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抱住了裴风的腰(2 / 6)
吃些伤好得才快。”
裴风嘴唇嚅动,还没回答,谢文青冷笑道:“赶明儿抓一两只母鸡杀了,省得这天热,鸡蛋多到吃不完,容易坏掉浪费,净往饭桌上堆。”
谢语竹眼睛亮了,赞同道:“好呀,母鸡汤是个好东西,我再放点红枣、枸杞,给裴风补补。”
谢文青:“?”他是这意思吗?
老父亲闭嘴了,菜也不吃,光就着气啃饼喝粥。两个年轻人不明所以,只有知道前因后果的李玉素,一直在辛苦憋笑。
饭后,裴风自觉承担起刷碗的活,都是他以前做惯的,无需谢语竹指挥。趁这时间,谢语竹便去请了村里的刘郎中。
刘郎中是村里的散医,平时治个头疼脑热的还行,但像裴风这样脑袋磕好的稀罕事,他也只在书里见过。因此,他不敢妄下定论,简单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对他们说道:“兹事体大,我医术有限,最好还是去镇……不,去县城请医馆里大夫看诊最为可靠。”
谢语竹记下了,付了诊金,又请求道:“谢谢刘郎中,我还有一事相求,裴风恢复正常的事,还请暂时保密。”
早饭前在厨房时,裴风将他昨天为什么会晕倒在谢家门口的缘由经过说了,谢语竹震惊心疼的同时,对裴老四一家的厌恶又加深许多。他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裴风恢复正常的事传出去,那一家人肯定又要借这两年收留之恩扒着裴风吸血。
刘郎中应了。做他们这行,各种秘密见怪不怪,守口如瓶是最基本的操守。
送走郎中后,谢语竹折回西厢房,对裴风道:“昨天抓的药都在厨房,早晚各一次,你会煎药的对吧?”
裴风点点头:“会的。”说着,便起身要去煎药。
谢语竹叫住他:“等一下。”
昨天事发突然,没空在意,现在闲下来了,他还是要对裴风的穿着上心一番。
不说裴风是被裴老四一家丢在谢家门口的,除了人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以前在裴家时,裴风一年四季穿的也都是破旧衣裳。
谢家人口少,自是没有裴风能穿的尺寸,昨天也是翻箱倒柜许久,把谢语竹外公的衣裳找了出来先凑合着穿。外公体型肥胖,宽度是够,可个子不高,落在裴风身上,这手腕脚踝都短了一大截。
谢语竹才不想担一个苛待赘婿的坏名声,于是找来量尺和细绳,要亲自给裴风量尺寸做衣裳。
裴风很是局促紧张。除开专门的裁缝,这量体裁衣的活计是很私密的行为,向来都是亲人之间做、妻子或夫郎给丈夫做,谢语竹此举代表的深意,不言而喻。
他对两人即将成为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又有了一项具体的认知。
裴风心潮难抑,腰背挺直,双手侧平举,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谢语竹也害羞,但裴风无意中配合得太好,他很快专注精神,量了臂长、腿长、腿宽。裴风太高,他够不到上半身,又让人坐下来,量了肩宽和上身长。
但是,做衣裳必不可少的尺寸还有一项。谢语竹让裴风重新站起来,展开手臂,自己则站到他跟前,红着脸踌躇片刻,走上前抱住了裴风的腰。
裴风身形猛地一僵。
“阿竹?”他极轻极低唤道,好似唯恐惊了谁。
脑袋晕乎乎的,可能是被清甜的青梅香熏的,也可能是被小哥儿体温烫的。一低头,后颈的一抹雪白灼伤了他的眼,头顿时更晕了。
胸前传来小哥儿闷闷的声音,震得他胸腔发颤:“别动,我给你量腰身。”
裴风感觉到了,纤细柔软的手指在贴着他的腰线缓慢游走,从后腰、到侧腰,最后停留在小腹,触感很轻,却很痒,倏地点燃一把邪火,迅速烧到腹下。
他慌忙退开,生怕控制不住的欲念冒犯了心上人。谢语竹却一伸手抱着他的腰又将他拽了回来,身体前倾的冲击力瞬间让两人贴合得更加紧密。裴风差点儿没站稳,两只无处安放的手向前一挥,在离小哥儿腰侧两寸处,将将停下。
