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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何毕的反应,还嫌何毕不够生气似的火上浇油。
“至于吗,他还不是我的sub就把你气成这样,你不高兴吗?不高兴就对了,就是要看你为我难受,就是要看你不服气,就是要看你嫉妒。”季语声痛快地发泄着,“胸口是不是有点痛啊,像被一只手攥着往死里揉?……很正常啊,我每次看见你和陈狄站在一起,每次看见他用那种很让人恶心的眼神看着你,每次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我都是这种感受。”
“我说换安全词了,是你自己不换的。”何毕控诉他。
季语声十分理所应当:“为什么要换,我就是要用他的名字当安全词,就是让你喊不出口,等于说不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接受,这样不好吗?”
何毕又骂了季语声几句,先是骂他混蛋,又说季语声就是故意的,接着他突然控制不住似的,恶狠狠地拽着季语声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
距离一下缩近,上一秒何毕还怒气冲冲,下一秒突然吻住季语声。
季语声几乎是立刻回吻。
嘴唇贴在一起你抢我夺,牙齿时不时磕在一起,气喘吁吁分开后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再次默契地同时吻住对方,喘不上气了才分开,何毕心跳极快,把头埋在季语声肩膀上,嘟囔道:“我不喜欢你,我讨厌死你了……”
季语声惩罚他的口不对心,提着他的腰让他膝盖支撑着跪在地上。这次他把何毕整个裤子都扒下,牢牢卡在胯骨上,生理反应比嘴巴要诚实,何毕的阴茎硬着,小孔中分泌出的液体弄湿整个龟头。
这个姿势令他羞耻,脚踩着地就想站起来,季语声却不允许。
“后来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就生病病死了。我妈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两年我就没见她笑过,可能我妈是真的爱他吧。有天苏承光找过来,让我妈帮他找个体面一点的工作。我就知道……他爸吸我妈的血,从我妈身上拿好处,他跟他爸一样贪得无厌,好,那我就成全他。”
季语声的手顺着何毕的衣服下摆伸上去,蛇一样蜿蜒爬行,被他抚摸过的地方掀起一阵颤栗,手指准确无误地点在何毕打乳钉的地方,二指狠狠一夹,怀里抱着的人立刻可怜地弓起脊背。
猝不及防的痛感让何毕的阴茎也跟着发疼发胀,与耻骨相连的部位紧紧绷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手却牢牢攀附着季语声宽阔可靠的肩背。
“你猜我是怎么成全他的?我把他送我爸床上了,他没一点不情愿,他特别主动。”
季语声的蛊人语气丝毫听不出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抱有一丝歉意,他感受着何毕颤抖的身体,满足地抱着他,小腹前一片濡湿,是何毕太爽射了出来。季语声将他越抱越紧,他亲吻何毕的脸,亲吻他的耳朵,亲吻他因高潮而颤抖的睫毛。
“不要觉得跟你说这些是让你同情我,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从小就是在这样一个畸形的环境下长大,你想把我驯化成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
他抱着何毕平放在地上,慢慢压住他。
何毕半睁着眼睛,刚射完浑身敏感得要命,他看见季语声勃起的阴茎把裤子撑出一个明显的轮廓,做好了被对方插入的准备,没想到季语声只是压在他身上,把他全部笼罩在自己身下,一遍遍吻着自己的额头。
“我不需要谁来可怜我,我也不可怜。我需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接受我的人,这两天很委屈吗?生气吗?觉得我不可理喻吗?那就对了,我就是这样的,你喜欢我带给你的好,就要接受我这个人一切的坏。”
季语声的吻从额头去到嘴唇,最后是何毕的脖子与锁骨。
他有力匀称的手指解开何毕身前的扣子,何毕的皮肤被衬得像玉一样白,季语声低头吻上去,像是大型哺乳动物进食前要拿舌头卷过食物,好让猎物全身上下都充满自己的气味一样,他也这样一寸寸亲吻着何毕的身体。
“我就是讨厌你的犹豫,讨厌你在乎其他的大过在乎我,讨厌你不信任我,不过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我有耐心的很。”季语声温柔地笑了,他在何毕的注视下轻轻吻上他射完以后疲软的阴茎,何毕浑身一抖,他鼻尖传来若有似无的腥气,季语声嘴角沾着精液,过来吻他。
“别这样……”
何毕嫌弃地偏头躲开。
季语声捏着他的下巴转过来,他吻了上去。
这个带着腥味儿的吻既是惩罚也是奖励,他喃喃自语:“谁让你喜欢的是一个do,你喜欢这个do,就赋予了他伤害拿捏你的权利。”
季语声一边亲他,一边咬他,何毕痛得闷哼一声,嘴里很快尝到铁锈味道,他想推开季语声,可手放到对方的肩膀上就再也离不开,何毕妥协似的,搂住季语声的肩膀。
他想,在他踏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推不开这个人了。
……
进来的时候季语声站在墙下让何毕落地的时候跳他怀里,何毕有点逞强,不乐意这样做,回去的时候却是乖乖被季语声搂着。
他趴在季语声的背上,使唤人背他去宾馆,自己一步路也不肯走。
何毕一路上都在盯着季语声的后脑勺,他注意到季语声脑后面的发旋长歪了,都说这样的人脾气很倔,何毕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开好房间后何毕进去洗澡,洗到一半季语声脱光衣服进来,没戴套,把何毕按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进入了他,没再用他那些经验十足的调教手段,只是抽插的时候不断吻着何毕的脖子,他问何毕是不是喜欢他,还问何毕是谁的。
做完以后已接近凌晨四点,何毕脑袋沾到枕头就睡着,七点多的时候因生物钟醒了一次。
他才刚一有动作,季语声立刻就醒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把何毕搂紧怀里。被单下,二人干燥整洁的皮肤贴在一起,惬意地摩挲着,季语声看样子也有点累,他想搂着何毕继续睡,生理反应却很强烈,晨勃的阴茎抵着何毕的小腹。
何毕困得翻身,半梦半醒间被季语声掰开双腿,从后面插了进去。两人做做停停,何毕偶尔睁眼回头去看,也很快被季语声吻住,一下做到快九点,季语声彻底醒了,安抚何毕继续睡。
房门打开又合上,睡到快十一点的时候终于被季语声叫醒。二人昨天在满是灰的废弃教室里搞了一场,衣服穿不出去,季语声干脆早上去商场买了套新的。
二人退房,搭出租去高铁站的时候又路过那所小学。
它沐浴在晨曦下,看起来是那样正常,甚至每个城市都会有这样一座小学,四四方方的走廊,一间挨着一间的教室,上课时是静的,下了课才热闹起来。又或者每一所小学里都会有这样一个废弃教室,一切需要被丢弃的东西被人永久地遗忘。
可这所小学却因为季语声的存在而在何毕眼里变得特殊起来。
季语声只冷淡地往窗外瞥了一眼,便目不斜视地移开了视线。
何毕今日少言寡语,季语声也没戳破,买票的时候何毕凑过来看了眼,看着季语声选座,输入身份信息,在即将付款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抓过手机。
“怎么了?”季语声不解地看着他。
何毕盯着手机,他的心突然跳的好快,喉咙不自觉吞咽着,在一瞬间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抬头,深深看了季语声一眼,自作主张地改掉了目的地。
在输入身份证号时甚至因为紧张而输错了两次,何毕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位数字,确认着二人的信息,最后做完这一切后,他把手机还给季语声,心不在焉地坐在候车厅的座椅上,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焦虑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