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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身体不舒服,吃不下。”
“王爷,你没事吧?”
姜倾染赶紧起身去给景墨玄顺了顺背,然后趁机抓住了他的手腕。
嗯?
这脉相,初探病入膏肓,再探安然无恙?
假象?
瞒天过海?
姜倾染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
转头对梅欢道:“还不赶紧去给王爷熬药,若是王爷有什么闪失,本妃定饶不了你们这些婢子奴才!”
“是,是!”
梅欢慌忙退了下去。
本王胸口疼
“咳咳……咳……哎呦……”
面对景墨玄痛苦的面容,姜倾染从手腕上的银手镯里拿出了一颗丹药。
“没外人了,王爷不用装了。你不吃东西,是因为知道这饭菜里有毒吧?这是万花解毒丹,虽不敢说能解世间所有毒,但对付这种慢性毒药足够了。”
没等景墨玄有什么反应,她直接就把丹药塞进了他嘴里,入口即化,口齿留香。
景墨玄微骇,姜家这个弃女这些年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仅聪慧还胆识过人,功力深厚。
都道姜倾玥是貌若天仙,才华出众。
可跟这个姜倾染比起来了,根本不值一提。
但他还是装作很吃惊地道:“你说什么?这菜里竟然有毒……唔……本王的胸口,更疼了。”
姜倾染白了他一眼,“景墨玄,胸口没长在头上。”
景墨玄连忙把捂着头的手,又放在了肚子上。
“本王……是全身都疼。”
“行了,快趁热吃点吧。一会下人把盘子撤走了,你又要挨饿了。”
对于景墨玄在她面前装病,姜倾染一点都不生气。
他于她而言是恩人,可她对他来说只是别人强塞过来的替嫁女。
他有所警惕是应该的。
谢天谢地,她喜欢的男人不是个无脑傻白甜。
景墨玄的生母是皇后的宫女,被醉酒的陛下一夜恩宠。
可以说景墨玄和他的生母就是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凡他是个正常人,都不能活到现在。
景墨玄又假模假样的咳了几声,最后很是勉强的吃下了大半碗米。
半个时辰后,梅欢端来了满满一碗黑乎乎的药。
“王妃,药熬好了。”
“嗯,给我吧。”
姜倾染接过碗,走到正倚在榻上小憩的景墨玄跟前。
“王爷喝药了。”
景墨玄连眼皮都没掀,摇头道:“本王的身子本王知道时日无多了,还浪费这药作甚,不喝。”
姜倾染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已对视。
略带戏谑的道:“王爷可不能死,我这才刚嫁过来,你就要死,不正坐实了我是灾星的传言了吗?所以啊,王爷不但不能死,还得长命百岁,病痛消除,双腿重新站立。”
景墨玄冷眸瞪了瞪她,“你,放开!”
“嘘!乖乖喝药。”
说罢,姜倾染就端着药碗,往他肚里灌。
这药就是寻常补气养血的药,根本治不了病。
“呃……”
景墨玄苦的快吐了,以往的药,他都是偷偷倒了的。
现在房里多了一个人,他不得不喝。
不行,他必须得想个办法,让这个死丫头离他远点。
“砰”的一下打翻了药碗,厉声道:“姜倾染,你一个弃女根本配不上本王,你滚出去,不许跟本王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姜倾染吹了吹额前的发丝,风轻云淡的道:“少闹脾气了,告诉你啊,往后这七王府,你为尊不假,但大小适宜我说的算。既然咱俩成了亲,你活是我的人,死也得是我的鬼,今生今世只能跟我同床共枕。”
强扭的瓜不甜,解渴就行。
“你真是……”
没等景墨玄把话说完,姜倾染就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姜倾染,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不知羞!”
这次景墨玄是真气了,这臭丫头难道还要逼迫他洞房?
根本干不来
姜倾染“噗嗤”一笑,“王爷想什么呢?我只是看王爷的衣裳都湿了,这么冷的天,穿上会冰的,还是脱掉换一件的好。”
景墨玄连忙抓住了她的手,“本王自已来。”
“也行。”
但景墨玄衣裳脱到一半,突然发现了不对。
抬头问姜倾染:“你还在干什么?滚到一边去,闭上眼。”
臭丫头,看见男人换衣裳,不仅不回避,还手托着腮眼眨不眨的盯着。
姜倾染冲他俏皮的笑了笑,“王爷是害羞吗?但,咱俩是夫妻,我看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再说了,等天一黑,咱俩不仅要赤诚相对,还要……”
“你住嘴!”
景墨玄随手拿起身旁的书就朝着她砸了过去。
姜倾染笑着躲了开,“王爷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我只不过是说了个事实。”
景墨玄的耳垂微红,“姜倾染,你休想!本王死也不会跟你同床,你爱住在这里就住,但你睡床,本王就睡这榻。”
“嘁!”
姜倾染气鼓鼓的道:“哼!以后别求着上我的床。”
这么气愤的想着,她便开始去解扣子脱嫁衣。
景墨玄不禁滚动了一下喉结,“姜倾染,你又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