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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了拨郁柠的头发,又叹了口气,“想起来还是生气,不行,我得再想想别的办法膈应他们。”
郁柠笑着拍拍他的胳膊。
宴溪毕竟还有伤在身上,意思意思喝了几杯酒就停下了。他和这几个朋友真是许久不见,听他们说了几句最近都在干什么,顺便挨个给郁柠介绍。
本来以为在gabox的那段往事对宴溪来说并不愉快,没想到并不全是这样。
“哦!那就是说,你们当时都住在那个地下室?”郁柠惊讶说道,“但后来你们都搬走了,就只剩下宴溪了,是吗?”
潘登回答道:“是,大家陆陆续续都赚了点小钱,有的回去读书了,有的出去工作了,也有的回家和家里人好好生活去了,总之,大家后面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就只有老大还留在那儿——当然了,老大的日子过得比我们都好,哈哈!”
“就你话多。”
宴溪端着一个大碗朝他们走过来。他把碗放在郁柠面前,皱眉冲潘登说:“你怎么那么大嘴巴?那么多年了嘴里都藏不住话。”
潘登傻笑几声,做了个给嘴唇拉拉链的动作,不再多说了。
不过没安静多久他又跳起来,指着郁柠的碗说:“我靠!老大把东西都捞完了!!!”
于是众人又开始指责宴溪“有了老婆忘了兄弟”。
宴溪充耳不闻,自己找了双筷子继续给郁柠夹东西,还故意气人,“这个好吃,多吃点这个。”
直把他们气得哇哇乱叫。
一群人吵吵闹闹吃到了晚上十点多才结束。
这地方不好打车,挺晚的时候了郁柠也不想再麻烦司机,两人沿着小巷子走了一会儿,打算走出小巷回到马路上再去打车。
郁柠伸了个懒腰,说:“关东煮好好吃哦!”
宴溪笑着说:“你去求求王阿姨,让她给你做。”
“切——”郁柠不高兴地撇撇嘴,“你不能给我做吗?”
宴溪逗他,“那你求我。”
郁柠双手合十,毕恭毕敬道:“求求宴少求求宴少!”
宴溪木着脸看了他一会儿,到底还是绷不住,笑了。
“行,回去我给你做。”
郁柠抱着他的胳膊,笑得心满意足。
坐上网约车的时候郁柠超大声地和司机师傅确认了一遍到达地点,“是去这里哦!”
司机被他的开心传染,扭头看了看,也很大声地说“好嘞”。
这一回头,他看到郁柠捧在怀里的那束三文鱼小菊,夸奖道:“好漂亮的花!男朋友送的吗?”
郁柠的脸慢慢红了。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宴溪,小声说“嗯”。
“年轻真好啊!”司机感慨道,“谈恋爱真好!”
郁柠坐在后排,听到这话抠了抠手指。他又低头看看自己怀里嫩粉色的鲜花,轻声应了一句。
“是呀,谈恋爱真好!”
手腕处传来温热的触感,宴溪用手指圈住了他。
郁柠抿唇笑笑,攥了个小拳头,把自己的手乖乖放进宴溪手心。
路边灯光很亮,却不怎么能照进车里。这点黑暗恰好掩住了恋人间那点羞怯的爱意,在若隐若现的点点光亮中,他们的手越扣越紧。
怀里是喜欢的花,身边是喜欢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qaq太困了明天再修错字,这两天工作突然很忙,番外来晚了qwq
番外二郁柠他……被绑在床上啦!
在家休息了几天后,宴溪再次动身前往海洋馆。
那边的警方约了当地一些相关部门,跟宴溪一起商讨这件事的后续解决方案。那些参会的人上班都早,这会便约在早上9点。可宴溪过去要挺长时间,没办法,只能前一天晚上提前赶到。
不过……
“宴溪,你怎么还没走?”郁柠洗完澡出来,看到这人还在床上躺着,“不是9点的飞机吗?”
他看看手机,“现在都8点了哦!再不出发要迟到啦。”
宴溪平躺在床上,表情很……生无可恋。
他说:“不想去,烦。”
这也实在怪不得宴溪。
“你不觉得这个事情很魔幻吗?每一步都很魔幻。”宴溪从床上坐起来,接过郁柠手里的毛巾帮他擦头发,“我前28年人生遇到所有的离谱事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个海洋馆的幺蛾子多。”
说实话,要不是放出话来说这是送给郁柠的东西,宴溪也真想把这块地甩出去让别人接盘了。
可没办法,有这么一层原因在,该去的地方就得去,该了结的后续就得去了结。
郁柠老实坐在床边,让宴溪摆弄他的头发。
微卷的发丝浸过水后弯曲得更加明显,刚泡过热水的皮肤还透着一点红晕。
他听着宴溪的抱怨,也跟着皱了皱脸,“唉,确实,怎么会这么多灾多难……那块地真的风水不好。”
看他这副模样,宴溪笑了。他伸手掐着郁柠的脸颊,说:“行了,说了到时候修好送你,不会反悔的。不过——”
宴溪眯了眯眼睛,放下手里的毛巾,用胳膊威胁似地勒住郁柠的脖子,恶狠狠道:“我这次出差,回来之后不会发现你又跑了吧?”
用的力气很小,是觉得不会把人弄疼的程度,不过郁柠还是很配合地哇哇大叫,表情十分浮夸:“我不会逃跑啦!不会的!!宴少饶命,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