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钳制住偷袭他的团(2 / 6)
”
说着,他摇摇屁股,抖动的肉团结结实实地往男人掌心里撞了好几下。裴风一慌乱,双手不自觉地收拢,牢牢钳制住偷袭他的小贼。
“嗯~”耳边流淌出一声娇软的轻吟。
一瞬间,阵阵痒意从耳根处四散侵袭开来,裴风脑内轰地炸成一片茫白,明明身处冰凉的河水中,浑身上下却犹如置身于熊熊烈火上炙烤,烧得他奇热难耐,名为理智的弦在紧绷断裂的边缘危险徘徊。
他倏地松开了手,拼尽全身的忍耐,才没有重新贴上去。
“裴风,你抱抱我~”谢语竹感觉到身后空荡荡的,没有安全感,着急喊他。
裴风受不了那双湿润杏眸里流露出的委屈与可怜,干脆闭上眼不与他对视,喉结滚动,哑声求道:“阿竹,下来吧。”
“你!”又一次撩拨被拒,谢语竹羞恼瞪视过去,可对方就是不看他。他又不死心地扭来扭去,半晌,裴风仍一副闭眼神游、老僧入定的模样,气得谢语竹又是一拳,骂他:“你怎么不出家去!”
听到这句话的裴风霍然睁开眼,认真道:“不出家,我要做你的夫婿。”
“……”突如其来的情话如同沁凉的河水,唰地熄灭了谢语竹大半怒火。他心底涌入丝丝甜蜜,可仍气哼哼道:“别以为说些好听的我就原谅你了!”
他扭动这些时候,早没了力气,裴风又不肯继续托着,他只能慢慢从裴风身上滑下来。
但有了刚才那遭阴影,他不敢直接踩在水底,嫩白的脚丫子晃了晃,摸索着落在男人宽大的脚背上。
裴风终于舍得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正要带他离开这里,忽而,脚背上的重量加重许多。
谢语竹愤愤地踩住他,柔嫩的脚心在粗糙的脚面上碾了又碾,没几下却磨得脚心生疼,惹得娇气的小哥儿更来气了,不依不饶道:“我还没跟你算完账呢,你又犯错!不抱我,不摸我,脚还生得这般糙,弄疼我,你……罪加好几等!”
裴风欲说些好话哄哄气坏的小哥儿,可一张口,一道掐尖细嗓抢在他前头,穿透潺潺水声,直奔上游。
“哎呦,这不是小竹哥吗?远远望见有个人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原来真的是你啊,哈哈哈!”
两丈开外,河流下游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嘻笑,谢语竹听见熟悉且讨厌的声音,警惕地迅速回头,在看清人群首位后,心道果然如此。
是谢晨那被惯坏了、和他爹一样讨厌的胞弟,谢景兰。
上一回,谢大夫郎来他家指手画脚、吵吵嚷嚷时,借的便是坏了名声的谢语竹连累他的姑娘哥儿说不了好婆家的由头。后来兴许是谢大伯警告过,谢大夫郎没再来过他家,和谢语竹向来不对付的谢景兰在退婚风波后也从没在他面前晃悠过,和以往总爱上赶着说风凉话的时候相比,当真是件稀奇事儿。
但泉隐村就这么大点儿,大家又都是亲戚,难免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段日子来,谢语竹早忘记那些不快,不曾想今个儿出来抓鱼竟碰见来河边洗衣的谢景兰,还一上来就给他添晦气。
倏忽间,谢语竹周身的气势一凛,眉眼间只余冷意,扶着裴风转过身去,不客气地回呛道:“哟,这不是兰哥儿吗?一大早的没漱口?臭味儿都飘到我这里来了。”
他夸张地捏住鼻子,皱眉作出嫌弃状,生动真实的反应带动围在谢景兰身边的人也都不自觉抬袖虚掩住口鼻。谢景兰笑容一滞,眼刀狠狠刮过离他最近的一个同伴。
果真,他最恨的便是谢语竹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别人说一句能有十句等着,不服输一点儿。
但这次他自信不会落了下风,一举击中谢语竹的痛点:“小竹哥,我看你才是一大早没睡醒胡言乱语呢?我嘴巴干净着呢,倒是你呀,光天化日的就和男人赤脚贴身搂搂抱抱,身上的骚味儿都收不住了吧?”
