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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虏的参谋军士长(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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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被惊扰,他会愣愣地抬起头望着我,在那张我深爱的面孔上重新出现戒备和嫌恶之前,有短短一秒,他能流露出一些柔和的困惑,好像他不能一心二用,当全身心的投入到书里去时就没办法恨我似的。

我看他用香喷喷的的卡扎罗斯刮胡膏剃须,刀刃从嘴角滑到下颚,动作又轻又快。接着是须后水,装在和他眼睛颜色一样的漂亮瓶子里,闻起来有点像伊万·卡列亚,但更清淡。我不知道那玩意儿有什么作用,但我喜欢它在埃里希脸颊上留下的细腻触觉和隐隐香气。我也喜欢它带来的某种情绪价值--你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是属于另一个时代,另一个国家的记忆,这是克莱茨少校在战争时期的味道。每次结束剃须后,埃里希都会神情忧郁的对着镜子发呆,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刀刃在光滑皮肤上留下的细小划痕。我猜测他在熟悉的动作和气味中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是为了什么剃须?为了和某个漂亮卡扎罗斯姑娘约会?为了接受又一枚勋章?为了拍摄那张让自己倒大霉的坦克宣传照?总之和现在大相径庭。

他郁郁寡欢的神态让我再次变得恶毒又贪婪。

我刻意找准埃里希的恍惚瞬间,拉着手腕将他按倒在床。我坐在他腰上,一手扣住他的脸颊,一手解开他的衣领,接着便可以慢慢欣赏少校脸上的表情从失神到困惑到控诉。如果我够耐心,边笑边隔着衣服用手指挑逗他的乳尖,虚张声势的责备就会毫不意外化成羞愤的泪水,在又红又烫的脸颊上留下闪闪发亮的印迹。我应该停下,但我做不到,他的神态太正经,一点也看不出哭泣的痕迹,我必须确认他是真的哭了才行了,至少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婊子。”他带着哭腔怒骂。他很少说这种脏话,不知是因为修养还是懒得和我费口舌。

作为惩罚我用膝盖压住他的手臂,使他钉在床上,无法拭去眼泪。他像被噩梦折磨一样左右扭动着脖子,不知是想把脸藏起来还是想用枕头擦去泪水。然而埃里希太虚弱了,稍稍用点力气便被掐的无法动弹。“这是什么?”我的拇指绕着他的乳头打转,时不时轻轻弹一下,压一下,埃里希像触电了似的筋挛起来。“现在谁是婊子?”我笑着问。他哭的更厉害,拼命咬住嘴唇,呜呜叫着,眼泪像伞上的雨水一样流个不停,把枕巾都弄湿了两块。

我俯下身,吻在了他的嘴唇上,用舌尖轻柔舔舐那柔软肌肤上的可口泪水。他被迫停止呻吟,牙关紧闭,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的抵抗防线中去。我毫不在意,我正摄入他浓缩的痛苦悲哀,摘下由我一手灌溉的果实。

我无法回忆起任何一个尝起来不是咸涩泪水的吻。

为了完善对克莱茨少校的幻想,我甚至为埃里希提供了一定量的香烟和啤酒。可惜同我印象中的卡扎罗斯人不同,他饮酒非常节制,我也始终没能见识到幻想中“醉醺醺的埃里希”。

再来一瓶?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我想把他灌醉,让他晕乎乎的躺在我怀里流露出软弱涣散的神态,最好能加一点温和的顺服迎合,好让我体验下活色生香的爱情。

不用了。他说,冷冰冰的把酒推开。

多么残忍的拒绝呀!

