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你恋爱啦(擦边)(1 / 8)
一种紧张和酸涩从心底悄然蔓上来,大概因为就在自己熟悉的小窝,他的床罩、吊下来的灯盏,窗外透明的夜空被裁出工整一块。
乔阅安湿漉漉地吻他,像咬住一颗浓郁的果实,唇舌中间交递着温柔和慰藉。江岩感到面颊被双手捧着,下颌骨被手指轻缓抚摩,耳垂那颗细耳钉像在酒精里浸过一圈那般滚烫。
江岩被吻得恍惚,一双卧蚕微肿着,他漆黑的眼睛真像夜下河水,雾气蒸腾,那些动人的情感,仿佛能从颤抖的眼睫下面缓慢流溢出来。
太可怕了,这种被喜欢着的感受……
在暂停那一瞬间乔阅安看清楚他的模样,一阵剧烈的晕眩顿时袭击了他。
这种急迫的情感支配他扯开对方的前襟,那些纽扣像细小的贝壳滑进海里,一点白晳的身躯被剥离出来。
乔阅安低头在半边肩膀上面咬一口,江岩颤了一下,随即更多火热又湿润的吻垂落下来,顺着他的颈项缭乱地擦过。
在急促呼吸的微隙中间,他闻到很淡的茶树的味道,像是从乔阅安面颊下散发出来的。
很偶尔的时候,乔阅安也有点像不屑于讲话的植物——不是面对他的时候。
同龄人的手游覆过他的前胸,那是弹电吉的左手,镍弦手感柔韧,指尖的茧很是单薄。江岩情不自禁去碰那只手,清瘦见骨,他摸到骨关节和突起的青筋,垂眸望见那些蜿蜒的黛青色。
乔阅安在吻他的耳根,只是又拢起手指,指腹在他的乳尖上面轻轻碾了一下。
随后就是冒烟的柴薪、白热焰火,不知道是怎样倒进柔软床褥里,江岩手指发颤地去扯乔阅安的前襟,乔阅安握紧他的手掌,另一只手活鱼般就飞速解开领扣。
两具青春的身躯很快重叠在一起,江岩感到一股烫意熨帖着腹部向下,眼内的猩红色变得斑斓而闪烁。乔阅安轻揉着他洇湿的下身,自己那具滚烫的性器也情不自禁微微地撞向他,又来吻他的嘴唇。
恋爱时候的接吻让人陷入一种短暂的、血液翻涌的幻象,膝盖简直都要打哆嗦。
沐浴乳的味道细细漫出来,喘息火烫,在静谧的深夜室内,他们像紧紧拥抱在热海的两道环礁。
他们一起释放了一次,头晕目眩地紧贴着,溺意在恋爱的无限沉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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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没有苦藏的秘密了。
乔阅安这样想着,沉默良久,手掌又开始抚摩同龄人潮红的身体。江岩朦胧地看他一眼,凑上来吻他,都是很轻的啜吻,滚烫柔软如眼泪,乔阅安感到心神俱颤,仿佛能尝到他甘苦兼具的青春。
宁谧缓缓流淌着,他听见江岩呢喃般问道:“要不要做?”
