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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钱父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钱扇扇一直等着。
钱父来的时候钱扇扇屋里还点着灯。
他奇怪道:“扇扇,怎么还没睡?等我哪,什么事这么着急?”
钱扇扇拉住钱父,急匆匆说道:“爹,我让周赫去查了吴起爹,这生意不能做!”
钱父皱眉,“先前我在商会上碰到一个人,他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你查到了什么?”
钱扇扇便把查到的事情说了说。
钱父道:“我今天见到平襄王,确实有些奇怪。”
钱扇扇问道:“怎么奇怪?”
钱父解释道:“一个王爷,太过放肆了。”
钱扇扇听了,心中一惊。
她上辈子的最后只听说在平襄王的封地发现了一处金矿,但没说别的。
现在想想,封地上有金矿,而且秘密行事,不报朝廷。
钱扇扇挪进,小声对钱父说道:“爹爹,你说平襄王他是不是想谋反啊!”
钱父忙打断道:“小孩子家家,别瞎说。”
若不是现在离开太引人耳目,钱扇扇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徽州。
“爹,我好害怕。”
钱扇扇扑到钱父怀里,“我想回家。”
钱父道:“别怕,这商会还有三天结束。我们只管看着,出不了大事。”
突然,他转念问道:“之前周赫过来了?”
钱扇扇回过神来,装傻道:“是啊。”
钱父道:“你让他去查,他还真的去查了。”
他疑惑道:“扇扇,先前你不是说了,等到了徽州,就不会联系了吗?”
钱扇扇拽了拽头发,心说自己是为了钱家,不让上辈子悲剧重演。
可钱父灼灼的看过来,钱扇扇一阵心虚。
都怪周赫,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现在自己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另一边,周赫派人在徽州内走动。
前些日子徽州只出不进,现在商会开了,即便平襄王有做了什么事,想查出来也不容易。
周赫收到消息坐在院子里,凝眉沉思。
郑秀在一边道:“太子说了要暗访,暗访才是最难做的。”
要是果断些,前几日马匪在徽州旁的官道肆虐时,如果派出军队以剿匪的名义到徽州,如今他们也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怎么办。
齐舟道:“那是爽了,但是太后势必为他的亲儿子问罪太子殿下,反倒让皇上难做。”
郑秀无奈:“大家都知道平襄王赫太后在想什么主意,偏偏又不能放在明面上说,这不就麻烦了吗?”
他看着周赫,道:“大人,您说是吧!”
周赫没理他,郑秀平日就话多,再理他他能越讲越多。
他突然想起钱家,问郑秀道:“我让你去接触一下钱老爷,你派人去了吗?”
郑秀点头:“按你吩咐说了,听不听就是钱家的事了。”
周赫点头,又转回平襄王府,他仔细想想,既然前些天已经动用马匪封路了,那么荆州内肯定有些事情是不想让朝廷知道的。
前些天没能进入徽州已经算是失败,如今只能多做弥补。
周赫道:“今晚我去平襄王府一趟。”
郑秀道:“我也去。”
周赫摇头,“我一个人去。”
翌日,钱扇扇走出客栈,刚好看到周赫从客栈前走过。
她顿了顿,急忙和刘叔说了声:“刘叔,我出去了啊。”
今天乔欣鱼没住对面的乙号房,钱扇扇这才能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见到周赫,钱扇扇又想起平襄王,她想着,平襄王上辈子害他们家家破人亡,她可不能让平襄王躺着做他的春秋大梦。
她要揭穿他!
就是行事要隐蔽一些。
钱扇扇跟在周赫的身后走。
周赫很快就察觉到了,他一直走到巷尾,动了动袖子里的刀,一个转身,就看到钱扇扇跟在他身后。
“钱姑娘?你跟着我做什么?”
周赫看着钱扇扇,一边说道:“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你怎么办?”
钱扇扇偏着头看他的衣袖,指着它道:“你在里面藏刀了?”
周赫被她问的一懵,这姑娘眼睛确实很尖。
他拿起袖子里的短刀,递给钱扇扇看。
“是把短刀,喜欢吗?喜欢就送你了?”
钱扇扇摇手:“我就是问问。”
她眼神游移道:“才不是要抢你的刀呢!”
周赫笑了,他五官生的好,身姿挺拔俊秀,即便面如黑土也有一种阳刚之气。
他轻声道:“拿着吧,这和你家里的刀不一样,这把刀是见过血的,拿着防身也好。”
钱扇扇把刀握在手里,还有些紧张。
周赫望着她,道:“找我有事?”
钱扇扇之前已经用做梦作为借口,让周赫查了吴起。
这种梦用一次还可以,用第二次就会引人怀疑了。
钱扇扇已经想明白平襄王是想做什么。
平襄王想利用钱家把他的金矿合理的变成钱。
如今只有钱家有这个能力。杭州烧毁的云锦就是他设的计。
如果钱父真的买下吴起手里的云锦,平襄王一定会派人找钱父高价买下云锦,钱一进一出,账面就能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