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他听到动静,用一双锐利的眼盯着兰斯菲德和秦墨:“兰斯菲德,我说过了,这个故事你并不喜欢,还要我继续说吗?”
兰斯菲德很平静,坐在玛卡的对面,玛卡叹了口气,似乎拿他没什么办法。
玛卡抱怨道:“好侄儿,能把我的手铐和脚链打开吗?戴着可太难受了。”
兰斯菲德语气冷淡:“不可能。现在,接着上次继续说。”
玛卡狠狠地瞪了兰斯菲德一眼,又瞪着秦墨。
兰斯菲德的状态很不好,不了解兰斯菲德的人可能看不出来,毕竟他很多时候都是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从容平静的。
或许让他来,是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他。
这是不是一种依赖?对秦墨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秦墨坐在了兰斯菲德身旁,很温柔的看了兰斯菲德的侧脸。
玛卡之前没有见过秦墨,于是一直在观察他。突然,他嘿嘿一笑:“看到你们,我就突然想起了亚历山大和伊莱,尤其是你,”玛卡双手戴着沉重的手铐,不妨碍他伸出手指指着秦墨:“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和伊莱看亚历山大的模样太像了。”
兰斯菲德的脸阴沉了下来。
秦墨没想到,他这么快又听到了这两个人的名字。
“当年的事情,你说没有谁比你更清楚的了。我满足了你的条件,现在请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兰斯菲德冰冷地注视着他:“如果有半句假话,我会割下你的舌头。”
玛卡闭嘴,过了几秒,他对秦墨说:“嘿,小伙子,给我倒一杯水吧!”
秦墨看了看兰斯菲德,兰斯菲德没有阻止,于是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等玛卡喝完水,他靠在了沙发背上,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你父亲的死耿耿于怀,我说过,那场空难是个意外,并非是洛克菲勒家族干的,也不是我干的。”
“自从伊莱死在了冬山家族手上后,亚历山大颓废了很长的时间。即使后来他和洛克菲勒家族联手血洗了冬山,这样也平息不了他的痛苦,我猜测,仅仅是猜测。”玛卡将玻璃杯端在手里,手指摩挲着杯壁:“那架直升机是亚历山大新购入的军用机型,不存在安全漏洞,但如果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他看了看兰斯菲德,发现后者只是脸色糟糕,并没有像白天那样暴怒,才接着说了下去:“其实你一直弄错了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我没有说错吧?”
兰斯菲德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分开了,改成握拳,他侧过头,发现秦墨也正在看他。
秦墨的眼神很温和,他伸出手覆盖在了兰斯菲德冰凉的手背上。
玛卡的视线定格在他们交叠的手上,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一直以为,是你的母亲背叛了你的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愿意原谅她。那你有没有想过,故事或许存在另一个可能,比如一个妻子发现他的丈夫可能和他的朋友走的过近,甚至好到让她产生了危机感,于是她想了一个计谋,比如做出被丈夫朋友轻薄的假象,从而故意让丈夫发现,让丈夫一怒之下,除掉了他的朋友。”
秦墨皱起了眉头。
玛卡笑了笑:“亚历山大一直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哪怕他和伊莱的关系再好,如果发现自己心爱的妻子和他最好的朋友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那他一定会和伊莱断绝关系。”
“冬山家族现在是不起眼,但在二十年前,还是个可以与我们势均力敌的大家族,我们恒洲的那片市场就是从他们手上夺来的。”
兰斯菲德问:“为什么伊莱会死在冬山家族手里。”
玛卡意味深长的看了兰斯菲德一眼:“这件事大概是你父亲后半生的心结,我曾经在他的保险箱里找到了一本日记,或许你可以看看。”
兰斯菲德的脸绷的很紧,嗓子低哑到只能发出轻声:“日记在哪里。”
玛卡说:“就在我的书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面有个夹层。我可以将日记交给你,条件是你不能弄死我。”
兰斯菲德点头:“可以。”
玛卡显然放松了许多,对秦墨笑笑:“你去拿吧。”
抽屉下面是空心的,上面还垫着颜色相近的皮垫,不仔细看的确发现不了。秦墨用桌上的铁尺撬开了夹层,里面是防水袋包裹着的长方形物体,的确是一本封面泛黄的日记,日记侧面还有一把小锁,不过已经被人为破坏掉了。
玛卡说:“你可以带回去看。”
秦墨将日记递给兰斯菲德,他怔怔的用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日记封面,问玛卡:“伊莱洛克菲勒的死亡,是我父亲指使的吗。”
玛卡:“你可以自己看日记。”
兰斯菲德:“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玛卡叹了口气:“你和亚历山大一样执着。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毕竟日记里写的很凌乱,我也是找全了线索,才尽可能的还原了这件事的原貌。”
“洛克菲勒家族祖上就和杜邦家族有些纠葛,但自从七八十年前洛克菲勒家族开始逐渐进入政界,我们两家的矛盾逐渐减少,甚至因为许多原因,我们不得不互相合作,因此关系缓和了许多。”
秦墨听到这里,心里有了疑惑,玛卡与卡萝夫人所说的话并不一致。
卡萝夫人说他们二人最后因为家族隔阂,利益冲突最后矛盾激化,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