“干嘛这样看我……”江岩好几秒钟都没得到答案,撩起眼睑看他,脸颊的酌红色被埋进枕头里,露出来一只湿润的眼睛,“你不想就见鬼了吧。”
乔阅安哑口无言,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他温柔地蹭着同龄人的唇瓣,轻轻说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我总是梦见你……”
“啊又不是傻瓜。”江岩低声打断他,“……你不就是想上我吗。”
乔阅安差点被他的直白吓得说不出话,都要忘记江岩收到那么多小纸条,怎么可能不懂呢……
这个问题也曾混乱地谈过一次,江岩显然也想到那个燃烧的午后,那时阳光照耀着绿茵和波荡的水湾,灼烤得所有羞怯都蜷缩回身体里,此刻再提起来,午夜时分,沉甸甸得像抛入海面一枚锚碇的重量。
“没有不愿意。”他又重复一遍,伸着手在被褥里摸索,那罐冰凉的润滑液仿佛能燃烧,他像碰了火一般飞快塞进乔阅安手里,然后窘迫地闭上眼睛,鸦黑的眼睫颤抖不停。
“……是真的,不然我买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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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岩长得清瘦,北男中入学前制服送到家里,西裤被江太太拿到裁缝铺改了调节袢,才是刚好窄窄地掐住腰。
他穿着工整时漂亮倜傥,裸体也绝对动人……床罩和凌乱的睡衣都堆叠在一起,江岩躺在里面,衬得那副象牙般细腻的身体愈发耀眼。
这种隐晦情事真的即将发生时,虽然绝对不是后悔,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心乱如麻……
江岩将腿曲起来,被拉出敞开的模样,踝骨被乔阅安轻柔抚摩着,乔阅安跪在他的双腿中间,啜吻他覆在膝骨上面潮红的肌肤。
“别舔了,我怕我忍不住踢你……”
他被情欲折磨得嗓音都有些低哑,乔阅安要被他可爱死了,疼爱的心情溢满整颗心脏。他将手掌伸进皮肉细腻的臀部下面缓慢揉摩,江岩备受煎熬,急促地叹息着,起伏的肋骨像道道挺峭的白浪。
他恍惚半晌,逐渐感受到怪异,那罐润滑液被无声打开了,微凉的大麻籽液顺着乔阅安的手掌滑下来,温柔地研磨,悄然往里处探索。
这种微钝的刺激令他的脊椎骨涌起一股热流,手指情不自禁往下面摸,黏腻顺滑的液体流淌着,他碰到乔阅安的手掌,然后是清晰匀称的指节,一根手指温柔地陷在他的身体里,江岩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顿时羞耻得想晕死过去。
“……痛吗?”
“不……我想咬你……”
乔阅安眼神忧虑地望着他,又暗暗咬着牙、气息紊乱,他自己的性器早就滚烫极了,情不自禁地蹭着那对柔韧腿根。
而江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答什么,薄汗在颈项间微微闪烁,身体反复绷紧,又随着叹息放松下来。
这场折磨很是漫长,大麻籽有着热浪般神秘的香气,叫他每一寸肌肤都逐渐变得滚烫起来。他白皙的胸腹上染了一层亮丽水痕,身下酸胀的感觉将他的眼眶熬红,仿佛下一刻就能掉出眼泪。
等身体异样的浪潮终于褪去一点,在泪光朦胧中,他望见乔阅安在撕保险套。
静默的每秒钟都很难熬,能听见城市沉睡的心脏缓慢鼓动的声音。乔阅安又覆身下来蹭他的唇瓣,哑着嗓音,与他商量一般说道:“如果觉得痛的话……”
……啊啊,难道还能不做吗?
抵在下面的性器存在感太强,烫得他要晕厥了,江岩微睁着眼睛,低声说道:“我没有害怕的东西。”
乔阅安有些想笑,江岩碰到那道闪动的目光,纯洁、忧郁、热爱、一点野性的渴望,好像什么都能看见,凝在那双轮廓微钝的杏仁眼睛里。他很快也赧然地微笑起来,微微偏过头去:“算了,确实有点怕……你慢一点。”
乔阅安曾在江岩的相册里见过庭院弓道场的照片,与他的家庭成员在东京,射场与的场遥遥相望,阳光庄严地洒在矢道中央。
江岩握着弣放弦的模样很令人心跳,50射45中,他能射出来很漂亮的成绩,可是谁敢想象这种画面?……他就躺在身下,被一点点拓开的时候冷汗直流,那截白皙到耀眼的腰像麻弦一样一寸寸绷紧,水痕顺着弧线蜿蜒而下,像一滴汗落在弓角上闪着亮光。
他取箭时翻转手腕的动作很是俐落,此刻那只手却有些虚弱地放在小腹上面,手指微微蜷缩着,鼓起的青筋显得脆弱而动人。
乔阅安感觉要愧疚死了,可是那种青涩的色情令他头昏脑胀,刚蹭进前端就被咬得眼花,让他的心脏变得像一粒炽烈的果实,激烈得仿佛能从喉咙里突突跳出来。
江岩只是闭着眼睛,面上满是潮红,被吻得微肿的嘴唇也微张着,眼角好像真的要沁出一点盐水珠。
他的胸膛随着痛楚的呼吸缓慢起伏,小腹被蹭了透明的黏液,那双长腿敞开在两侧,胯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