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5 / 9)
“姑娘……”
他轻唤了一声,一阵春风吹过,帘幕轻扬,
前方空无一人,只有一把桐木琴孤零零的留在原地。
大抵,是梦……
“赫连辰?”
赫连辰闻声偏头,不知何时,那姑娘坐在了他身边,眉眼含笑的瞧着他。
“姑娘,你来了。”
“你已经许久不曾入孤梦中了,今夜一见,恍如隔世。”
“这一杯,庆祝我们的重逢。”
花姚接过赫连辰递来的酒杯,温凉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怎么又把我认成姑娘了?还说什么重逢不重逢的……赫连辰,你喝醉了,知道吗?”
“孤没醉。”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赫连辰的耳根有些红,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意比往日弱了几分。
“姑娘,跟孤来。”
赫连辰牵着花姚走进一处从未踏足过的小院,院里景色修眉,雅人至深,看起来花了一番功夫。
“可还喜欢?”
“喜欢。”花姚如实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将房间的布局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底。
“我以后可以住在这里吗?”
“自然可以,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赫连辰从衣橱里翻出一件嫁衣,对着花姚比划了一下。
“有些小了,改日孤再命人改改。”
不管是身形还是身高,花姚都与赫连辰身相差无几,一件女子的嫁衣在他面前,自然是小了许多。
到这里,绕是花姚再愚钝,也该想明白了什么。
赫连辰大抵是将他错认成了某个姑娘,真是喝醉了,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赫连辰,你看清楚我是谁。”
“这些玩意女人都没有,所以我不是你口中的姑娘,明白么?”
花姚牵着赫连辰的手摸向自己的喉结,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部,等他想要让赫连辰抚摸自己下身时,赫连辰将手抽了回去。
“孤不可能认错,你就是姑娘。”
“孤记得你的眼睛。”
赫连辰一口咬定他就是那人,花姚争论不过,也懒得争论,他虽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可看赫连辰的态度,八成是个挺重要的人。
“得,随你开心。”
花姚从衣橱里挑出一件紫色的纱衣披到身上,笑靥如花的凑到赫连辰面前。
“好看么?”
“……”
果不其然,没有回应,花姚知道自己这样做是自讨没趣,正想褪下衣衫,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赫连辰抱坐到腿上,温热的双唇贴了上来,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大脑。
赫连辰……竟然主动吻了他……
很奇妙的感觉,他吻过赫连辰身上的任何一个角落,独独没有吻过嘴唇。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牙关,和赫连辰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同样的青涩,稚嫩,像是一对情窦初开的恋人。
一吻结束,俩人都喘着粗气,花姚想动一下身子,奈何赫连辰的手双手死死按着他的腰。
“赫连辰,松一下手,我腰都被你按酸了。”
“想起来,那就说些让孤开心的话。”
“孤开心了,就如你所愿。”
花姚将脸埋进赫连辰颈窝里,喉咙深处溢出两声闷笑。
“好夫君,让我动一下……”
赫连辰的耳根瞬间通红,搭在他腰上的手随之松开,花姚长腿一扫,跨坐在赫连辰身上。
“来,夫君,吃葡萄。”
“孤不喜甜食。”
“酸的。”
花姚叼着葡萄凑到赫连辰嘴边,他们离的极近,几乎是脸贴着脸的距离。
心跳越来越快,一声一声,犹如擂鼓。
赫连辰偏头接过葡萄,双唇和花姚的轻轻贴了一下。
惊人的甜弥散在唇齿间,赫连辰皱紧眉头,正想说什么,只见花姚笑道:
“骗你的,其实很甜。”
“姑娘……”
“别总姑娘姑娘的叫我,我有名字,叫花姚。”
“原来你叫花姚。”
“花姚……”
“嗯?”
“孤喜欢你。”
“孤找了你好久,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孤不许你再离开。”
“好。”
花姚笑盈盈的应下,眼底含着一滩春水。
赫连辰将他搂进怀里,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花姚一遍又一遍的应下。
那时,赫连辰瞧着他,眼里堆满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花姚几乎要以为,赫连辰真的是爱他的。
“赫连辰,你以后要是能多喝酒就好了。”
“都说了,孤没醉。”
赫连辰拔下花姚头上的玉簪,层层墨发落下,与他的头发相互交织。
他们又吻了起来,比第一次更猛烈,更炽热,犹如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一丝涎水从二人相连的嘴角流下,花姚伸手去挑弄赫连辰的下身,不需他碰到,那里早已高高挺起。
“这么快就硬了,看来是喜欢的紧啊。”
“我也是。”
窗外月色正浓,屋内檀香冉冉升起,朦胧了一室的旖旎。
“呃……”
赫连辰的呼吸突然开始急促,双腿有些难耐的曲起,脚趾紧绷。
他的身上开始出现恐怖的绿色毒痕,他似乎能感受到一条条虫子正在吞噬他的血肉,毒痕蔓延的地方变得瘙痒无比,心口的位置传来锥心之痛。
花姚知道,是赫连辰体内的合欢毒开始起作用了。
“孤这是……怎么了?”
“别紧张,马上就没事了。”
花姚眼底闪过一瞬的阴暗,又被他很好的隐藏下去。
他怜惜的吻着赫连辰的肌肤,湿热的舌尖舔过每一寸毒痕,一只手攥住赫连辰高挺的下身撸动。
“舒服吗,嗯?”
“唔……”
花姚将赫连辰压在身下,指尖探入那处隐秘地带,即使这样,尖锐的指甲还是会不小心剐蹭到娇嫩的薄壁。
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时,赫连辰喘着粗气道:“为何是孤在下面?”
有些人,即使神志不清,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高傲劲,譬如赫连辰,想让他心甘情愿雌伏在他人身下,恐怕比登天还难。
“这种时候倒是能分清男女了,看来也没太醉。”花姚凑到赫连辰耳边诱哄道,“殿下,我怕疼,您疼疼我。”
赫连辰沉默着没有回应,算是同意了。
花姚抚着自己的茎身抵住狭窄的穴口,龟头在穴口周围打转,就是不进去,他蹭了蹭赫连辰的颈窝,他低声询问道:“殿下,我能进去了吗?”
赫连辰别过脸去,“要做就做,少墨迹。”
花姚轻笑一声,眷恋的环抱住赫连辰的身体,仿佛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
“殿下,你可记清楚了,现在你是自愿的,清醒后可不能翻脸不认人。”
“我什么都没有了。”
“要是连你也不管我,我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抵在穴口的茎身一瞬间整根没入,在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只是草草扩展了的后穴被撑开到远远不能承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