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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许知意说:“江老医生,我可以问您一些事情吗?关于许初一失忆的事。”
“当然。”江医生爽快地答应了,“不过我现在要把这资料拿回办公室给我助手,我们去办公室聊,可以吗?”
“可以。”许知意说完后,又示意许晓行和许想真回去。
许知意见两人转身离开后,跟着江老医生边回办公室边聊。
“江老医生,你跟我父亲母亲很熟吗?”
刚才在病房里,许知意就发现江老医生说话时有意无意看着父母,他知道,这是熟人的一种表现。
老医生想了会,说:“不是很熟。医生和患者家属的关系罢了。”
“我之前在国内学中医,这两年去国外研学西医。上个月我在国外参加一场研学会,你父母就把我逮过来医你弟弟了。我当时可是很难约到,我为了研学会专门请了半月假的。”
说到这里,老医生叹了一口气:“不过你父母请了我很多次,我心不忍就放弃研学会了。”
许知意听着有些迷茫,他一直以为江老医生是父母嘱托医院帮找到的资深医生,却没成想,是他们专门去国外请回来的。
江老医生继续夸夸其谈地说:“你弟弟这个情况有点棘手,但是我研究了大半辈子的中医,这两年又研究西医。
“正所谓中医西医结合,疑难杂症全消失。我自创了一套针灸疗法,在这半个月里,给你弟弟扎针的同时,又配点西药喝。”
听到针灸两个字,许知意疑惑了:“针灸?没听您提过。”
江老医生立马噤声,似乎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这个我不能说,我答应人要保密的。”
许知意心中陡然生出一种猜测,所以诈他说:“我父母告诉我了,只是他们说的不清楚。江老您是知道的,我很关心我弟弟。所以我想了解更多细节。”
江老摸着下巴的那几缕白胡子,似乎在考虑。片刻后就把事情的全部告诉了他。
许知意听着他的话,眸子沉了又沉。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了。”江老医生打开办公室的门,“你还要问什么吗?进来聊。”
许知意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摇摇头道:“谢谢您江老医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了,江老医生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事了,但是又不知道错在哪儿。
许知意从刚才的交谈中得知:
父母在出国后就一直在寻找顶尖医生来治疗许初一,而这些医生签过保密协议,事情只用向父母两个人汇报就行,江老医生就是如此。
前两周,麦克伦分析好了许初一的身体状况,就进行了针灸疗法,效果很理想。在昨天查看情况表时,得知许初一有苏醒的迹象,就立马汇报给了两人。
今天两人赶了回来,许初一也确实苏醒了。
那则短信是许承宴秘书发的。
至于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些事情告诉孩子们,许知意猜想,两人做事追求稳妥,所以在确定人醒了后,才告知他们。
许知意捋好思绪后,回到了许初一的病房。他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人。
病床上的似乎平躺的姿势睡累了,翻了个身,面朝向侧睡着许知意,奶膘被枕头压了出来,软软的一团肉。
许知意视线落在他朝上的那半张脸,下颌骨较以前清晰了些。
他瘦了。
许知意满眼心疼地望着他,嗫嚅着:“团团,大哥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也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许初一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半梦半醒间“嗯哼”了一声,像是在回应着许知意的话。
许知意以为他醒了,但仔细瞧了瞧,才发觉他是在说梦话呢。
窗外的天已拉起了黑幕,病房中唯余那盏暖橙色的小夜灯在亮着。
微弱的光勾勒着许知意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他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汪洋大海,此刻正倒着一轮明月,衬得他愈发柔情。
许知意身体与黑夜融为一体,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熟睡的少年。
这一画面,与他脑海中的记忆重叠交映,他仿佛回到了许初一过敏时的那天晚上。
那天,许初一解救了他。这次他又把自己困在了牢笼里。
没人比许知意更懂得失而复得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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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建议收到啦,我决定还是顺其自然吧,该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现在这篇文差不多20万字了,说实话,我当初没想着我会写那么多。但我笔下的角色像是不受控制的,大纲也偏了些。我一直认为,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开了个头罢了。我只是用我手中的笔去复述他们的故事。
最后,有人说顾念的戏份有点少,在这里,我再解释一遍,我的想法是,前期主要是讲许家亲情,后期才会重点描述爱情。
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亲情这部分,但是接下来这几章我还是会写亲情的,很抱歉。)
回家
许初一醒来后,又在医院躺了几天。在江老医生的允许下,离开了医院,回家休养。
几天时间里,许初一的病房除了休息时间就没有安静过,不是许知意来,就是许晓行或者许想真来,父母倒是没有再来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