少?”
慕凤烟望着姜公子缓缓吐出两字,“三万。”
那对面的姜公子直接气红了眼,怒声道,
“你你怎如此胡言乱语,光那铺面也不止三万。”
慕凤烟望着气急败坏的姜公子微笑道,
“你方才说十二万,不也是胡言乱语吗?”
姜公子再次气的脸微红,“你”已不知该如何回怼。
慕秀几人看着气急败坏的姜公子顺心了不少,方才想要挥拳的气焰才消了几分。
其余人均是看着热闹,尤其看望慕凤烟的表情时,一脸幸灾乐祸,这位小公子恐怕不知道这位姜公子是谁?
此时一道微笑的声音传来,
“两位,两位,莫要伤了和气,老夫是这里的总管事,老夫可以帮两位协调协调。”
原来李掌柜早就了解了事情经过,本以为这两位公子能自行解决,没想到事情似是有愈闹愈大的趋势,方才主子可是吩咐过,万万不可出了岔子。
慕凤烟望向走来之人,此人年过五旬,步履稳健,慕凤烟瞥了一眼他那步伐与走姿,便知此人有功夫在身。
慕清与慕水也瞥了那老者一眼,了然,随后收回视线。
姜公子见李掌柜前来,似是终于找到能帮自已说话之人,赶忙说道,
“李掌柜,你来说,本公子那姜氏绣坊到底价值几何?”
随后又气愤地指着慕凤烟道,
“这人竟然说本公子那绣坊才价值三万两白银。”
那李掌柜一脸笑意劝慰道,
“姜公子,先莫要着急,或许这位小公子并不知道那姜氏绣坊具体在哪,里面又是多少平方尺,在不知的情况下,才开了此价,古人云,不知者无罪,那小公子也并未有意,姜公子消消气。”
那姜公子又瞪了一眼对面的慕凤烟,
慕凤烟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银票,开口催促道,
“要不再给你加一万,四万两白银,赌不赌,不赌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