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丧彪茫然地睁大了眼睛,“嗷~”
前排的司机被吓了一跳,心想这小伙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疯了。
江寻无力吐槽,这年头有人劫持人质,倒是头一回见到劫持狗质的。
“没事,就让丧彪在他哪儿待几天吧。
这傻狗被人拐走了,还咧着嘴巴乐呵呵的。
反正在褚星野那儿也是好吃好喝地侍候着。
“我先回家了,路程太远你就别送了,我打车回去。”
傅晏礼待会儿还有工作,便把江寻送到了楼下,在他要上车的时候,低头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江寻耳尖发烫,伸手把人推开,“你急什么。”
小舅妈开门,我是我舅
褚星野等了好几天,江寻也没有联系他要丧彪的意思。
倒是丧彪天天拆家,吃得又多,也许是不适应新环境的缘故,每天晚上还天天嚎叫,吵得人睡不着。
在自个儿珍藏的一套手办被丧彪撞倒之后,褚星野终于受不了了,抱起咬着拖鞋的狗子就往门外跑。
一路从家里开车来到了江家别墅门口。
江父江母和江怀瑾都出门了,只有江寻和几个佣人在家。
佣人是认识褚星野的,于是他很顺利地进去了。
江寻此时正在卧室里,牵着狗绳遛他那只亲手做的叫江建国的纸狗,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建国,要不要去花园玩儿?”
江寻说着,就牵着建国往外面走去,他走到门口正准备开口,就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
外面传来一声气势汹汹的破锣嗓子:“开门,我是我舅!”
江寻:“……”
他打开门,就看到褚星野抱着一坨狗站在门外,狗子嘴里还咬着一只拖鞋,看到江寻之后立刻松开了拖鞋,嗷嗷地叫唤了两声。
褚星野二话没说,直接把丧彪塞进了江寻怀里,“还给你。”
江寻抱着丧彪摸了摸狗头,视线由上往下扫了对面的人一眼。
褚星野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眼下还有明显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的,无精打采,就连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是破的,像是被人糟蹋了一天一夜似的。
江寻怜惜地拍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大外甥,你要振作起来啊。”
褚星野:“……”
“要实在不行,这狗再借你养两天?”
丧彪似乎听懂了江寻的话,立刻哀嚎一声,委委屈屈地把脑袋埋进江寻的胸膛里,哼哼唧唧。
褚星野额角青筋微微一跳,好了,现在连狗都嫌弃他。
他幽怨地凝视着江寻,“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了,我舅舅哪儿比我好了,他私下就是烟酒都来啊,年纪又比我大那么多,死得肯定比我早。”
江寻理所当然:“死得早我就可以继承他的家产了啊。”
褚星野仔细一想,竟然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原来自己是输在了年纪小,死得晚。
“小地缸,我是不会祝你们幸福的,更加不会喊你舅妈。”
撂下这句话,褚星野就垮着一张批脸离开了。
江寻摸着怀里的狗子,觉得莫名其妙。
喊他小土豆,他忍了,小地缸绝对忍不了!
江寻气得在房间里团团转,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傅晏礼拨了个电话过去,不一会儿,对方便接通了。
还没等傅晏礼开口,江寻就幽幽地问了句:“傅晏礼,褚星野说你私下里烟酒都来的。”
仔细想想,他还真没见过傅晏礼抽烟,平时应酬倒是会喝酒。
此时的中宇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傅晏礼不紧不慢地把指间夹着的燃到一半的香烟放进烟灰缸里摁灭,随后若无其事地回了句:“偶尔会抽一根。”
紧接着又问:“他还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江寻话语一转:“就是说你年纪大,死得早。”
傅晏礼:“……”
傅晏礼:“星野五岁的时候经常吃鼻孔里的小零食,六岁的时候还尿床,七岁的时候抢屎壳郎的粪球,并且捏成方的还给它。”
“八岁的时候以为只要亲嘴就会怀孕,结果不小心被家里养的宠物兔子亲了,后来兔子生了一窝小崽子,他对天发誓以后绝对不会亏待让它们娘几个。”
江寻:“……”
大外甥的童年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啊,不愧是大春哥。
傅晏礼语气平静中掺杂着一丝报复的意味:“还想听更多吗?”
江寻:“……”
男人的报复心也是很强的。
此时,正开车回家的褚星野突然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谁,到底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
一晃眼,寒假时间便过去了,学校要开学了。
期末放假的时候,江寻连夜扛着行李从公寓离开,并且发誓再也不要住在傅晏礼那儿。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啪啪啪打脸,住自个儿老婆家怎么了?
于是江寻高高兴兴地收拾行李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并且让傅晏礼把自己洗干净等着他。
江世渊和江怀瑾却不答应了。
江世渊:“男孩子家家的,怎么能随随便便跟别人住在一起,多不像话。”
江怀瑾:“我在你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以后就住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