我笑嘻嘻的坐到埃里希腿上,用胳膊还住他的脖颈,作势要强灌下去,他稍稍喝了两口,忙不迭推开,如此一来不可避免的往我怀中靠近了。接着喝呀!我三心二意的催促起来,实则越过埃里希去看镜中倒影。我们看上去像电影里寻欢作乐的富有情人,如果是女人穿着军装,而男人穿着睡衣的话。我轻轻吻了吻他的后颈,他没忍住,被刺激地哆嗦呻吟起来,手指掐得发白,他不敢推开我,脸颊艾艾切切的抖动着,我凑近听,才知道他在小声求饶。

“那你亲亲我!”我酒量很好,喝多了也只是倒头就睡,但能借着热乎乎的酒劲儿撒娇非常有趣,更何况面对醉鬼埃里希手足无措的模样实在可爱--他在军队这么多年,非常清楚酒精能刺激士兵做出多少恶行。

埃里希难为情的抬起眼睛,快速的眨动着,想要判断我到底有多醉。

您该睡了,他板着脸地诱骗道,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摇摇头,脸上依然挂着晕乎乎的笑容。

我们僵持了许久,再次以埃里希的妥协告终。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四下张望一圈难道他以为有人在偷窥么?,嘴唇很快地在我额头上碰了一下。

满意了?他赌气似地问。

我扑过去,抓住埃里希的肩膀,用力吻着,牙齿发出磕碰声,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尖擦在我的嘴唇上,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这下满意啦。我说,你那是给姐妹的吻,这才是给

我忽然讲不出话了。

妻子?恋人?敌人?狱卒?我到底算什么?埃里希没注意到我的恍惚,他气冲冲地擦着嘴唇向楼上走去。我看着少校离去的背影,感到无比满足,不论是什么关系,只要我能一直这样欺负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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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给他一份礼物。

很快到了秋收,我负责的年轻学员被分配到农庄里帮忙,我也因此断断续续有了几天假期。用完午餐后我告诉埃里希把他父母寄来的冬衣穿上,我们要出一趟门。

他咽下问题,一一照做,下楼后正撞见我坐在沙发上抱着两杆步枪。

“我承认它很朴素,但是我最骄傲的伙伴,弧分不过一点五,偏离度每百米不超过一寸,”我炫耀道,“连卡扎罗斯狙击手都认为我们的枪更好呢。”

他僵在原地,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大约是以为我要处死他。

埃里希,我无奈地说,你见过有人用步枪执行私刑么?我要带你出去打打枪而已。

我拉了拉他那件崭新挺阔的冬装,面料果然好的要命,就是太大了,显然埃里希的父母没料到他会瘦的这么厉害。我让他加了件男士毛背心,一件西装,又从抽屉里拽出了一件羊毛围脖给他戴上,埃里希看着我忙碌的模样,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满是不信任。“为什么?”他问

“会漏风呀,你压根不知道这片地区有多么冷!”我半弯着腰为他扣上背心褡裢,那上面有股木料和卫生球的气味,这是过去父亲去教堂才拿出来的行头,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了,多亏了施密特过分精细的收检分类,才叫它们重见天日。“天天坐在有壁炉的室内,都把你热糊涂了。”

“为什么要带我去射击。”他不依不饶穷追猛打。

我停下给埃里希系围巾的手,用拇指勾了勾他的下巴,“你不喜欢么?我以为每个卡扎罗斯中产阶级都得喜欢,哪怕是出于礼节。”

他没回答,顺着我的力度微微扬起头,居高临下地问,“射击是个危险的运动,你愿意冒这个险么?”

“对洛夫城的雄鹰我还是有信心的。”我假装听不懂,将大衣领压在围巾上,开始专心对付那些金属扣子,他的父母得有多蠢才会给战俘寄来这种昂贵的外套?“更何况,”我拉过他的一只手来摸我后腰的武装带,“我的狙击枪是单发的,手枪可不是。”

我退后半步,歪着头端详起埃里希,他难得在除做爱以外的时刻脱掉那几件洗的发白的居家服,大衣颜色接近于黑,衬的他脸色越发苍白,但除了一直抿着的刻薄嘴唇,能重新穿的暖和漂亮还是叫他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多半是因为这套大衣不能瞬间扒光,我猜测。这确实是一件非常好看的大衣,简直可以去参加典礼了,他看上去像那种生活优渥的保守派男人会穿的行头,一手手杖,一手挽着同样养尊处优,能支付的起高级时装和女士香烟的妻子,我几乎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香水味。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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