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兰斯菲德若有所思,指尖拢起罩在唇边,故意亲密凑到秦墨耳畔,同他咬耳朵:“那是你姑姑?”
“嗯。”秦墨问:“喜欢这块宝石吗?”
兰斯菲德原本就喜爱这些高级珠宝,他被秦墨按住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他温暖干燥的掌心,殷红的唇微动:“嗯,买下来。”
秦墨低笑一声,居然不在乎同他姑姑竞价,举起了牌子。
主持人夸张大喊:“五百万!又出现了一个价格更高者!”
秦少婷这次应当是认出秦墨了,她朝秦墨方向看了好几眼,终归还是没有再举牌。
“六百三十万!”
“七百七十万!”
“八百万。”一个胖胖的老头举牌。
“天呐!八百万!”主持人兴奋了,开始激动地大喊:“这位先生出八百万!有没有更高的?有没有?”
秦墨再次举牌:“一千万。”
众人 倒吸一口凉气。
这颗帕拉伊巴蓝宝石再珍贵,绝对也到不了一千万的价格。
“那么现在——一千万一次!”主持人接过礼仪小姐手里的锤子,敲在桌上。
“一千万两次!”
“一千万三次!”
“成交!那么恭喜座位号为a83409的先生,稍后我们将亲手为您送上这颗美丽闪耀的宝石!”
兰斯菲德突然拉了拉秦墨的衣角:“我的戒指,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秦墨安抚地将他的手握着:“回去再说。”
兰斯菲德冷哼一声,抽开自己的手。
又接连上了两件商品:珍珠和小型屏风。
终于,二人等待已久的那副艺术大作终于上了展台。
兰斯菲德皱起了眉头,目露嫌弃:“这是什么。”
也不怪兰斯菲德看不上,这画师可能想要模仿pablo picas等大师,却画出个四不像,既有野兽派的色彩鲜艳,用色大胆,又有表现主义的扭曲和抽象,还带了点立体主义的撕裂和夸张总而言之,一言难尽,很容易让人怀疑这样的画作是怎样登上这个高奢展台的。
在座的各位可都是人精。
主持人话音刚落,举牌竞价声络绎不绝,主持人在花海一般的灯牌里陶醉疯狂,这副破烂画作身价水涨船高,已经有人开出了两千两百万的天价。
秦墨和兰斯菲德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他们并没有花钱当冤大头的打算,现在判断没有失误,此行不需。
这幅画最终以四千万的价格成交。
兰斯菲德道:“回去吧。”
秦墨赞同,他也想避开结束时候的高峰期。
工作人员已经将蓝宝石包装好,亲自送到了他们手上。
他们站在电梯厅等电梯,一道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小墨!是你吗?”
“”
秦墨满脸黑线的低头,刚好看到兰斯菲德网纱下戏谑促狭的揶揄笑意。
他无奈转身,表面却丝毫不显,对秦少婷颔首问好:“姑姑,这么巧,您也出来了。”
秦少婷笑道:“是呀!刚刚在会场没看清,只觉得好像是你,追出来一看果然是!”她捂嘴笑了起来,目光却一直在兰斯菲德身上打转:“这位小姐是?”
秦墨微微挡在兰斯菲德身前,似笑非笑道:“姑姑着急见我有事?”
秦少婷摆摆手:“哎呀,还不是你对白小姐总不上心,我和你姑父都很着急你的婚事!现在看来嘛——”她咯咯笑道,对秦墨使了个眼色:“姑姑现在明白了,原来我们的好侄子瞒的这样紧呢!连有了女友都不同我们说。”
言下之意,是秦墨这样的小辈有了对象也不同长辈知会一声。
你小子好不厚道。
秦墨轻咳一声:“姑姑,您误会了。”
秦少婷眼中精光一闪:“哦?难道这位小姐不是你的新上人?那你这花大价钱买的蓝宝石也不是送给他的喽?”
秦墨的手上还拿着瑰丽珠宝拍卖会的缎面手袋。
秦少婷又故意笑道:“难不成你是打算送白小姐的啊?”
这时,他身后的兰斯菲德轻哼一声。
秦墨在心底叹气。
他转身搂住兰斯菲德的腰,低声下气的哄道:“宝贝,自然是送给你的,姑姑的话,你当做没听到就好了。”
秦少婷眼眸眯起,终于看清了秦墨身边的高挑女郎模样。
这女郎衣着华丽,举止高贵不凡,秦少婷刚刚在会场就一直悄悄打量,如今“她”站在灯光下,足足比秦少婷高了一个头,她不得不微微仰着脖子看“她”。
虽然隔着面纱,但仔细瞧着,仍能看清“她”的五官。
这女郎长得是真漂亮。
秦少婷倒吸一口气,又忍不住瞟了好几眼那面纱下的冷艳眉眼。
“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秦少婷不知不觉放柔了声音问道。
“她”侧头看了一眼秦墨,嗓音略低,气息很轻,说:“兰。”
那声音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好似在人心尖挠了挠。
秦少婷对这位女郎格外好奇:“兰小姐,不知您”
“姑姑,她受了风寒,嗓子不适,医生说勿要多言。”秦墨打断了她的话:“今晚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行一步。”
秦少婷愣了愣,只见秦墨按开电梯,对她点了点头示意抱歉,就关上了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