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没想到这便栽了!
郑秀痛心疾首,再看周赫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怎么能这样呢!难不成他今天真要进官府?
钱扇扇谢绝了掌柜的好意,她道:“我已经让丫鬟报了官了。”
掌柜便知晓,这事不用他们和春楼了,钱家与太守一向关系好,等官府来了,他们便可以走了。
郑秀被人按在手底下,浑身难受,那个去叫官的小丫头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捕头。
他眉头一跳,进了牢里那回去之后不管是赏银还是月钱可都没了。
想到这儿,他突然大声喊道:“姑娘,姑娘饶命!”
钱扇扇被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周赫见状到她身后站着,又瞪了郑秀一眼。
郑秀当没看见,他使劲拨着按在他身上的手,声音凄厉:“姑娘,我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可不能进牢里啊!我母亲老眼昏花,我要是进了牢里,我娘可怎么活啊!”
钱扇扇皱眉:“你刚才踢我家马车、我的侍卫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你家里八十老母呢!”
捕头来了,和春楼的掌柜便带着人走了,换郑秀被几个捕头按着。
这些捕头都是熟手,专门哪里疼往哪里掐,郑秀吸了口气,继续道:“刚才喝醉了上头。”
钱扇扇问道:“那你现在酒醒了?”
郑秀急忙点头,“醒了醒了,还请姑娘饶一回,下次不敢了。”
钱扇扇嫌弃的看他一眼,“你还是去官府走一遭的,下次长点记性,别遇事就喊你的老母亲。”
这是断定他是瞎说的,郑秀当然是瞎说的,他一点都想进牢房,只能装出一幅可怜的样子,伸出胳膊就要拽钱扇扇的衣服。
“姑娘可怜可怜我,我还没娶媳妇呢!要是进了牢里,我家里可怎么给我说媳妇啊!”
钱扇扇被他吵得脑壳疼,奈何她是苦主,几个捕头都在等着她发话,到底是放是拘。
周赫小声道:“姑娘,一个二流子,放了就放了,量他下次也不敢了。不必赫他置气。”
钱扇扇看了看他的衣服,周赫看懂了,忙道:“不碍事。”
钱扇扇无奈道:“那行吧!”
郑秀就看到周赫站在小姑娘旁边说了几句话,那小姑娘便和捕头说放了他。
他站起来晕晕乎乎,一边想着马夫还能和主家姑娘说上话,一边又想着刚才这姑娘明明说周赫是侍卫。郑秀难得糊涂了一下,心说这到底是去做马夫的,还是做侍卫的。
见他呆着不动,周赫骂道:“还不快滚!”
郑秀摸了摸脑门,“这就滚,这就滚!”
他一边走一边看那个去叫官的小丫鬟给几个捕头赏银,他张张嘴,心说这钱家可真够财大气粗,果然选钱家是对的。
周赫驾着马车送钱扇扇回了钱家。
看得出来,钱扇扇不怎么高兴。
周赫皱眉,郑秀做事确实太毛躁,万一引起怀疑,就得不偿失了。
钱扇扇还是像以往一样跳了马车,周赫在马车旁站着,位置巧妙,万一钱扇扇跳下来不慎崴了脚,周赫还能去扶一把。
只是钱扇扇跳马车跳的很熟练,这么多次,周赫都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有时候他会想,还好这是在台州,如果是在京城,钱扇扇不会过得这么恣意。
钱扇扇还记得周赫被弄脏的衣服,她看了几眼,扭过了头。
“这身别要了,沾了一身酒气,我让管事送几套给你。”
周赫拒绝的话到了嘴里,想了想郑秀下午的一场胡闹,还是闭了嘴。
兴许是没听到他说不行,钱扇扇还特意看了他几眼。
周赫有些不自在,“姑娘?”
钱扇扇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挥了挥手,“没事,你回去换衣服吧!”
到了夜里,万籁俱寂。周赫和衣躺在床上,窗边被人敲了几下。
他闻声而起,打开窗户,郑秀就从窗外外翻了进来。
周赫暗暗伸了只脚,郑秀躲闪不及,脸朝地摔在了地上。
“大人!”他叫道。
周赫示意他闭嘴。
郑秀满肚子委屈,要不是你突然抬脚,我怎么会摔在地上。
他捂着额头,站了起来。
周赫问他:“既然晚上能翻墙,白天为什么要堵钱家的马车?”
郑秀捂着自己的额头,低头认怂:“是属下一时心痒,就过来看看。”
毕竟世子做马夫,闻所未闻啊!
周赫看着他红了的额头,道:“你还是摔轻了。”
郑秀笑呵呵道:“得大人体恤。”
这点伤算什么,先前在营里摔摔打打可比这严重多了。
“大人,白日里那姑娘说你是侍卫,可是真的?”
周赫坐了下来,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做好你的差事就是了。”
郑秀挠了挠头,道:“马夫的身份确实低了些,要是侍卫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比如说,可以安排人作为一起逃难的弟兄,特地来投奔。郑秀知道,京城里这种事情多的是,哪一家没几门穷亲戚。
周赫睨了他一眼,“你想都别想。”
郑秀哑然。
周赫道:“钱家这位姑娘聪明的很,你白天刚在她面前露过面,下次她见了你肯定能认出来。”