这话着实难听,就差指着人鼻子骂浪荡下贱。在场的姑娘哥儿们平时背后碎嘴几句,但大多面子上都过得去,谢景兰陡然把心里恶毒的话一说,他们个个面色古怪,知道该假惺惺装大度地劝一劝,可又忍不住想笑。
?谢语竹再一看,跟在谢景兰身后的那群人和那日在田边说他坏话的人重合了十之八九。他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扎堆来这堵他的。
事实上的确如此。谢语竹不知道的是,在他和裴风欢欢喜喜牵手来河边的路上,被一个人瞧见了,正是上次被众人嘲笑皮肤黑的兴哥儿。兴哥儿早看不惯谢语竹,又嫉恨他捡了裴风这样的好夫婿,自己没胆子,思来想去只有谢景兰敢跟谢语竹正面杠上,忙不迭地跑去谢大家,将谢语竹的动向悉数告知。
要说他和谢景兰的关系好?不见得,但两人为了同一个目的一拍即合,心照不宣地亲热扮演起暂时的表面朋友。谢景兰又让兴哥儿多喊几个人,一块去河边洗衣裳。他们走得急,生怕谢语竹在河边待不久,每人只往盆里潦草塞了几件脏衣,有的连棒槌都没带,光顾着来看热闹。
谢景兰便是其中一人。谢语竹和裴虔闹退婚时,他去了镇上小姨家住了几天,就是特意避开院试放榜的日子,不想看见裴虔中秀才后、谢语竹风光得意的样子。哪成想,事情的走向陡转直下,得到消息的谢景兰连夜打包行李回家,迫不及待想好好羞辱一通谢语竹,可他爹比他还等不及,先去了,回来后被他父亲狠狠训斥一通,连他都被无辜殃及,父亲和二哥对他耳提面命、严加看管,谢语竹估计自己也没脸见人,鲜少出来晃悠,谢景兰见不着人,计划只能作罢。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有了机会,他怎么能错过?谢景兰傲慢轻蔑地睨视过去,心想他这番言辞犀利,谢语竹定接不住话,怕不是鼻子都要气歪。
但谢语竹仿佛聋了般,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还有心思转头和裴风耳语。
谢语竹说的是:“你先去前面挂渔网的地方等我。”
裴风目露担忧,抓紧他的手,不愿丢下他一个人在这。
但哥儿之间的骂战怎么能让男人听呢?谢语竹还是很注重他在裴风心里的形象的,对他微微摇头,无声催促他走。
裴风想说些什么,但他始终记着谢语竹的嘱咐,不能在外头暴露自己是个正常人。无奈,他只能装作以前痴痴傻傻的样子,沉默不言地走开。
那头,谢景兰见谢语竹不搭理自己,只顾着跟裴风腻腻歪歪咬耳朵,瞬间沉下脸来,阴阳怪气更大声:“小竹哥,看来我真没说错,我这跟你说话呢,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一刻都离不开男人啊?”
谢语竹目送裴风远离,这才有功夫对付聒噪讨嫌的堂弟:“你观察得倒仔细,眼珠子都黏我和裴风身上了吧?还说远远望见我,你是躲在小树林里偷窥多久?这么爱看,怎么,羡慕嫉妒得牙痒痒?”
这话戳在谢景兰心窝上了。他和身旁的姑娘哥儿一样,谁曾没为年少出类拔萃的裴风动过心?虽然裴风现在是傻子没错,可他们刚才在树丛后都瞧得清楚,裴风不用手托举,就能支撑谢语竹整个人挂在身上,都脸红心跳地不敢想,裴风这身气力和体格,做起那事该多凶猛。
但谢景兰岂会夸赞裴风让谢语竹称心如意?他违心道出鄙夷的话:“小竹哥你在开什么玩笑?傻子做夫婿,有什么好羡慕的?要我说,你退了裴虔的婚事,改嫁裴风,那才是愚蠢!”
谢语竹挑眉,顺着他的话问:“哦,你觉得裴虔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那当然!”谢景兰这回说的是真实想法:“裴虔已是秀才,前途无量,说你几句又怎么了?本来就是,你比起县太爷家的公子,能上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