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归(2 / 4)
要去吃沙喝风,当然随他,怕只怕从柔也要跟着去。
不欢而散,王邯也不惶恐。翁婿究竟亲过君臣,有公主作护身符,天子的恼怒不再危险。
出g0ng后,他顺脚去了值房。
同僚们都已听说高老致仕的消息,妒羡交加地恭贺他,又嘲笑他,“你服侍好公主,一世荣华已是妥妥,还来上班作甚?”
王邯被他们聒躁得不耐,只得回家去。
国中自大司马后以来,nv子崇尚乐舞。王邯的几个妹妹亦从师学舞。而今有了大司马后嫡生的公主作嫂嫂,自然要请教。
从柔示范了小垂手。
王邯旁观纳闷,有什么出奇处?
继而是弓弯。
但见她细腰如柳条,蓦地向后弯成优美的弧度,几近正圆,那样柔舒,那样灵巧,堪与最jg熟的武艺相较。
从柔侧首瞥见王邯,仍保持着弓弯的姿势,抬起一条腿,将霜绡裙扬成婉约的扇形,只着素白罗袜的足尖绷紧,向后抿。
王邯看着,忽觉莫名其妙的情热。
浴后,王邯随内侍来至公主寝阁,择了门旁一方整玉雕的矮榻坐下。
“驸马稍候,公主正晚妆。”
几个婢nv跪在卧席上铺设寝具,cha花爇香,回头对他笑道。
少时,珠帘晃动,只猧子头前开道,一见王邯便冲过来,围住牢牢吠叫。
从柔衣袂飘动,赤足追过来,用足尖拨开它们,“去!去!”随即在他膝头坐下,搂定他的脖子,“哥哥。”
室内还有人呢。
王邯窘极,不由得看那些nv婢,只见她们一人抱起一只猧子,不紧不慢出门去,完全没有窥觑的兴趣。
他心中道:糟了,原以为公主是娇羞少nv,x1ngsh1上必不主动,可徐徐处之。谁料她如此大方!我虽年长,却是童男子,待会儿不得门入,岂不扫她兴致?早知道就做些功课了。
“哥哥因何有愁态?”从柔双眸水漉漉地望着他。
虽是晚妆,她仍梳了高髻,斜簪一朵挂露的粉芍药。寝衣轻薄透明,像织入了金丝,婉转流光。sur如堆雪,被抹x紧紧缚住,教王邯见而生怜,很有解放它们的冲动。
yanju骤然支棱起,掀得她几乎坐不稳。
从柔惊叫一声,索x跨坐在他身上。
“莫不是有心上人,不忍辜负她?”她继续调笑。
王邯连忙摆首,“没有!我——我只是——未经过人事。”他艰难道出实情。
“不会吧!”从柔惊笑。
王邯赧然垂目,“公主,我蠢笨得很。”
从柔轻轻握住他的guit0u,隔衣磨蹭自家huax,“不妨事。哥哥这样伟岸,雄风必烈。你照我说的做,我们都会快活。你先亲亲我。”
“亲哪里?”
“你喜欢亲哪里?”
王邯便吻她的r峰。
她自幼习舞,常束腰,不仅腰支纤亚,rufang亦饱满,裹在雪缎抹x内,与雪缎一般柔腻香滑。
他的须根刺到rr0u,有奇异的刺激。
从柔的年仅十岁,自不能理政,须得近人辅佐。
小司马后无政治素养,亦无垂帘的想法,只盼望长兄出任辅政大臣。
司马謇却b小妹更熟悉朝野局势与人心。外戚g政,历来引人猜忌。若暂归政于宰臣,那些身居要津的姬氏宗室又未必会答应。
唯今之计,莫如教重臣、宗室与外戚组建一个联合执政的班子,将局面维持到新帝成年亲政,如此既可平衡各方势力,又不至于滋生一家独大的窃国乱臣。
婴齐于三日后崩逝。
从柔入g0ng奔丧。
小司马后在柔仪殿召见继nv,小皇帝亦在侧,一身重孝,神情呆呆的,听到母亲吩咐,便以家礼拜见姊姊。
从柔平静地受礼,不卑不亢地还礼。
小司马后将辅政大臣名单递与她看,其中有户部尚书司马謇、门下侍中崔焘、梁王无咎与燕王庆忌。
“你以为如何?”
从柔容se澹澹,“阿姨安排得妥当。”
小司马后见她不甚关心的样子,心中焦苦,忍不住倾诉,“阿崇稚龄即位,我又无知,孤儿寡母恐受人欺凌。我每思之,永夜难寐——”
从柔打断她,“有舅舅们呢。”
小司马后苦笑,“他们到底是外姓,史上欺侮外孙的外祖、篡夺外甥的舅父也不在少数呢。”
从柔亦无奈,“但愿舅舅们有点良心。”
小司马后顺势道:“你做长姊的,也要多帮衬阿崇。”
从柔看她一眼,“我不过一出嫁nv儿,便是在民家,亦cha手不到本家事,何况在天家,哪得置喙朝野事?”
“你丈夫现掌西北兵,为一方大镇;阿昶身兼杨、宣两州刺史,最听你的话;还有燕王——”
“阿姨什么意思?”
小司马后讽刺地笑,“你同他有私,我们都知道。你看不起我,自己所为很光彩么?”
从柔也笑了,“我本打算施展妩媚手段,笼络他们几个效忠阿崇,既是阿姨觉得我所为不光彩,那就算了吧。”
小司马后气结,“柔柔,你喜欢与否,阿崇都是你亲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对他就没一丝一毫的骨r0u情么?”
从柔傲然道:“我姬氏或许有诸般不是,却无卖身求荣固宠的传统。我之无耻,全为一己私yu,不忍将之玷辱家国大义。”
秋,燕王称病,养疾于京中王宅。
从柔起初疑心他装的,及见他素衣科头委顿榻上,青须连鬓,高热烫手,方才信了。他b婴齐还长几龄,婴齐已泥销泉下,他再壮健,终究是中年人了。
从柔从不嫌他老,却见不得他病。坐榻边吹笛与他解闷,明明是描绘春光的欢乐调子,在梧桐树影里飞起,却常常蹦出悲音。
庆忌再没良心,听了也难免感动。手抚着她纤直的背,斟酌着道:“柔柔,上京你不要待了,收拾收拾,去河西驸马处吧。”
笛音住,从柔看他,“上京为何待不得了?”
“梁王至今未奉诏入京辅政,当有别的想头。”
“他yu反?”
“当年废长立幼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趁着新君年幼,人心不齐,兴事作乱也是有可能的。”
从柔想到他与梁王同母,“你会侧应他?”
庆忌笑着摆首,“我此刻困于京中,纵有心,哪得施展。何况,我为亲王,富贵已极,助他篡位,亦不能更进一步,划不来。”
从柔不由得担心他,“他若兴兵,你岂不危险?”
庆忌笑道:“那要看我的世子如何施为了。”
养子如养蛊,是姬氏的传统。庆忌虽一早立了世子,却不妨碍他对别个儿子勉之勉之,教世子时不时地不自在一下。
他此番入京,世子姬彭祖留守。若梁王起兵,他很可以侧应伯父,借朝廷之手除掉父亲,趁机夺位。
从柔一紧张,鼻尖泌出汗珠,“那你快快离京吧。”
庆忌道:“晚了,太后与新君已察梁王的不轨之心,如何肯纵我归去?”
从柔沉y道:“我来设法。”
梁王起兵的。
自从梁王举兵,中原峰烟起,昔日与司马昶一起闲坐谈玄、诗酒放诞的贵介子弟们,或避难故里,或流离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