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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平襄王王妃收到了一封绑架信。
信上笔迹斑驳,平襄王王妃看了脸色一寒。
“世子去台州了?”
婢女诺诺,不敢答话。
平襄王王妃眼底薄凉,把信烧了后,对婢女道:“去我箱笼里取三万两银票。”
婢女去了后,平襄王王妃屏退左右,只留下自己的奶嬷嬷。
“嬷嬷,我只知道他蠢,没想到他蠢到让自己被人绑了!”
嬷嬷道:“还好王爷不在府上,不然又要迁怒王妃了。”
平襄王王妃深吸一口气,“当务之急,先把这个孽障赎回来。如若不是我身子有损,何须指望他!”
周赫很容易的拿到了三万两白银。
齐舟道:“来的不是平襄王的人,看打扮,来人是个粗使婆子,应该是平襄王王妃的人。”
周赫道:“平襄王不知道?”
齐舟道:“回去送信的是世子的身边人,要经过官道进入徽州,我跟着的时候,官道上还有人,我就没跟过去。”
周赫点点头,“这样也是麻烦,商会还有几天就到了,到时候我们随着钱家马车进入徽州,先进去再说。”
这时,郑秀匆匆赶了回来。
“大人,听说钱家姑娘病了?”
周赫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郑秀摸摸脑袋,“今天街上的人都在传。”
他愁道:“要是钱扇扇真病了,那几天后徽州的商会她岂不是去不了了?”
也就是说,他们在台州做的都是无用功。
周赫瞪了他一眼,郑秀莫名其妙的看着齐舟,他也没说错话啊!
齐舟默默低头,真是傻子。他就没看出来这次周赫从钱家出来后就不太对劲吗。
周赫撇下两人,朝外走去。
“我去钱家看看。”
留下身后两人对视一眼,郑秀“呵呵”道:“去看看也好,万一重病,咱们也想个办法请个大夫过来。我从钱家回来,钱家已经请了好几个大夫了。”
齐舟问他:“真这么严重?”
郑秀道:“我根本没见到人,我怎么知道呀!”
齐舟恨铁不成钢,“我一个伤患就算了,你怎么平时也不长点心!最近好好照看一下钱姑娘。”
郑秀讷讷道:“我觉得这姑娘聪明又狠心,不需要我照看啊!”
齐舟教他:“不说别的,最重要的是态度。比如刚才你应该叫钱姑娘,怎好叫姑娘家的芳名。”
郑秀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
另一边,周赫已经到了钱家。
他在钱家住了段时间,日日跟在钱扇扇身后,钱家的门房与他算是熟识。
见他突然来了,门房问道:“周小子,怎么突然过来?”
钱家与人为善,门房以为他是遇到难事了找姑娘帮忙。
周赫顿了顿,才走近低声问道:“我听说姑娘病了?”
谈到这事,门房苦着脸:“现在外面都知道了?”
他暗骂道:“是哪个嘴碎的玩意,等我报上去有他好果子吃!”
见他没否认,周赫心底一沉。
他出府时还好好的,怎么才几天,钱扇扇就把自己整病了?
周赫想进去看看,只是他一个外男,唯恐此事对钱扇扇名声有损。
恰好此时,管事的送大夫出来,见周赫站在门口,叫住了他。
“周赫!”
管事问他:“你到我们家门口做什么?”
周赫拱着手,“听说姑娘病了,小的来看看。”
管事刺他:“你来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会看病不成?”
不太对劲,周赫离开钱家时管事对他还是客客气气的,现在怎么突然态度就变了。
周赫只当没听见他说的话,他低头道:“先前承蒙姑娘关照,不知姑娘现在如何?”
管事上上下下盯了他许久,而后叹气道:“罢了罢了,你进来吧!”
周赫跟了进去,管事却没把他往钱扇扇的院子里领,反而把他领到了一个空空的庭落中。
周赫眉头一跳,听管事淡淡的说:“你在姑娘身边待了许久,也知道姑娘好颜色,现在你就把妆卸了,随我去见姑娘。”
周赫一时顿住,不知怎么办。
管事催促道:“你还见不见了。”
周赫急忙道:“自然是要见的。”
而后他解释:“普通的水不能卸,还请管事给我准备些东西。”
管事念叨了一句多事,而后摇摇头走了。
一刻钟后,周赫站在了钱扇扇的院子里。
他还没进屋,就闻到了里面一阵苦涩的药味。
管事先通过禀报进了里屋。
“姑娘,周赫来了。”
钱扇扇隐在绣花帷帐下,微风拂过,只能看见女子放在锦被上的白玉青葱的手。
她咳了几声,声音低哑。
“是他自己来的?”
管事道:“刚才送大夫出去,就看到了他站在外头,我便把人叫进来了。”
管事自动掩去特地让周赫净面后的事。
要不是姑娘这几日总是时不时的提起周赫,他怎么会让周赫进来。
钱扇扇想着,周赫无事才不会到钱家来。之前她让人暗中散布说她病重的消息,他不会是怕自己真真病重,不能带他们去商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