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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成,他要真喜欢这个兰小姐,我可怎么向白小姐交代?”
秦少婷不由焦虑起来,从鳄鱼皮包里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梨花开了
人间四月,淮城市的梨花开了。
成团成簇的梨花如朦胧的云霞浮绕在前方,融合于蓝天,繁盛如雪的花朵在碧绿的涟漪间浮动,娇柔而美妙,素淡清雅,香气浮动,引得五彩斑斓的蝴蝶在此中翩跹相戏。
兰斯菲德困倦地倚在美人榻上,门梁上挂着一只白色笼子,里面是一对小巧玲珑、轻盈灵活的珍珠鸟,它们时不时清理身上的羽毛,头埋在翅膀下的时候,看起来毛茸茸一团,甚是可爱。
这两只珍珠鸟自清早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唤,这可惹恼了昨晚被折腾得一夜没睡的兰斯菲德。
兰斯菲德披着柔软的真丝睡袍,从床上走了下来,笼子里的鸟发现有人正观察它们,吵闹的更欢。兰斯菲德冰冷的蓝色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它俩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还有睡眠不足的眩晕,他忍无可忍皱着眉头,拿起喂鸟食的金勺敲了敲鸟笼,发出脆响。
“安静!”
这对珍珠鸟歪了歪头,互相看了看同伴,只安静了几秒,又开始叽叽喳喳。
“怎么了?”秦墨正从浴室里出来,一手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走到兰斯菲德身边,按了按他的肩膀,笑道:“是不是吵着你了。”
“废话。”
兰斯菲德斜了他一眼。
他见青年一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模样,心里更是烦闷,指着笼子里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小鸟,语气不善问道:“你非养它们做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清早就开始扰人休息。”
“我怕你觉得屋里烦闷。你不觉得它们很可爱吗?我特意选的两只公鸟,多漂亮,你看它们还有黄色的腮红。”秦墨用指尖轻轻逗弄着小鸟。
兰斯菲德像看白痴一样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又走回美人榻上躺着。
秦墨将鸟笼挂好,又添了一些鸟食,走到银发男人身边坐下,温热的手指从他的脖颈轻轻捏揉,顺着薄薄的脊背,一路绵延到腰臀按摩着。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娴熟灵巧,而且非常熟悉兰斯菲德的身体各处,哪里需要敲击,哪里需要按揉。
兰斯菲德半睁半闭的看了秦墨一眼,最终还是舒服地眯上了眼,好似一只惬意的猫。
“是不是无聊了?马场的草都长起来了,还去骑马玩吗?”秦墨打量着他的神色,轻声问道。
“不去,没意思。”兰斯菲德闭着眼,一脸索然无味。
“上周不还说那匹黑马你很喜欢吗?要不要去看看它?”
“说了不去!”兰斯菲德不耐烦了。
秦墨安静了一会儿,在他光洁细腻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想要什么?”秦墨说:“只要别太过分。”
兰斯菲德连眼皮都懒得掀开,压根不搭理他。
秦墨忍不住低笑起来:“昨晚看来是把你折腾坏了。我都说了停下来,你非要继续。”
他意有所指,手上用了点力道按了按银发男人的腰。
兰斯菲德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出声了。
自从上次兰斯菲德半推半就答应后,秦墨便像尝了鲜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整日也不做正事,这些天像是得了趣一般,缠着兰斯菲德胡闹着要翻新着花样尝试个遍,兰斯菲德在这件事情上向来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欲念,在这点上倒是与秦墨达成一致。
肉体的亲密和身体的交缠好似能让那些道不明的冰雪消融,欲望燃烧着理智,放纵的快感令人沉沦,无法自拔。
兰斯菲德喜欢看到青年的眼神从平静无波的镇静,变成炙热灼烈的疯狂。
只因自己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吻。
兰斯菲德缓缓睁开眼,若有所思。
他意识到,原来他仍然喜欢这种对青年的掌控欲,只要勾勾手指,就令他臣服。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满意地了。
尽管现在的他丢掉了很多东西。
——幸而他足够美貌,无需多做什么,就具备能让青年只能围绕他一人旋转的吸引力。
兰斯菲德不免得意,他倏而又转回来身子,半搂半靠地勾起青年的脖子,含住他的唇。
秦墨只是对他的主动求吻的举动错愕瞬息,便立马回过神来,滚烫年轻的身躯紧紧拥抱着他,唇舌激烈回应,好像要将怀里的银发男人拆骨入肚。
下午。
兰斯菲德坐在亭台里,他面前的画架上正布着一张未完成的画,画的正是不远处的池塘,一汪清澈的水色里游着几条红艳鲤鱼,旁边种植着花团锦簇的绣球花,亭亭垂柳已然发芽。
这里是秦墨近年花重金打造的私邸,佣人也是跟了秦家三房数年的老人。
可秦少婷还是凭着自己的方式找上门来了。
秦墨原本正站在兰斯菲德身后,端着一杯茗茶品尝,得知姑姑前来,不由扶额叹息。
“少爷,这”
“既然来了,总不能将长辈拒之门外。况且,迟早都会有人找上门来的。”秦墨将茶杯放在石桌上,双手搭在兰斯菲德肩头:“我去去就来,你安心作画便是。”
直到秦墨带人走出了视线范围,兰斯菲德执着画笔的手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