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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拒绝,想着就算她不见,姜文祥也要在大门口闹。
既然他找上门来求羞辱,那就让他得偿所愿。
“让他进来吧。”
片刻,姜文祥便走了进来。
“臣,见过七王爷,七王妃。”
姜倾染依旧吃着饭,话音轻描淡写,“怎么一大早的,姜丞相就过来找骂了?”
“瞧你说的,这不是天越来越冷吗?爹是特意来给你送御寒之物的,前些日子爹新得了几张上好的雪狐皮,都已经处理干净了,正好给你做个披风。”
雪狐皮可遇不可求,且价格昂贵。
姜倾染瞧了一眼,他大概拿了五张来,少说要七八千两银子,为了当国丈的确是什么都舍得啊。
“自从本妃回来之后,一直都在撕你们这些人渣,累了,不想骂了,想休息几日。回去吧,改日再来,别大清早的站在着,晦气!”
姜文祥心中一喜,不骂了,说明她被他感动了啊!
果然啊,父女就是父女,根本不是一纸文书能断绝了关系的。
“爹是要回去的,但爹得带你一起回去。你祖母的风湿病犯了,腿疼的不能下地,你去给她治治吧。”
姜倾染真想把碗里喝剩下的那点汤都盖他头上。
“本妃就是乡野丫头一个,哪里有本事医风湿病,姜倾玥是松鹤神医的徒弟,你去找她吧。”
姜文祥为难,“你就别说气话了,你祖母的风湿病都十几年了,玥儿给她瞧了几次根本就治不除根。你连太后娘娘的头疾都能医,医风湿病自然不在话下。”
姜倾染一笑,双眼弯弯的,似闪着万千星辰,又夹杂这一丝狡黠。
“本妃跟你们姜家并无任何关系,那姜老太婆也没少欺负我。按理说,就算她死了,本妃都不会去烧张黄纸的。
但你丞相大人既然求来了,我自然要卖你三分薄面的。”
“好,好!”姜文祥激动的难以言表,“染染你真是父亲的好女儿,以前都是父亲有眼无珠,亏待了你。”
“但是,本妃有三个条件。”
“你说。”
姜倾染道:“第一,本妃要姜老太婆为她从前对本妃的所作所为道歉。第二,本妃这白狐披风要让沈若柳来缝制。第三,你得付本妃三万两纹银的看诊费。”
送一个进宫
“你真是狮子大开口!”
姜文祥觉得她前两个条件都在情理之中,可三万两纹银,她怎么不去抢!
姜倾染也丝毫不掩饰,一边擦了擦手,一边道:“本妃跟你们仇敌,你来之前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何必现在又多费没用的口舌,能接受,本妃就给姜老太婆治,不能接受,你就走。”
姜文祥握了握拳,只恨小时候没有直接打死她。
但他又想趁着这次机会跟姜倾染缓和一下关系,让她支持立三王爷为储君。
便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说什么仇敌不仇敌的,咱们都是一家人。爹就你这一个嫡亲的女儿,钱财不给你给谁,三万量纹银小事,爹给你。”
“哼!”姜倾染勾唇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走吧。”
“那这狐皮?”
“自然是你拿着,拿回丞相府,本妃要亲自看着沈若柳缝制。”
“噢,好。”
姜倾染自然不会跟姜文祥同坐一个马车,而是带着青禾坐七王府的马车去的丞相府。
一下车,丫鬟小厮跪了一地。
“参见七王妃,七王妃娘娘万福!”
沈若柳带着她的三个儿子,蔡秀梅带着她的一个儿子,还有丞相府的另外一个姨娘辛芷婷带着她的一儿一女。
可以说除了卧床的姜老夫人,丞相府的家眷全都到齐了。
姜文祥笑道:“染染,怎么样,你回来咱们全家都是欢天喜地敲锣打鼓的迎接。”
姜倾染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辛芷婷旁边站着的那个少女。
双眉如柳叶,明眸似杏仁,琼鼻小巧,肤白如玉。
穿着一袭藕粉色的襦裙,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却楚楚可怜,小鸟依然,最能激发出男人心中的保护欲。
姜倾染记得小时候,辛芷婷总是不争不抢的,但偶尔一句话,却能挑拨的沈若柳打她几耳光。
她的这个女儿姜倾欣,也随了她。
十年前,就是她提议大家去水边玩的,也是她告诉姜倾玥在水里看见一条很漂亮的鱼的。
姜倾玥滑掉了水里,沈若柳这才顺势说是她是灾星,是她推的姜倾玥。
姜倾染缓步朝她走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语气轻柔,“这是六小姐吧,十年不见,六小姐长得竟然比四小姐还漂亮了些呢。”
姜倾欣低眉,声音如黄莺动听,“是倾欣,倾欣见过七王妃。”
“嗯。”姜倾染的笑容更大了,“我说姜丞相啊,你想当国丈,想让你的女儿当皇后,干嘛还有要费事的辅佐一个皇子登基呢。当今陛下才不过五十岁,等皇子登基了,说不准你坟头的草都半人高了。”
“你……”姜文祥刚要发火,姜倾染便继续道:“你为何,不直接把自已的女儿现在送进后宫一个,把罗淑敏斗倒了,说不准只需一两年你就能当国丈了。”
“荒唐!”姜文祥气的面红耳赤。
姜倾染语重心长的道:“怎么能是荒唐呢?是你自已蠢少脑子!你想想平时罗振山见了你,那趾高气昂的,处处瞧不起你,跟都不败的老公鸡一样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