“别乱动。”谢语竹仰起头,羞恼瞪向他。
裴风面上不显,内心痛苦挣扎,悬在半空的手要落不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的心上人,灼灼目光从鲜艳的孕痣、湿润的杏眸、秀气的鼻尖和薄红的脸颊一一扫过,最后悄无声息落在嫣红柔嫩的唇瓣。
软软的,好想亲。
暧昧的空气在逐渐燥热,裴风低着头,晦暗的眸子微敛。他心知肚明少年无声的引诱,却甘愿踏入陷阱,弯下身一点一点凑近。
热息倾洒交缠,他看到丰润的唇瓣上,覆着一层愈发透亮的水光,好似涂抹了晶莹的蜜糖。只需再前进分毫,他便能尝到,这两瓣嘟起似在向他索吻的红唇,是否真的如蜜糖一般香甜。
谢语竹却突然推开了他。
“你、你靠那么近做什么?”娇纵蛮横的小哥儿又倒打一耙了,迅速扭过头去,眼睛盯着斜前方的地面,只留给怔愣的裴风一个红透的侧脸。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虽然刚才那一遭是他先有意为之,但只是为了增进感情。昨晚父亲说的话他都记在心里,没成亲前要注意分寸。
谢语竹想,这话谢文青应该多跟裴风强调几遍,他老老实实守着规矩,裴风却想要亲他,还读书人呢,比他还不知羞!
但也能理解。他一个漂亮小哥儿都投怀送抱了,裴风要是还对他没有想法,要么说喜欢他是假的,要么就是裴风不行!
不过从眼下他感受到的戳顶在小腹上强烈的硬物感来说,第二条猜想应该是假的。
谢语竹唰地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脸上都快蒸出热气。
怀里的温香软玉没了,裴风心底一下子也跟着空落落的,但晕沉的大脑也随之清醒过来,心知自己方才是无礼僭越了,连忙整了整皱乱的衣襟,特意拉长了短打的下摆,心虚行礼致歉。
心情还不错的谢语竹看到他这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又不高兴了。
哪有未婚夫君和夫郎亲热还要道歉的?难不成以后两人要做点啥,裴风都要先跟他打个招呼征求他同意吗?那夫夫之间还有什么情趣可言。
此时还没预料到未来自己在床上会被男人欺负惨了的小哥儿又使用起了双重标准,对赘婿提出新的要求:“以后也不准说抱歉。”
裴风蓦地一怔,松了口气。
他缓缓直起身,嘴角抿起微小的弧度,看向心上人的眼底满含温柔:“好,都听你的。”
谢语竹“嗯”了一声,耳根又在发热。心想,果然赘婿听话才讨人欢心。
但没想到,赘婿手段不少,除了讨夫郎的欢心,还要讨夫郎的宠爱。
“阿竹,我有件事想问你。”裴风看着手上在缠细线的谢语竹,犹豫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你以前有给裴虔做过衣裳吗?”
这是从谢语竹给裴风量身材开始,裴风就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之前,他不太敢问,是觉得自己不够格,可刚刚被谢语竹“训斥”过一番后,裴风忽然自信,或许他在谢语竹心里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
谢语竹动作一顿,宛如听到天大的笑话,不假思索回道:“当然没有!我看起来是什么很蠢的冤大头吗?那两年你是变傻不是失忆,你见过我送给裴虔新衣吗?也就今年正月,迎合年节习俗,我缝了个小香囊给他。但你知道的,裴虔看不上眼,扔了,然后又被你捡走了……”
话音戛然停下,谢语竹疑惑道:“等下,该不会那个时候你就喜欢我了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裴风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